上古時代。
大禹治水,斬惡龍,疏河道。
作爲跟隨大禹東征西戰的瓏,就是那時,身上染了不詳惡龍血,身體變異。
至於瓏爲什麼長到一丈高,強壯如直立的野獸。
莊凡看不出來,一切可能都與“惡龍血”有關,將瓏帶出鬼雄殿,一路返回莊園。
瓏的精神狀態很差,比以前莊凡帶出的其他人,狀態都差了一大截。
當時春秋第一殺手要離,行者武松,東漢張衡,大唐李淳風等等,在離開鬼雄殿不久後,會逐漸恢復自己的神智,可瓏明顯差很多。
回到莊園,莊凡將他帶到其中一個倉庫內,待在外面,要是有村裡人過來,看到一丈高的瓏,還不以爲怪物進村?
莊凡將他安頓好,還帶來一大桌豐盛美食,可瓏只是坐在那,一動不動,沒有開吃的意思。
莊凡無奈搖搖頭,說道,“瓏,我已給你自由,作爲等價交換,你需護佑這處莊園的安全,我不管你是裝傻,還是充楞,若是達不到我的要求,只能將你送回鬼雄殿,送你回那個暗無天日的水牢。”
此話一出,瓏的表情變了變,似乎是被“水牢”的字眼觸動神經了。
他那對近乎拳頭般大小的眸子裡,總算出現一絲生氣。
莊凡又道,“吃吧!吃飽了纔有力氣幹活,對了,這一罐五十斤高度酒,專門爲你裝備,這酒可是比大禹時代的酒烈,悠着點喝!”
說完後,莊凡往外走出去,倉庫室內,瓏已經開始動手,開始吃飯。
莊凡走去了莊園南邊的建築。
進入另一個倉庫,在門口,見到了小灰灰與獒二,兩個傢伙正懶洋洋趴着睡覺呢!
它們顯得格外疲憊,眼皮子很重,一副嗜睡的困頓模樣。
莊凡咂舌,這一貓一狗不會又要進化了吧?
他沒有打擾,只是輕聲說道,“但願下一次,你們能開口說話。”
繼續走進去,見到了被綁縛在一根中央柱子上的螣蛇。
這大傢伙反擰着蛇軀,以一個奇葩的角度被綁在柱子上,同時面露痛苦。
螣蛇能開口說人話,已經通靈。
論等級,比小灰灰,獒二高出不少。
莊凡打量着這條螣蛇,心裡在衡量,自己的體重,能駕馭這條大傢伙,橫空飛行嗎?
他踹了螣蛇一腳,說道,“別裝死了,我有超級御獸術,你瞞不了我!”
螣蛇的腦袋,搖晃着從地上擡起,一副半死不活的表情。
莊凡道,“回答我幾個問題,我解開你身上的繩索,答不出來,我也不介意劈柴燒水,鐵鍋燉大蛇。”
螣蛇聳拉着腦袋,猙獰的蛇臉上,帶着憤怒,不甘,憋屈,絕望……
莊凡也不理會它那張怪異蛇臉,徑直問道,“你爲什麼會被卡在鬼雄殿所在山澗的水底?”
螣蛇猶豫後,還是開口道,“逃出來。”
莊凡道,“從哪逃出來?”
螣蛇,“那座山的內部山體,壓着一頭大凶,鬼雄殿坐落於山頂,就是爲了壓制大凶。”
莊凡,“你就是大凶?”
螣蛇口吐濁氣,做出一副欲哭無淚滑稽表情道,“不是,我只是一個無辜者,當年大凶被鎮壓,我也被連累了,因爲那片地帶,原本是我螣蛇的老巢,他們什麼封神,封鬼,將我也牽連,你說我冤不冤……”
莊凡,“那頭大凶是什麼物種?”
螣蛇,“沒有名字,只知道它是從遙遠崑崙跑下來的大凶,形象如一隻碩大的黃皮子。”
黃皮子就是黃大仙,也就是,民間常說的黃鼠狼。
這麼一隻小東西,能成爲大凶?
莊凡表示,你丫在跟我搞笑嗎?
螣蛇立刻解釋道,“沒有騙你,它正的像一隻黃皮子,在它背上,還扛着三杆大旗,一杆灰黑,透着毀滅鬼力,一杆煞白,像極神仙之力,一暗血紅,應該是它的本命大旗,三杆旗加身,守住了它的本源,哪怕是鬼雄殿的磨滅之力,持續百年千年,依舊無法將它湮滅。”
這一席話,已經超出凡人能理解的範疇。
莊凡是歷史修正者。
倒是沒有太大意外,只是覺得一頭需要鬼雄殿日夜鎮壓的大凶,竟是一隻黃皮子?
這讓他無法接受。
他身上沒有忠誠藥液了,也無法徹底懾服螣蛇,暫時分不清真假。
莊凡又道,“你從水底鑽出,有什麼目的?”
螣蛇道,“我與那大凶商議出計劃,它耗損半條命,強行將我送出來,待我恢復後,便去毀了鬼雄殿的大陣,將它釋放出來,這就是計劃。”
莊凡道,“我可以與大凶交談嗎?”
螣蛇道,“很難,鬼雄殿底下的大陣,是周文王親自祭奠,存在可怕的禁忌,許出不許進,外界的任何聲音,很難真正傳入山體深處。”
莊凡又道,“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還要繼續去毀掉鬼雄殿大陣嗎?”
螣蛇沒有猶豫,道,“當然!我答應過大凶,我要是違背誓言,會立刻慘死。”
莊凡將手壓在螣蛇的一處傷口,一分鐘後抽離,手掌上的血有些詭異,血液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流淌?他問道,“這是一種血咒?”
不久前,莊凡曾經忠誠藥液轉移進螣蛇軀體內,藥效如今沒用了。
估計就是這種“血咒”碾滅了忠誠藥液,讓莊凡失去掌控力。
螣蛇道,“這是崑崙血咒,是大凶在崑崙神山遊蕩時,無意中發現的一種惡毒法門,一旦催發,承受者無法破解,只有遵從種咒者的意志,才能苟延殘喘。”
莊凡,“既然你知道,爲什麼當初還要接受如此惡毒的東西?”
螣蛇嘆氣道,“我可不是大凶,被壓塌在山體下無盡歲月,本源被一點點磨滅,我的生機降到最低點,差一點就要魂飛魄散,變成慘死的枯骨了,我沒有選擇。”
莊凡道,“雖然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不過你要毀掉鬼雄殿大陣,我倒是不會阻攔的!”
螣蛇一副不相信的表情,腦袋太高几分,盯着莊凡道,“爲什麼?這鬼雄殿與你,可是有着說不清的關係?”
莊凡卻是道,“不破不立嘛!”
說完後,莊凡解開了螣蛇身上的繩索,揮手道,“你現在恢復自由了!”
螣蛇沒有立刻離開,蜷縮成一團,驚異不定道,“這,這是不是陰謀?”
莊凡笑笑,慫恿說道,“對鬼雄殿出手時,千萬不要手下留情,尤其是大殿裡那具老幹屍,該出手時就出手,最好能將老幹屍給撕碎……”
最近前往鬼雄殿,莊凡以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
老幹屍身上的殺機,明顯濃烈,在這樣下去,莊凡指不定那一次被下套暗算。
他說的不破不立,也正是這個意思。
讓螣蛇去試探鬼雄殿的實力深淺,對於莊凡而言,百利而無一害。
螣蛇表情錯愕,完全看不懂莊凡的操作,確認道,“我真可以離開?”
莊凡道,“不想走,可以在這逗留幾天,養好傷再走沒問題。”
螣蛇離開,也是去找一篇山野,捕捉野獸食用,以此恢復體力。
它又觀察了莊凡一番,決定留下來。
莊凡道,“老話說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的午餐,我可以給你包吃包住,還可以替你療傷,不過以後,你也要自願替我做幾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