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這一天,何超然去請競標局的一些領導吃飯,顧傾元讓他打探一些消息,關於餘柳巷那塊地的。
關於餘柳巷學旁學校的建設,目前還有沒有釋放消息,需要何超然隱秘地打探一下。
週四的時候,何超然漫不經心的一句話,讓顧傾元擔憂起來。
吳千華過段時間要來升正,過段時間是多久?他會不會已經知道關於學校的建設?又或者會不會使用些手段,使得週一的競標沒法順利進行。
所以,何超然這一次任務艱鉅,雖然這個胖子不以爲然,撇嘴說着:“一塊破地值得費這麼多事嗎?”
街道巷子,杜玉川的小商店裡。
顧傾元悠閒地躺在搖椅上,聽着杜玉川侃侃而談康小勇和康媽爭吵的事,李虎正則是坐在煙櫃旁,招呼顧客。
“顧老弟,你說這小勇是不是傻,這小年輕啊,就是容易被愛情衝昏頭腦。”
杜玉川湊到顧傾元的身邊,語重心長地說着:
“三十萬啊,那個孩子也能開得出口來。”
顧傾元自始至終只是傾聽着,神態輕鬆,完全是已一個局外人的身份來聽,沒有發表一句觀點。
關於毛豆豆的這件事,顧傾元不會主動去幫,自己也不是什麼大愛之人,這個世界上的可憐人太多了,都要去幫忙嗎?
這是原則問題!
當然,如果康小勇主動求自己,那就是另一種說法了,那這就是康小勇的事,和毛豆豆無關了。
“對了,老顧,你最近忙啥了,請你吃飯你也不來?”
杜玉川又嘀咕了一句,從顧傾元來到小商店,他的嘴就沒有停過。
“事情比較複雜。”
顧傾元淡淡說了句,伸着懶腰,一副懶得說的模樣。
“那啥,顧老弟,我鄭重和你說件事。”
突然,杜玉川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
“啊?怎麼了?”
顧傾元也壓低聲音,一臉認真地問道。
“我女兒那事,她也沒對象,我看你們兩個挺合適…”
顧傾元側了個身,緊閉着眼睛睡了起來。
……
晚上,一家高檔的酒店裡。
顧傾元、李虎正和杜玉川三人,悠閒地躺在溫泉池裡享受着。其中杜玉川的面色紅潤,身子靠在池壁邊,露出肩膀,享受着女技師的按摩。
終於,九點一刻的時候,顧傾元等來了何超然的電話。
“你特麼的顧傾元,一塊破地而已,冒這麼大的風險搞何老頭的證券賬戶,還讓老子陪酒,今天差點喝死。”
電話那邊,何超然破口大罵着。此時的他,站在街邊醒着酒,地上都是他的嘔吐物。
“沒有要建學校的消息嗎?”
顧傾元急忙問道。
“有個雞毛的學校,啥也沒有!”
“那就好!”
顧傾元長吁一口氣。
何超然一臉懵逼,那就好?好什麼啊好!
“不是,沒有建學校的消息你還挺好啊。”何超然疑惑地問道。
“胖子,你不懂。”
說完,顧傾元掛斷了電話,靠在洗澡池壁上,享受着女技師的按摩。
而何超然握着手中的電話,在風中凌亂了起來。
第二天,週日。
顧傾元、杜玉川和李虎正他們三人在酒店裡住了一整天,享受美食的同時,還有女技師技術嫺熟的按摩。
生活就是這麼枯燥無味且平凡!
中午的時候,顧傾元又接到了何超然的電話,聲音極度的恐慌。
“完了,完了,顧傾元,我們完了。”
“嗯?”顧傾元的表情凝重起來。
“我家何老爺子要回來了,怎麼辦啊?”
“具體什麼時候?”
顧傾元緊鎖着眉頭,也微微緊張了些。
“今天深夜。”
“你現在在哪?我們碰一面。”
“好!”
……
一個小時之後,一家西餐廳裡,兩個男人面對面坐着,其中的一個胖子揉着頭髮,滿臉的愁容。
“今天深夜回來,何老頭肯定也不可能看盤,所以這一點不用擔心,至於明天…”
“明天怎麼辦?”
何超然急着問道。
“你明天這樣……”
……
何老爺子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但他依然精神抖擻,沒有一點的睡意。
此時的何家大別墅燈火通明,客廳的沙發上圍着何老爺子坐了一圈人,而何超然和何超羣也只能是站着。
“我在歐洲聽說了一些事,華夏國的股市暴跌了,超然,你負責股票這一塊,近段時間你有沒有操作啊?”
何老爺子終於開口說了起來,聲音鏗鏘有力,完全不像是一個將近八十歲老人的聲音。
“沒有,爺爺不是隻讓我盯着,不讓我操作嘛。”
何超然立即回答道,神態輕鬆,看不出來有一點的端倪,不得不誇一下這胖子的演技了。
“嗯,還不錯。”
何老爺子微微點頭,拿起茶杯潤了潤嗓子之後,繼續說了起來:
“我們何家決定進軍金融,也是一步很大的棋,從目前來看的話,盈利還是相當可觀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已經有五千萬的盈利了。”
說着,又拿起茶杯,喝茶潤了潤嗓子。
“週五的時候,大盤指數大跌,我問了些金融分析師,都說是結構性的調整,還說什麼千金難買牛回頭,所以我想週一的時候,計劃再加一些倉,你們有意見沒有。”
說完,諾達了客廳裡安靜了下來,只有何老子重重地呼吸聲。
“爸,股市的事,就按照你的想法來就行,明天我叫一些操盤手來家裡操作,今天啊,你得早點休息了。”
何富國坐在何老爺子的身旁,聽着他說話後,慢慢地將他扶了起來。
“我還不困,來超羣,你過來一下。”
何老爺子露出慈祥的笑容,向何超羣揮着手,後者立馬彎腰迎了上去。
“爺爺,慢點。”
何超羣摟住何老爺子的胳膊,輕聲細語道。
“哈哈,沒事,我這老骨頭還能行。”何老子字紅光滿面,笑呵呵地又問道:
“超羣,房地產競標的事怎麼樣了,我聽說前不久有塊地流拍了?”
“是啊,餘柳巷,要價太高,當時是五千五百萬,這次降價了,聽說五千萬,一下將了五百萬。”
“還是太貴,週一應該還會流拍的,等四千萬的時候再說吧。”
“是的爺爺,我也是這麼想的…”
聽着談話聲,何超然一直楞在原地,在人們都不注意他時,使勁地嚥了口吐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