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學生返校的時間,顧傾元當起了甩手掌櫃,將公司的事都丟給張志與孫月後,便開着車,急匆匆地趕往到了升正火車站。
隨着火車快到站時,顧傾元的心也變得忐忑起來。
一直守在出站口,顧傾元倒是看到了張帥、丁珊珊他們,微微側身,避開他們的視線,以免給夏晨靈那妮子產生麻煩。
等到出站的人羣慢慢少了起來,纔看到夏晨靈和蘇蓉才拎着大包小包的東西走了出來。
“怎麼這麼晚出來?”
顧傾元快步走了過去,只是淡淡地與蘇蓉點點頭後,便將目光全部放在了夏晨靈的身上。
一切看起來非常的自然。
“還不是怕張帥看到,告訴我爸啊。”
夏晨靈噘嘴說了句,將大包小包全部塞給了顧傾元,揹着小手跟在顧傾元的身邊。
“你聽我說…”
不時地,夏晨靈會拉着顧傾一點胳膊,踮起腳尖,在他的耳邊輕輕說着些話,隨後兩人相視一笑。
一瞬間,蘇蓉的心,就好像被一把利劍刺痛一樣,雖然早就知道是這樣結果,可…真的好痛。
越走越慢,直到與兩人隔開了很遠的一段距離。
“嗯?”
夏晨靈微微側身,這才發現了身後的蘇蓉越走越慢,而且,似乎掛着一抹很痛苦的神情?
“你怎麼了?”
夏晨靈快步走了過去,從她手裡拿過了幾個包裹,看着蘇蓉突然變得憔悴的臉,擔憂的問道。
“沒…沒事。”
蘇蓉擠出一抹微笑,擺了擺手,擡起頭向前看了一眼,那個她朝思暮想的身影,就站在前方。
也在擔憂地看着自己,這就足夠了。
坐到車上,又看到夏晨靈親暱地擦着顧傾元額頭的汗珠,兩人一起計劃着將來,夏晨靈說着自己的一些煩惱瑣事,顧傾元又溫柔地安慰着。
所有的一切,蘇蓉捂住了心口,聲若蚊蠅道:“心裡好疼啊。”
她以爲,她已經有了足夠的心裡準備,可,真的好疼。
到了學校,顧傾元又拿着夏晨靈的包裹來到寢室,認真仔細地幫她鋪好牀單被罩後,又牽着蘇蓉的手,向樓下走去。
之前一路上,顧傾元低着頭,也不敢去看蘇蓉的眼睛,所以拉着夏晨靈走的時候,就像逃跑一般。
剛剛走下樓梯,他的額頭上就出了一層細汗。
“額,傾元,你怎麼了。”
夏晨靈目光明亮,眼裡只有顧傾元,擡頭望着他,踮起腳尖,用自己的袖口幫他擦拭額頭的汗珠。
“沒事,可能有點累了吧。”
輕聲說了一句,顧傾元俯下身子,就要吻上去時,一雙白皙的手撐在他的胸前,用力將他推開。
白皙的臉頰掛上一抹緋紅,夏晨靈抿了下發絲,低聲道:“人這麼多,你要是在這樣,我就上去了啊。”
這一方面,她比蘇蓉有很大的不同,蘇蓉雖然也害羞,但總是考慮着顧傾元,動作僵硬的努力配合,但只要他開心就好。
兩人牽着手向學校東大門漫步走去,若有所思的顧傾元沒有察覺到,在他們的身後,一直有一個身影在跟着他們。
走到校門口時,那倒身影走的一顆槐樹的低下,露出張陰沉的臉來。
正是陸平平!
看着顧傾元和夏晨靈走進一家餐館之後,陸平平迅速掏出手機,撥通了章玉強的的電話。
“強哥,看到那人了,剛剛進去到一家小餐館裡。”
“好!”
電話那邊傳來了章玉強一聲低沉的聲音,掛斷電話之後,便踩動油門,猛打方向盤,車子風馳電掣般的向升正大學的方向駛去。
……
“總之,你不能怪我爸媽,還不能生他們的氣!”
夏晨靈嘟着嘴,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提着鼻子,看着顧傾元。
“不會。”
顧傾元柔聲說道,摸了摸夏晨靈湊過來的黑髮後,頓了頓,又說道:“其實當時追你的時候,就想到了這些事,所以不會不在乎的。”
“傾元…”
夏晨靈低聲叫了一句,把頭埋到了顧傾元的懷中,剛剛有被他的那句話給感動到了。
能夠得到他的偏愛,是最幸福的一件事了。
一會之後,一位面向很善的大媽端着一些菜出來了,一邊往着顧傾元的餐桌上擺着,一邊介紹着菜,而且樂此不疲,會爲每一位來的學生介紹菜品。
所以,這家看起簡陋的小店,生意卻是出奇的好。
“我們以後…也開一家小店吧。”
突然,夏晨靈揚起頭來,若有所思地說道。
“小店?”顧傾元淡淡一笑,給夏晨靈夾了些菜之後,緩緩說道:“那你想開什麼類型的小店呢?”
“嗯…”
夏晨靈沉思了起來,也沒有急着回答,低頭吃了起來。
又過了片刻,才仰起頭,笑着說道:“賣花的小店吧,這樣就每天都可以聞到花的香味了。”
“呵呵,那你這高材生的學歷不就浪費了嗎?”
顧傾元微微一笑,隨後又低着頭大口吃着。
“纔不會,這兩件事又不衝突,我可以一邊…”
夏晨靈說道後面沒了聲音,好看的柳眉微微蹙起,白皙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擡起頭看着前方。
“怎麼了?”
顧傾元擡頭問了一句,話音剛落,一隻大手就非常用力地拍到了他的肩膀上。
心裡咯噔一下,顧傾元意識到了不妙。
“顧傾元?”
傳來了一道低沉的男人聲音。
顧傾元面無表情地轉了過去,神態輕鬆,並沒有看到有絲毫的慌張。
映入眼簾的那張臉,還是有些熟悉的,好像很想一個人!
身後站直一羣穿着黑色西裝的人,足有十多人,一瞬間的氣勢非常強大。
原來正在小餐館裡吃飯的人也紛紛放下碗筷,側着身子,生怕碰到他們,從門口溜了出去。
他們的面容,顧傾元還是有印象的,就是之前在校門口捉自己的那些人。
“呵呵。”
章玉強冷笑一聲,扭頭看了一眼,一道靚麗的身影出現了。
沈小朵帶着一副黑框眼鏡走了出來,滿臉的怨氣,直直地瞪着顧傾元。
之前在小樹林裡屈辱的那一幕,又從記憶深處浮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