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 憐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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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間裡奮鬥了一晚上的結果就是第二天早上沒有爬起來,想着昨天答應給陸凝香的拖鞋,只得讓嫣兒跑一趟了。
主要考慮到天氣越來越涼了,而且沒脫鞋起夜實在不方便,她又穿不管木屐,便在前幾日拿了自己原來的脫鞋樣子,找下人們做出了一批,大的小的全都有,本來她是想做棉脫鞋的,不過在這唐朝棉花可是個稀罕物,只能用純兔皮,羊皮代替了,呵呵,這話要是讓現代人聽見得氣死吧。
難得睡個懶覺,凌筱筱躺在牀上呵呵的笑着,雖然醒了但還是不想起,這樣的感覺讓她想起了還是學生時期的自己,每到週末就總是賴在牀上不起,等着奶奶左催右拽的。
凌嫣兒到達馬府的時候,正好趕上了一場鬧劇的結尾。
“死老太婆,我們給你送了那麼多禮,你現在竟然就這麼趕走我們…”馬大娘在馬府大門口喊着,要不是兒女一臉爲難的拽着她,她恨不得再衝進府去。
“宋夫人,我家老夫人說受不起您的禮,已經命小的給您裝好了,請您這就帶回去吧。”管事婆子站在門口輕笑道,她是老夫人的陪嫁丫鬟,當初在范陽盧府時,這種上門打秋風,要好處的親戚可是沒少見,但像這種理直氣壯,顛倒黑白的還是第一次見。
甜兒和杏兒扶着凌嫣兒下馬車的時候,馬大娘已經被自家兒女拉上車了,宋家的馬車越行越遠,時不時的還能飄來幾句馬大娘那中氣十足的喊罵聲。
“呦,小娘子您來了啊!剛纔二夫人還唸叨着你們呢。”管事婆子見人送走了,終是鬆了一口氣。此時見了凌嫣兒過來更是笑容滿面的引進了府。
“姐姐,我回來了。”從馬府回來,凌嫣兒直奔姐姐的院子,神情沒有去的時候那般愉悅。
凌筱筱此時正靠在貴妃椅上看着從空間裡翻出來的藥經,見凌嫣兒回來了,便將手中的書,放到了一旁笑道:“我們的嫣兒怎麼了?可是受氣了?還是陸姐姐她們不喜歡你做的脫鞋啊?”
“不是,她們喜歡的很呢。”凌嫣兒先是搖頭解釋道,然後又嘆了口氣,將那馬大娘今日的鬧劇學了一遍。
馬大娘想着大郎和淩氏的婚事沒着落了。便圖上了點心方子和茶葉方子,所以一早便去找馬老夫人溝通感情了。
當馬老夫人得知她的想法後只罵了一句“你這是得寸進尺,癡心妄想。趕緊給我滾出去,以後都別再來了。”
凌筱筱聽完並沒有太在意,林子大了什麼鳥沒有?對於沒有威脅到自身利益的馬大娘,她還是懶得去理會的,所以簡單的哄了嫣兒幾句便作罷了。
晚上。無良媽媽再次拋下小的們,帶着沈芸,路遙換了男裝,直奔環彩閣,而林婉則被留下看家了。由於是剛用過晚膳的時間,來環彩閣的人還不是很多。凌筱筱一行三人,由水仙親自帶着去了後院的一處小樓。
“主子,照您的吩咐。把曲子發下去後選了三個合適的人選。”水仙一面將她們引進屋,一面指着裡面的三女解釋道。
“憐月,聞秋,含香拜見主子。”三位女子看着有人進來,趕忙起身禮貌的福了福身。聽着水仙姑姑說這其中有她們的主子,不禁有些激動。都拿眼睛瞄了瞄來人。
凌筱筱剛一坐下,還沒說話,水仙就很狗腿的親自爲她倒好了茶。
“想來水仙姑姑昨天已經跟你們說了,我將在你們三人之中選一個臺柱出來,剩下的兩人只能挑臺柱剩下的詞曲來唱,所以今日你們可要好好把握。”畢竟不是千人,百日的大pk,凌筱筱也不想把制度弄的太複雜,她們三人從自己拿來的五首詞曲中各選一個,誰唱的最動人,誰就是贏家,而評委就是她,沈芸,路遙和水仙。
順序由抽籤決定,第一個是聞秋,她選的是《迴夢仙遊》,這首歌,凌筱筱在現代時練了很多遍,但不知爲何她總是唱不出那種‘仙氣’來,此時看着聞秋一身白色紗裙,到真有一種仙女氣質。
琴聲響起,歌聲悅耳,“冰封的淚,如流星墜落,跌碎了誰的思念...崑崙顛,浮生遠,夢中只爲你流連,笑紅塵,畫朱顏...”
不得不說,聞秋的聲音很空靈,適合此曲,但凌筱筱任然覺得少了一些感覺。
第二個是含香,她選的是《畫心》,但不知爲何,凌筱筱聽着她那柔媚的聲音卻是冷汗直流,這首現代苦情歌曲,怎麼從她嘴裡出來就變成催情的了呢。
凌筱筱瞪了一眼,旁邊聽得‘認真’的路遙,直接將這含香‘帕斯’掉了。
最後一個是憐月,她選了其中一首最適合青樓女子唱的歌《落花》,“花開的時候最珍貴,花落了就枯萎,錯過了花期花怪誰,花需要人安慰,一生要哭多少回,才能不流淚,一生要流多少淚,才能不心碎,我眼角眉梢的憔悴,沒有人看得會...一生要幹多少杯,才能不喝醉,一生要醉多少回,才能不怕黑...”
憐月的聲音不嬌不媚,彷彿在訴說着自己的故事一般,輕輕的哼唱着,卻讓人有種想落淚憐惜的衝動。
結果是無需置疑的,聞秋身在這風塵中想尋一份清明,可她卻少了些灑脫,從她的歌曲中不難聽出自哀自憐。含香所學琴藝就是爲了勾引男人,所以從她骨子裡就散出了這種氣場,唱任何歌也都以媚爲主,難成大器。
到是這憐月,不管是彈還是唱,她都把握的剛剛好,引人共鳴,好似在說自己,又好似一個旁觀者在靜靜的看着別人,她的憂,她的愁,她的無奈,在歌聲中都像真的一般,引人遐想,在凌筱筱看來,她一定是屬於那種有故事的人。
此時客源剛好,水仙帶了聞秋和含香去前院接客,憐月則留了下來。
“你有何事要跟我說?”凌筱筱看着跪在地上的憐月,輕聲問道,同時心中不禁暗想,這姑娘不是也看上誰家公子了吧。
憐月擡頭,先是看了沈芸一眼,然後才道:“我是紫伊姑娘帶回來的,她說,人只有活着纔有機會能做自己想做的,我活到現在便是想要報仇,請主子成全。”
報仇?這可是比看上男人事情大啊!凌筱筱一頭霧水的想着,身後的沈芸則出來解釋道:“這憐月的確是我們家小姐帶回來的,只是小姐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機緣,她是不會幫憐月報仇的。”
凌筱筱聽明白了沈芸的意思,就是紫伊姑娘善心大發救回了憐月,但並沒有意爲她報仇,現在這環彩閣是你的了,要不要替她報仇,怎麼報都是你自己的事了。
“呵呵,你要報什麼仇?我可不想這環彩閣受你的牽連。”凌筱筱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想着是連紫伊都不好解決的事,她哪裡解決的來,紫伊在環彩閣的力量已經撤走了大半,她才發現管理一個青樓並不像想象中的容易,只期望江隨雲他們培養的人才能早日出師。
“我想爲我爹爹平反,他是一個好官,他是被人陷害的...最後蕭府尹將貪墨賑災款銀的罪名落在了我爹爹頭上...這幾年我一直在想着要怎麼報仇,現在我終於想到了辦法。”憐月的聲音有些顫抖,不知是因爲回憶的傷心還是因爲想到了辦法的喜悅。
聽着美女講完身世悽慘的故事後,凌筱筱一陣無語,這種情節不是應該發生在英雄救美的橋段上嗎?男主揮刀替女子報仇,女主以身相許...不過又跟蕭府有關係,她是要管還是不要管呢?
凌筱筱一時沒了注意,轉頭看向路遙,見他眼中全無往日對美女的憐愛,不禁有些好奇的問道:“路兄覺得此事該如何?”
路遙沒回凌筱筱的話,反而看向憐月說道:“你所說的辦法是不是素心?素心現在已經是良籍,可以被官家納爲妾侍,是你買通了蕭府的管事,讓蕭府尹知道了素心和陳生的事情!”
凌筱筱和憐月同時一愣,凌筱筱是不明白怎麼又撤上了素心,而憐月驚的則是她的這些小動作,眼前這個男人竟然全都知道。
“哈哈,你猜對了,只是要看他們的選擇,如果陳生不爲功名利祿所誘惑,他們一樣可以繼續幸福的生活,如果素心...以死明志,我也就沒辦法了,但如果素心願意進蕭府,不管是她要殺了蕭府尹還是真想當侍妾都會給蕭府帶來無盡的麻煩的,全揚州誰不知道蕭府尹的兒子蕭志恆愛慕素心姑娘已久。”憐月有些神情木然的將心中想法說了出來,如果可以她不想犧牲無辜的人,可她除了這些小手段根本做不了別的。
“既然你已經計劃好了,還要我如何幫你?”凌筱筱此時不知該怎麼形容眼前這個女子,她有些後悔接下環彩閣,也許米蟲真的不適合經營吧,她突然有一絲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