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不是別的什麼地方,是平海市赫赫有名的體育館,當初林子寒就是在這裡看的大明星沈蘭芯的演唱會,結果看進了別人的箱子裡。
現在,這裡成了侯劉兩家大宴賓客的地方,看看這麼多車和這麼多的人,也的確只有這裡纔是最佳的宴客之地。
等一下,體育館最神聖的的頒獎臺上,一對新人將在上面舉行平海市有史以來的最隆重婚禮。
林子寒火速下車後,火速去了解了具體情況。
真實情況是:的確是劉思敏要跟侯家的人成婚,不過不是那個侏儒侯豹,而是侯辟穀另外一個兒子,侯虎。
“草你媽,老雜毛,你兒子倒是挺多的,信不信老子把你這個兒子也給切了,讓你斷子絕孫!”林子寒氣得咬牙切齒,
婚禮在11點整舉行,現在是10:30分,就剩下半小時了,趕緊行動吧。
林子寒找了一個倒黴的賓客,將他打昏後換了他身上的皮,這樣他就成爲這千千萬萬個賓客中的一員了。
因爲人太多,也沒人有那精力去檢查每一個進場的人,只要把請帖拿在手中一晃,大門的保安就自動放行了。所以,林子寒很輕鬆地混了進去。他的目標只有一個,尋找侯辟穀那個還沒被切掉的兒子。
幹掉這一票那老雜毛不會再整出一兒子來吧,有種他再整出來,老子繼續切,媽的老子就不信切不完。某人相當邪惡與殘忍地說。
尋找侯辟穀的大兒子侯虎很容易,因爲他今天是新郎,是人羣中最熱的焦點人物,你想找不到他都難。很快,林子寒在體育館輝煌豪放的主廳找到了侯虎,這裡張燈結綵,人羣涌動,無數的人圍繞在打扮得跟一奶油小生似的侯虎周圍,恭賀新婚,恭賀娶了全國大富豪的美女千金。一時間,這裡是人聲嘈雜,熱鬧非凡。
突然,人聲轟動,並紛紛讓開,讓出了地上的紅地毯,接着鼓樂聲響起,無數人站在兩旁朝裡面的那扇門翹首以望。
很快,在人們的期盼中,一個穿着白色婚紗,穿得跟一白雪公主似的美麗新娘在一羣女子攙扶和簇擁下緩緩走了出來。
人羣看到新娘如此驚豔的一幕,哄叫聲大起,奮力的鼓掌歡呼,紛紛羨慕侯虎那小雜毛有豔福。但是,看新娘那表情,嬌俏的臉上一副冰冷,冰冷中帶着淡淡的憂傷,這表情不但沒有給在場的人一種和這種歡喜的場景格格不入的感覺,反倒給人增添了一種冷豔和紅樓夢裡林妹妹那樣的美。
不過,事實已經很明顯,劉思敏並不樂意這門婚事,她是被迫穿上的婚紗,變成了今天的新娘。還年紀輕輕,作爲一名大學生的她就此早地走進了婚姻的殿堂,她又怎麼願意。雖然她嫁的人是
千萬少女做夢都想攀附的人,但她不想,更不喜歡,她只想跟自己喜歡的人過上一輩子。
可是,她喜歡的人是誰?那個流氓嗎?那麼流氓現在在哪裡?
算了吧,就算那個流氓現在來了那又能改變什麼?別忘了,她現在嫁給的人是黑道教父的兒子,平海市地下皇帝的公子,沒人敢跟他對抗,包括她的富豪父親。所以,她只有接受這個現實,但是,在她心裡,卻依然還存在着那麼一點渺茫的希望,希望在最後的一刻,有奇蹟出現。
夾雜在人羣中的林子寒看到驚豔的新娘出場,靠了一聲。
“丫的,沒想到這妞穿上婚紗,跟天女下凡一樣,實在是太漂亮了。”某人欣賞美女起來了,貌似忘記了,這是人家的新娘。
在衆人的驚歎和羨慕中,侯虎帶着賤人似的微笑朝新娘走去,走到新娘面前,一個鞠躬,手伸出,很孃的紳士的樣子。
劉思敏在猶豫,一直在猶豫,沒有立即伸出她的手。
在旁的劉父可就不爽來,走過來拉過劉思敏的手,微笑着放在了侯虎的手上,笑呵呵地道:“侯虎啊,從今天起,我就把女兒交給你了,希望你們恩恩愛愛,百年好合。”
“放心吧岳父,我會好好愛護思敏的。”侯虎微笑着拉過了新娘的手,向劉父保證道。
“好好,虎兒,作爲我的兒子,你一定要好好保護我的兒媳婦。”一個相當令衆人震撼的聲音傳來,人羣再次引起了一陣騷動,騷動過後便紛紛停止了聲響,瞬間安靜下來,沒有誰敢在這個人的面前大聲喧譁。
來的人就是平海市道上的終極大佬,——侯辟穀。
他的出現,讓在人羣中的林子寒怔住了一下,然後就是冷笑。
這老雜毛自從天上人間那次受驚後,就整日裡窩在他堡壘的別墅裡,跟一縮頭烏龜似的不敢出來,今天倒是出來了,而且還在如此人員混雜的情況下出來。
當然,他敢出來也是做好了各項防護措施的,光身邊一流的保鏢就不下十位,此外四周的人羣裡還混有不下百位的高手隨時應付緊急情況。
“爸,你怎麼來了?”侯虎很驚喜的樣子。
“親家,你終於來了。”劉父也是相當的驚喜啊。
侯辟穀大笑,“哈哈哈,今天這大喜的日子,我要是不來,那還不被各位日後笑我侯某人太不知禮數嗎,更怕將來我兒子說我不配做一個好父親啊。”
“哈哈哈,侯先生說笑了,我們豈敢豈敢,……,您真是一位好父親啊……。”周圍的人又開始使勁地拍馬屁。
林子寒聽了這些相當的噁心,把侯辟穀全家都問候了一百遍。
“好了,這些客套話就不說了,時間快到了吧,該行禮了。”跟各大名流虛妄地寒暄了一會後,侯辟穀下了最後行禮的命令。
鼓樂立即轟然響起,聲震全場,一些侍女們拖着新娘長長的婚紗後尾緩緩跟進,另一些侍女則從花籃裡嘩啦嘩啦地往外撒花,這才叫做傳說的天女散花。。
閃光燈,攝影燈也是咔嚓咔嚓地閃爍過不停,都在爭取着要記下這一美麗的時刻。
“不,停下,都給老子停下,你們不能成婚,她是我的,她是我的。”就在新娘新郎要踏上紅色高臺,做最後的行禮時,人羣裡發生了很大的騷動,一個侏儒在後面幾人的追逐下闖進了大殿,正是那個被某人切了那玩意的侯辟穀的小兒子侯豹。
那玩意都沒有了,你還來喊過什麼勁啊。
侯辟穀看到是他的那個侏儒兒子,臉色一下變了。
侏儒從衆人褲襠裡一路猛鑽衝殺,後面追的人想抓都抓不到他,一個字:牛!這就是個子矮小的優勢,你個子高的總不能也跟他一樣,自由出入別人褲襠吧。
沒幾下,侏儒就衝到了新娘新郎面前,朝侯虎吼叫:“你還是不是我哥?竟然搶弟弟的女人,你個王八蛋,給我放開你的手。”吼叫着,侏儒侯豹就抱住侯虎的腿使勁地推。他倒是想扯開兩人的手,可惜高度不夠啊,只有抱腿了。
看着侏儒那滑稽的樣,衆人想笑,但當着侯辟穀的面卻又不敢笑出來,就只有使勁憋着了。
侯虎是異常的惱火,本想一腳將他踢飛,但在衆目睽睽之下,不想被人說自己當哥哥的欺負弟弟,損壞他的形象,於是只好忍着怒火,低下頭朝侯豹咬着牙低吼:“你幹什麼,還不滾!”
“該滾的是你,她是我先看上的,也是說要跟我訂婚的,她是我的。”侏儒就是不放手。
“你——。”侯虎真想一腳踹飛他了。
“來人,把他拖下去。”侯辟穀那裡沉着臉下了命令。
身旁的兩個保鏢二話不說,衝上去幾下拉扯,然後手一夾,這小人就被扛下去了,任他如何掙扎都沒用。
侏儒被擡下去後,侯辟穀又下了一道命令:收繳了在場所有人的相機和攝影機。剛纔出現的那一幕如果被報道出去,可想而知,那又是侯辟穀這個社會上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的一樁家醜。
其實做大人物也很累的,要顧及那樣顧及這樣,地位越高,有些表面的東西就要顧及得越多,不像某個流氓,那是我行我素,其他的那些鳥事他才懶得管。
經過這一鬧劇後,婚禮被耽擱了幾分鐘,之後在侯辟穀的威勢下,現場很快平靜,婚禮繼續正常舉行。
鼓樂聲再度奏響,新郎新娘在伴郎伴娘的攙扶下走上了高高的禮臺,一位穿着教服的牧師早已在臺上恭敬地等待着,準備爲這對新人舉行婚禮。
就這時,侯辟穀的貼身助理白凡童,也就是當初拉野狼幫的白小黑下水的那隻飯桶,他衝進來後,貼着侯辟穀的耳朵焦急地道:“侯爺,旺牛集團的牛二狗帶人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侯辟穀臉上再次變了,“他來幹什麼,誰請了他?”
“他是自己來的,沒誰請啊,侯爺。”白凡童急忙解釋。
這裡還沒解釋完,外面騷動聲大作,看來註定今天這場婚禮是不能勝利地舉行的了,這讓新郎是異常的惱火。
誰做新郎不斷地遇到來妨礙的人都是惱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