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換婚

“段公子,話不要說的太滿,你私自來退婚,也沒經過段尚書的同意吧,而且你就算不爲自己想,也爲段家想一想,方家和段家可是朝堂上的兩位尚書,如果真的因爲婚事鬧的不可開交,你讓這兩位長輩在朝堂上如何自處,會不會成爲全風澤國的笑柄,你不是怕可爲笑柄嗎?”方檸突然語氣變的凌厲了起來,目光也變的冷冷的。

“這……”段博宇被方檸頂的說不出話來,腦中也在轉着方檸的一番話,不無道理。

“既然這樣,你不如換人娶,方家還是會嫁女,你段家也會娶方家之女,如因方家女是庶出不便做爲正室,那就做妾好了,也不丟你段傢什麼面子,也維護了方家的體面,何樂而不爲呢?”方檸淡然的看了他一眼,回身對着方家長輩再施一禮。

“不知晚輩說的,可有道理,請長輩定奪。”方檸低頭暗笑。

方尚書來時也是看不上這個廢材女兒,見她在這裡誇誇其談的,很不是爽,手臂一揮怒道:“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怎麼沒有!”老夫人一聲大喝,方尚書一愣,沒想到母親會幫着這丫頭。

“被退婚的是她,可她沒有一句怨言,卻站出來想了個這麼好的主意,你個當爹的,護不住自己女兒的顏面,還讓她犧牲自己的聲譽來成全家裡,這等胸懷,你半點沒有,還好意思站在這裡指責她,一邊站着去。”老夫人一點面子沒留給方尚書。

“嗯!宣丫頭,你這樣做,不後悔?”方老爺子很有深意的看着方檸。

“不後悔,本就不是我的,我強要來也無用,我雖是別人口中的廢材,但也有尊嚴,就算全天下人不容我,我還有方家,您們,纔是我最大的後盾,不悔。”方檸直起身子,直視着方老爺子。

“好!有出息,是我方家的種,段家小子,回去想想吧,想好了訂個日子,至於方家嫡女,你是娶不到了,不過我方家還是庶女,既然你們已經訂了終身,老夫也不好棒打鴛鴦,好自爲知!送客!”方老爺子下了逐客令,段博宇在還沒緩過神的情況下被請出了方府。

而一直跪在地上的方寧玉此時卻在心裡暗自高興,看來她也沒費什麼力氣,就將段博宇搶了過來,自己可以嫁個心儀的男子,比什麼都開心。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一場暴雨就來降臨在她頭上了,關於那玉帶扣的事,她還沒解決呢。

方寧玉以爲一切都結束了,剛想從地上站起來,卻傳來了老夫人的怒喝:“跪下!”

方寧玉腿一軟,又跪了下去。

“去,把二奶奶給我請來,讓她來看看她調教的好女兒,做出這麼不知廉恥的事,還天天有臉在那裡耀武揚威的。”老夫人吩咐着身邊的老媽子。

其實就算老夫人不叫,二奶奶此時也聽到下人回報在急急的往大廳裡趕呢,張媽一出大廳後門,就看到二奶奶急急的走了過來,身上的環佩響得很急,張媽冷笑一聲,遠遠的對二奶奶一福身:“二奶奶,老夫人有請。”

“出什麼事?”柳春梅嚴肅的問道。

“二奶奶去了就知道了。”張媽可是老夫人的陪嫁丫鬟,就連方尚書平日裡都得給張媽點面子,柳春梅這語氣,完全就是不敬,張媽自然不會理她,說完話,轉身向大廳裡走去。

到了老夫人身邊,張媽馬上附在老夫人耳邊說了句什麼,然後才輕聲的道:“二奶奶到。”

環佩一陣亂響後,柳春梅從後堂裡轉了出來,一見跪在地上的方寧玉,眉頭就是一擰,再看見方尚書也垂手立在一邊,她心裡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行了,人都到齊了,說說吧,玉丫頭,你是怎麼與段博宇那小子勾搭上的?”老夫人陰陽怪氣的道。

這話,老夫人說的不謂是不狠,名門閨秀用“勾搭”兩字,實爲大辱,可無奈,跪在下面的人,卻是真的做了此種事情。

“回奶奶的話,小,小女,年前參加,宮廷宴會時,曾在皇宮後院內見過段公子,小女與之相談甚歡,後又在段尚書夫人的壽宴上見過面,這帶扣,就是當時段公子送與小女的,請奶奶明鑑。”方寧玉極力的在編着說詞,可站在一邊的方檸卻緊抿着嘴,真怕自己笑出聲來。

“混賬!”還沒等方老夫人開口,一邊的柳春梅先罵了起來,她指着方寧玉大聲道:“你怎麼敢做這種事,你不知道那是你未來的姐夫嗎?怎麼可是與其私會,這要傳了出去,成何體統。”

“喲,二奶奶也知道成何體統呀,想當年,你與大哥,好像也是這樣認識並嫁入我方家的吧?”這聲音是方二叔的,此時他正帶着方鄭氏走入大廳,這話裡的嘲諷意味,是個人就能聽懂。

“二弟,不可亂言。”方尚書臉上一紅,馬上呵斥着。

“亂言,大哥,這叫上樑不正下樑歪,方家這回丟人丟大發了。”方二叔冷笑着。

“此話怎講?”方老爺子一聽就知道方二叔話裡有話。

“爹,別說我沒提醒您呀,段家不會同意讓她過門的,想當正室想瘋了吧。”方二叔輕蔑的冷笑。

“這還用你說,多虧宣兒想了好辦法,不然,方家這臉呀,就丟到回大陸去嘍。”方老爺子狠狠的瞪了眼跪在地上的方寧玉。

“是嗎?宣丫頭,你什麼好方法呀?只要讓方家不丟臉,你二叔我走在路不被笑,就行,二叔呀好好謝謝你,給你買好吃的。”方二叔馬上看着方檸,溫和的笑着,這前後的態度也太明顯了吧。

“二叔,我哪有什麼好主意呀,還不是要爺爺、奶奶定奪才行。”方檸這時可不想拉仇恨。

“娘,啥主意?”二叔可沒打算放過。

“方家照樣嫁女,不過不是嫡女,是這個庶出,當然也不會嫁過去當正室,而是妾室。換女嫁人!”方老夫人撇了下嘴。

“換女嫁人?娘,您太神了吧,這麼絕的主意都想得出來,哈哈……這回我可以直着腰走路嘍。”二叔拍着手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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