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里,孤鶴在天邊飛翔,前宮內閣書房裡大尊主獨自坐在案几後。他手裡拿着一份文書,一個人暗自想着什麼!
不一會兒,大殿下馳寒瑕就帶着風馳走了進來。落下禮節,馳寒瑕帶着風馳立於庭中,且問尊主馳昊天:“父親大人有什麼要吩咐的?”
馳昊天看了一眼自己那早已成年的兒子又看了看那正在成長的少年風馳,對兩人說道:“最**姜蠻族又起異心,真是不知進退不自量力,短短千年就忘了教訓。本尊叫你二人過來就是想問一下你二人可有願意前往的。”
聽了馳昊天的話,大殿下一挑眉有些無奈,他道:“父親大人想讓風馳去平姜?可是他還這麼小,誰會聽命於他?這個決定未免有些輕率。”
大尊主卻擺了擺手不很在意的道:“他就去當個監軍,還指望他指揮作戰?給他個機會長見識罷了,畢竟是風纏薄的兒子,我總不能讓霏佩族人寒心”。
案前的風馳聽了這話反問自己他真的做不好嗎,他想着他真的只有靠着父親的身份才能進軍營嗎?爲什麼大尊主這麼不信任自己?暗自捏緊拳頭的他,又聽到大尊主問話:“風馳你倒是說說,你敢不敢接這活?”
本就被刺激到的他此時更是感覺自己被看低了,想都不想就回答:“自然敢接。”答完後,他又想了想確定自己沒有弄錯這才放下心。
“好!”大尊主似乎對他的回答很滿意告訴他回去準備,並道在他準備離開的這一個月內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而且離開時跟自家主子也不得說出緣由。風馳被這任務難住了,滿臉心事的回去了。
屋裡,馳寒瑕看向馳昊天充滿了不解,他問:“父親,爲什麼要讓這小子上戰場?他這麼小,要是死了我們去哪在找個同源之人。這件事非同尋常,父親還是另做打算吧,在過兩年做打算也不遲啊!”
“寒兒,你什麼時候這麼侷限了,我還不明白這個道理嗎?”馳昊天一臉不成器的看着馳寒瑕同時道:“玉不琢不成器,我只有打壓了他那顆高傲的心,才能夠更好的跟在我兒身邊,侍奉我兒”。
大尊主給了馳寒瑕理由,得知緣由的大殿下輕嘆一口氣感慨道:“父親大人對小妹可真是好,如此寒瑕就放心了。最近生源府太過安靜了,寒瑕有些不放心打算前往黑淵一探究竟,今日就與父親說明了,也不必告知母親下落,免得讓她擔心”。
話閉馳寒瑕也離開了前宮,獨留馳昊天一人,孤寂的大殿顯得有些莊嚴可怕。
而此時風馳已經從前宮出來並且回到了琴雪殿。記着大尊主的話,他不停地在想着如何與小殿下說離開的事。更重要的是他還不知道歸期何爲,這讓他無從下手。
夜晚,少年風馳坐在屋頂上守夜。其實也沒有什麼好守的,這靈宮自建立以來就沒有發生過什麼危險的事。他守在這裡不過是打發時間的同時履行職責罷了。
這是他到琴雪殿的第一個夜晚。兩個女侍衛還小,戰鬥力又低,隕雷負傷在身,這守夜的重任就這麼落到了他身上。
靈宮的夜寂靜得可怕,他站在高處看着宮人提燈匆匆走過,聽着夜鶯的鳴叫聲聲低轉,嗅着清幽靈花陌陌生香,人、獸、物都是活的整個靈宮都充滿了生機,但他還是感覺空中的寒意正一股股從四周向他襲來並將他包裹其中,刺骨入髓。
突然,寒夜的空氣震動了一下,回過神,他已經離開了原地被人臨空提起。他恐懼,他想掙扎而不得,直到身後的人開了口,他提着的心才被放了下去。
“你小子在幹什麼呢?誰讓你在守夜的時候分心了?若是出了問題你的小命擔得起嗎?”開口的人不聲不響的來到風馳身後提起了他說得親切又危險。
驚魂未定的風馳掙扎着落到地上回頭對上那人,就道:“木叔,你怎麼會過來?你不是一直在前宮看守嗎?”
被稱爲木叔的這人是一個長相魁梧的中年男子他放下風馳後就倚勢坐到屋頂上,並招呼風馳同坐同時反問風馳,他道:“我爲士部長老,管天靈所有守卒還不可以四處看看嗎?要是我不四處走看怎麼會發現你這種不專心的人?”
風馳坐到木長老木雙生的身邊目光看向遠處,他出聲問:“木叔,你在靈宮待了這麼多年了,就不感覺這裡的夜太孤寂寒冷了嗎?”
“哦?孤寂?”木雙生看了看身邊的風馳琢磨這他的話,回答:“並沒有,我從來沒有在靈宮感到過孤寂。”
木雙生拍了拍風馳的肩對他說:“小馳啊!你還是不肯接受,不接受天靈族,不接受靈宮,所以纔會覺得自己不屬於這裡。我就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我是十歲入的靈宮,那時的我對這個地方充滿了好奇和嚮往。來到這裡讓我熱血沸騰,我喜歡在這裡的生活。後來老了,沒了那麼多熱情卻對這個充滿靈氣的地方有了感情。所以我在靈宮從來沒有感到過孤寂。”
風馳聽着木雙生的話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聽沒有聽進去,木雙生就在這時突然拍了下他的頭,不滿的說:“小孩子家家的想這麼多幹嘛?好好守夜,做好你該做的事。不要跟我說你連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好,那就不要在這給大尊主丟人了。”
“嗯!”少年對着身邊這個亦師亦友的人笑了笑,拿好自己的劍站到了小殿下的屋頂警惕的看着四周。
木雙生看了這個稚嫩的少年一眼微微一笑,攏了攏自己的衣袍消失在了黑夜中。
“黑夜啊!還很長!”離去的木雙生低聲自語,不知道是說與誰聽的。
微風吹着靈宮所有守夜人的衣袍,看着四周被寒風吹動的燭火,聽着樹葉嘩嘩的迴響,在長的夜也不在漫長。
琴雪殿上第一次守夜的風馳看着遠處的大殿,看着近處的院落,看着小殿下的屋子。他站在靈宮的最高處將靈宮的一切收在眼底,他看到了一種不一樣的景象。
“靈宮的夜是不是很美?”稚嫩的聲音在他生後響起,他大驚,回過頭卻被驚豔了,並且成了他一輩子不能忘卻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