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溪心裡想着訓練的事,漫無目的的走到了音樂教室。()00小說00xs悠揚的鋼琴聲傳出,沁人心脾。琴音,喚起了莫溪心底那片片甜美又悲傷的回憶。“溪,看,就像媽媽這樣彈。把自己的心與琴聲融合在一起,無拘無束。在自然間舞蹈,在天空中飛翔。”那甜美的笑,至今莫溪都無法忘卻。推開門,一個身着素色衣褲、頭散開於肩的看似二十多的女士端坐在一架白色鋼琴前,纖細的手指跳躍在黑白琴鍵上,典雅而優美。一曲《秋日私語》,彷彿於漫天落葉中,鋪滿金色的小路上漫步。晚風拂面,一個身穿白裙的少女在秋景裡舞蹈。裙邊飛舞,伴着落葉,和着那清脆的踏葉之聲,盛開的雪蓮般綻放於金秋。淡淡的憂傷,唯美的讓人不想打破卻止不住的要靠近。夕陽,將落葉的影子繪於落葉之中,落葉又靜息於地面。漸漸的,裙襬落下,落葉止音,一切歸於平靜。一曲完畢,回味無窮。鋼琴旁的女子擡頭,目光落到莫溪的身上,柔和而溫暖。“喜歡這曲子嗎?”淡淡一笑,如琴音一樣優美的聲音。“嗯。”那是種久違的溫暖,莫溪彷彿又回到了從前。“和我一起彈好嗎?”溫柔的邀請,讓人無法抗拒。“嗯。”走過,同那仙子般女士並排齊坐,對上那溫柔的目光,“你會彈鋼琴吧。”柔柔一笑。“嗯,看的出嗎?”莫溪淡淡的問,但無法再冷漠了。“傾耳聽君奏。”莞爾一笑。“kisstherain”,琴聲一響,溫若歆便道出曲名。看着那英俊的男孩雪白纖細的手指上下起落,蝴蝶般翩翩起舞,輕巧靈動。()整個人隨着曲子的韻律而搖動,人在歌中,歌同人舞,雨滴落下,心也沉寂。“音樂很美呢,是不是?”溫若歆沉醉於那場雨。“是啊。那是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心境。”“呵呵,你叫什麼名字?”“莫溪。”“莫溪。你的名字也很美呢。我叫溫若歆,是音樂老師。想加入音樂部嗎?”淡淡的妝容,那清秀的面容如出水芙蓉,出世、脫俗。“嗯……我其實是籃球部的教練。”有些失落,莫溪對上溫若歆那明眸。“不需要很多時間啊,想來就來就好了。音樂是自內心的,沒有任何拘束不是嗎?”“老師很喜歡音樂吧。從琴聲裡那聽出您的自己獨特情感。”莫溪像孩子一樣,看着溫若歆。無法控制的,輕輕地撫摸莫溪的柔柔的頭。“像媽媽一樣。”莫溪毫不躲避,沒有想要那隻手離開。就那樣讓溫若歆撫摸,很熟悉,很溫暖。從那《kisstherain》中,溫若歆聽出了一種失去的痛。“莫溪把我當成媽媽吧。”“呵呵,老師您纔多大。”完美而甜蜜的微笑。“我啊,保密。”“都能看出來啊!肯定不到25!”撒嬌似的,莫溪盯着溫若歆,眼睛裡充滿了好奇。“我30了。”溫若歆嘆道。“容貌是最騙人的東西。”莫溪喃喃的說。“啊,2點了!”溫若歆看了一下鋼琴室牆上那個玫瑰花外圍的表,“我今天下班了呢。”對莫溪一笑,“我走了。”果然,相貌最騙人的呢!那樣的容貌竟是如此性格。
久違的鋼琴,莫溪在溫若歆走後彈了好久。()興盡,回到寢室。望向凌風那張大牀,竟突然想到凌風連連打噴嚏的樣子。“是因爲我燒時蓋得是他的被子,所以傳染給他了吧。”莫溪想,“好吧,把被子洗一下。”信心滿滿,扛起凌風的那牀被,丟到了衛生間裡一個大盆子中。用水管導水入盆,呵呵,有點像南水北調呢!瞥了一眼鏡中的自己,英俊,自信。倒了一大勺洗衣液,薄棉被就那樣被浸溼。看着倒下的被子,莫溪莫名的高興。未上戰場,腿先軟三分,這樣的敵人還有什麼可怕?莫溪將襪子脫掉,在盆裡踩來踩去。“啊~~累死了!”門外傳來了凌風的聲音,“誒?莫溪你回來了嗎?”“嗯,我在衛生間!”門一拉,驚呆。“溪,你腳下踩的是?”凌風覺得不好的事在生。“我看你感冒了,應該是因爲我昨天蓋你的被吧。所以把它洗了啊。”莫溪裝出無辜的表情。也不知是遇到想媽媽一樣的溫若歆後,童心回來了?“哎,我晚上沒被蓋了啊……”凌風被莫溪那可愛的表情弄得無奈了,想道:我去嚴傑他們屋問問有沒有多餘的被吧。
“誒,周俊陽你今天怎麼了?一下午沒和我說話!”嚴傑拽住周俊陽的衣角,生氣地說。周俊陽還是不說話,只往前走。嚴傑就拽着他的衣角不鬆,周俊陽也固執的不停。就那麼一帶,嚴傑被拽的不小心向前傾倒。感覺身後一沉,周俊陽倒到地上,背上還多了一個沉重的東西。“嚴傑,你要幹什麼?”周俊陽大吼,全身痛得不行。()“是你要幹嘛吧!爲什麼一天不跟我說話?”嚴傑也咆哮道。“我關心你,就那麼讓你彆扭,尷尬?”被周俊陽這麼一問,嚴傑徹底紅了臉。“我,我。”“你什麼?”“我只是不習慣在衆目睽睽之下被你關心。”“你在乎別人是怎麼想我們的嗎?”“我……”周俊陽雙手爬到地上,背對着嚴傑,“傑,我想告訴你,我不在乎任何人看我們的眼光。如果可以我要告訴全世界,你是我周俊陽的,只屬於我一個人!”“誒,你在向我告白嗎?”嚴傑紅着臉趴在周俊陽結實的背上,害羞的小聲說。然而,天公不作美。每當在這令人臉紅心跳的一刻,就總有人打擾。而這人還是周俊陽和嚴傑最最惹不起的凌風凌大隊長。“隊長,你怎麼來了?”周俊陽語氣中透着不敢爆的憤怒。一個異樣的微笑綻放在凌風那英俊的臉上,“我是打擾到你們兩個了?”嚴傑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趴在周俊陽身上的身體不自然地扭動着。倒是周俊陽的臉皮厚,舒服地趴在地上,“隊長真是的,我都快求婚成功了!”半開玩笑半認真似的,周俊陽假裝生氣地瞪着凌風。“也不看看你的新娘臉都紅成什麼樣子了。”凌風又一笑,夾帶着一絲欣慰。嚴傑一聽,立馬從周俊陽身上爬起。因爲害羞加緊張,起身時身子一晃,就勢又要倒下時,周俊陽一把扶起嚴傑,“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責怪的語氣裡透着滿滿的心疼。“嗯……我去衛生間。”嚴傑溜了。“隊長你來幹嘛啊~~真是的!以後我們249寢閒人免進!”“閒人?我也算閒人?”威脅中是更深的威脅!“你們有沒有多餘的被?我們寢沒被蓋了。()”“被?怎麼這麼不湊巧?我今天剛把我的被送給肖子彥了,他們一年級有少被的,就先借給他們用一天了。”“你是故意借出去的吧?”凌風逼問,但更像是肯定語氣似的。“啊?爲什麼要故意借啊?”“因爲你今天要洞房花燭啊。兩個人蓋一牀被才浪漫不是?”“是哦!”周俊陽恍然大悟,抱着凌風高興地跳起來,“多謝隊長提醒!哈哈,嚴傑一定會覺得我的懷抱溫暖的!”一把扒開周俊陽的“鹹豬爪”,“周俊陽你正常點!我勸告你還是正視一下你對嚴傑的感情是友情還是愛情比較好。或許你對嚴傑的感覺只是因爲生活在一起的時間長了,習慣了而已。”“呵呵,我已經習慣了愛他了呢,只是才察覺而已。隊長謝謝你,我已經下定決心愛他一輩子了!”“信誓旦旦,有時候誓言是最不值錢的東西。”凌風帥氣的丟下一句,轉身離開。“切,隊長你纔不遵守誓言呢!我絕對不會放棄、拋棄嚴傑的!!!”對着凌風剛轉身走進的250寢室拐角,周俊陽狂吼。“哎,你真的想讓全世界都知道?”嚴傑溼着剛洗的頭,扯着站在門口的周俊陽的衣角,癡癡地問。“嗯!今天咱們蓋一牀被。我的被借給肖子彥了……”周俊陽看着自己眼裡的“西施”,滿臉榮光,興奮地陳訴。“不要……”嚴傑斬釘截鐵地拒絕。“爲什麼?”周俊陽嘟起嘴,可憐地望着嚴傑,眼淚在眼眶打轉。“你真可以去好萊塢演戲了。”嚴傑看着周俊陽那可憐的樣子嘆道,“要是蓋一牀被,明早起來你可能就不要我了。”“不會不會,怎麼會呢?我家的小嚴傑是全世界最美麗、最可愛、最善良的新娘了。”周俊陽滿臉幸福,面帶紅光。“啊?爲什麼我是新娘?我纔不要!”“你適合嗎!誰家新娘不比新郎漂亮啊?”“好啊,周俊陽,你拿漂亮形容我!”嚴傑抓起周俊陽的衣服就要打,周俊陽一隻手攔住嚴傑舉起的“爪”,另一隻手在嚴傑腰後一緊,將嚴傑緊緊抱在自己懷中,輕輕在嚴傑耳邊低語,“我愛你一輩子你信不信?”“信。”
“溪,你真是……”凌風回到寢室看着莫溪還在盆子裡踩被踩得不亦樂乎,便無語了。“風,你也來玩啊。被子軟軟的,踩起來特別舒服。”“你現在踩着舒服了,那我晚上蓋什麼啊?”“蓋我的被就好了。那牀被上肯定沒病菌,你放心蓋就好了。”“那你蓋什麼?”凌風似笑非笑,只覺得莫溪真是做事前什麼都不考慮。“我?我不蓋。多穿點衣服就好了。”“哈?然後再感個冒?行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話,今晚和我蓋一個被子吧。”莫溪擡起頭,眼裡充滿了疑惑,“是我該問風介不介意吧。我踢被踢得很厲害的。”臉微紅,畢竟莫溪是個有很自知之明的人。“不介意啊。”不但不介意,凌風心裡倒還有些歡喜呢。嗅着自己喜歡的味道入睡,那是種享受吧。“好了,你別踩了,快出來。把被衝一衝就好了。”凌風抓住莫溪因踩被而上下晃動的雙臂,扶着莫溪出來。“你的訓練計劃怎麼樣了?”凌風看向莫溪那雙靈動透明的眼睛。“嗯,想的差不多了。你的苦日子要來了哦!”壞壞地一笑。這一刻莫溪的古靈精怪讓凌風吃了不小的驚,好像那初來時的冷漠幻化成了無數令人震撼的驚喜。凌風摸了摸莫溪的頭,“有時候有種想把溪佔爲己有的想法。”莫溪微微一驚,只當是凌風的玩笑,輕輕拍下凌風在他頭上亂動的手,“型都亂了。”
折騰了不知多久,終於把那吸了水後厚重不堪的被搭在陽臺那晾曬衣物的地方。凌風原本晾在上面的兩條運動褲已經被擠得蜷縮在一起,孤苦無依,相依爲命。莫溪坐在凌風那張亮灰色辦公桌前,手中筆舞動着,針對籃球隊每個人的訓練計劃很快就躍然紙上。突然,莫溪手一頓,轉向凌風,“翼哪去了?”“翼?啊,那隻貓啊。給嚴傑他們養了。”凌風毫無尷尬,更別說心虛或是慚愧了。手中的近期股票走勢資料也沒放下,目不轉睛的看着。“風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把翼送給別人了?”說實話,現在在莫溪眼裡屬於“自己人”這個分類的人物還真不多,凌風算一個。“哼,那就懲罰風每天多投進100個球!”說罷,莫溪又要揮起手中的筆。凌風翻身一起,快步竄到莫溪身後,雙手握住莫溪的雙手。那隻剛要“揚眉吐氣”的筆也被牽制住了。“溪就不能讓我休息休息嗎。我可是個大忙人呢。”撒嬌?當然不是!凌風頭貼莫溪的脖子,語氣中透出一絲別樣的you惑。驚豔的紅色隨着凌風不斷的呼吸爬上莫溪雪白的面頰。凌風或許並不是真的想阻止莫溪下筆,只是單純地想靠近莫溪,聞那沁人心脾、舒服的味道。凌風的鼻子放在莫溪的肩上,規律的呼吸時淺時重,每一次都毫無遺漏的被察覺。“風,你這樣,我,沒辦法,寫字了。”不知怎麼,每次凌風一靠近自己,說話都沒法控制的支支吾吾起來。莫溪這麼一說,凌風才察覺自己的動作實在曖昧。頭埋在莫溪肩頭,雙手牽制着莫溪的雙手。莫溪整個身子嵌在自己懷中。尷尬一笑,放開莫溪,挺直身體,俯視莫溪的那份訓練計劃。“誒?怎麼也有針對徐少黎和馮川的計劃?你不是不打算讓他們進籃球隊嗎?”“那我們籃球隊不就青黃不接了?我看他們倆的身體條件很好,沒有基礎,空白紙一樣的隊員不是更好?就像一張潔白的宣紙比有墨滴的更易畫出吉光片羽般的名作啊。”“僅僅兩年,你有把握教出賢才?”翼翔大學的體育部是大一大二的學生居多。球員一到大三就會自動退部,因爲大三的課業會加重並且加上以不讓學生只沉浸在理論知識爲目的的金融機構長期實踐體驗。“ofcause!”莫溪這個孩子的自信真是斬釘截鐵啊!本站網址:http://www.zilang.net,請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學http://www.zilang.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