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回:頓悟殺意刀氣!

牢內非常之黑暗,蕭八極摒起氣息剛想打坐運息鎏金雲沙煅體之術,一個長相賊眉鼠眼十分猥瑣的青年,打開牢門面帶輕蔑之色,站在牢門外道:“你給我出來?”

蕭八極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語跟着那青年走了出去,左轉右轉被他叫到一處專門安排雜役那工作的房屋,青年眉毛一伸,冷笑道:“小子,從明天開始每日太陽一出就到我這裡來報道,你的工作就是劈柴和打掃各處的垃圾,還有幫忙購買些雜物,這是你的衣服,記住了別想跑,第一次抓到打斷雙腿割去舌頭,第二次被抓到直接砍掉腦袋,雜役不能隨處走動,除非有人叫你清理垃圾,或出去購買東西纔可以進出學院大門。”說完,他不耐煩的把一套衣服以及腰牌扔到蕭八極腳旁,轉過身厭惡的捂着鼻子,彷彿蕭八極跟個乞丐似的一樣臭。

蕭八極默默的拿起衣服和腰牌,唏噓的問道:“我有地方住嗎?”

那青年捂着鼻子,厭惡的說道:“在西邊,有一排一排木頭做的簡易屋,把腰牌給那裡的弟子,就有人自動給你安排房間了。”

蕭八極不再言語,轉身向西邊走去,待他走後,那青年鬆開捂着鼻子的手,喃喃自語道:“這個又臭又殘的廢物,天仙般的二師叔怎麼會特意吩咐給他安排工作呢?真是奇了怪的。”

走到西邊簡易木頭房圈內,蕭八極一路上看到的大部分弟子都是身穿和他一樣的衣服,一個個行色匆匆,滿臉疲憊之色,而且很多人都面色冷淡對旁邊的人,無論你死或活都漠不關心,拿着工具幹着自己分內的事,這那是工作的地方,分明是奴隸的地方。

一直向西走了許久,終於看到一排樹木捆綁折蓋而成的屋舍,這裡的雜役有很多,但各個還是面無表情各做自己份內的事,很少見到彼此的交流。

把腰牌交給負責此地的領班後,對方話都懶得和蕭八極一句,不耐煩的指了後面的一處小木房。

蕭八極知道這裡的人各個都自私冷漠也不擔心,走到屬於自己的屋舍,輕輕的打開鎖推門進去一看,房間不大,一張大木牀,上面有2張不是很薄的毯子。一張桌子幾把竹椅子,雖說簡陋的很,但卻打掃的很乾淨,住人是絕對沒問題的。

蕭八極嘆了一口氣先坐到了那個木牀上,活着……真好。

蕭八極知道自己活着,聽前幾天那幾個人的意思是把自己要煉成鼎爐肉丹,供他們服用衝破元嬰期……

“想吃老子……”蕭八極牙齒緊咬着嘴脣內心狂嗜血的道:“實力……老子要想方設法提高實力,有了實力我要反過來把你們一個個煉到肉丹……”

想到這裡,他輕嘆一聲,摸了摸老爺子按入他肚擠眼處的那個古巫神雕像,這裡面到底藏着什麼呢?

蕭八極在木頭牀上思索很長時間,煩事繞繞沒實力都是虛雲,心裡煩躁着便不再理會直接躺在牀上,昏昏沉沉暈睡了過去。

夜幕漸漸拉黑,一個身體瘦弱的滿身膿包的女孩帶着一臉疲憊的神情,推開房門走了進來,她看到蕭八極後一怔,驚奇道:“是你?”

“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蕭八極擡起昏昏沉沉的腦袋,看到是那一身膿包女孩,回答道:“還行,死不了……”

“嗯,好了就行。諾,我是來給你送飯的。”說完那女孩從懷裡拿出一些紅薯。

“我叫素顏是這裡做飯的雜役,你以後一日三餐要準時出去吃啊,不然以後過了吃飯時間點就沒飯吃了,你今天是第一次做雜役不知道,我來通知你一下。”

蕭八極坐了起來,接過紅薯使勁的咬了幾口。很甜,很香……蕭八極三兩口吃完,起身直勾勾的盯着素顏,吞了幾口唾沫,低聲道:“還有沒有?在給我一塊行麼?”

素顏輕鬆了鬆手,羞澀的道:“沒……沒有了,你……你那一塊還……還是我……的。”

看到蕭八極失望的表情……

素顏眉頭皺了皺道:“他們說,來了一個新雜役,還真不知道是你哎。一般新來的雜役不懂這裡的規矩,我怕新來的餓着,所以把我的晚飯……帶……帶過來了……”

蕭八極聽完,頓時愕然,失聲道:“我剛纔吃的是你的晚飯?那你晚上吃什麼……”說道這裡,蕭八極感到十分愧疚……這個叫素顏的小女孩心底太好了,無論善惡對誰都是善意百分百的幫助……

“我……我減肥……晚上不吃也行……”

“我……我走了……記得明天早,中,晚各有食物吃,雖然不能吃的很飽,但總比沒有強……”說完帶上門出去了……

蕭八極聽完更加煩躁,做奴隸連飯都吃不飽。這就是修仙界?

一夜無話,第二日天剛亮,蕭八極就從牀上爬起,換上發的粗布衣帶上腰牌,找到那個叫素顏的一身膿包女孩要了一塊紅薯,匆匆向雜物處走去,來到此地的一刻,太陽才漸漸從東方出現,那雜物領班盤坐在那裡,斜着眼睛看了眼蕭八極,陰陽怪調道:“還算守時,那裡有把斧頭,順着西門出去後山那有個樹林,到那裡砍五十擔柴火回來。”

“五十擔?”

“怎麼?嫌少?那就一百擔……”

“你……”

“在他嗎的囉嗦就一百五十擔。”

說完,他不在理會蕭八極,又盤膝而坐,對着剛剛升起的紅日開始吐納,一圈圈淡淡的白氣從他鼻間散出,如兩條絲質般小蛇般上下翻滾。

蕭八極眼中露出極其憤怒之色,走到木房前圍樹墩上拿起斧頭,苦笑一聲,他拎起扁擔向西門山下小樹林走了過去。

走了不是很遠的路,這纔來到那雜物鄰班說的那個山腳下,此地風景還算秀麗,不遠處有個小瀑布噴涌激流聲嘩嘩作響,猶如萬馬奔騰彌人心菲。

蕭八極心中無暇看這些景色,拿起斧頭,對着一些枯死的樹木砍去。

一直到黃昏,他才砍夠七十餘擔,若不是中午他回去吃了點糟米飯添了半飽肚子,根本就沒力氣進行下午的砍伐工作。儘管如此,他雙臂已經痠麻起滿了水泡,一用力就脹痛難忍。

黃昏的晚霞如萬箭齊射般灑滿天空,在一瞬間又猶如衆劍歸墟盡收黑暗,蕭八極看着雲捲雲舒,晚霞肆虐他沉吟少許似有所悟,他放下柴擔找到一處無人之地,謹慎的在四周觀察一翻確定無人後,突的把刀轉換到左手靜靜的看着樹葉上一隻螞蟻在那遊動,出刀。一陣疾風過後。那螞蟻還在那裡遊動,蕭八極沉氣凝神……再出刀……砍柴刀鋒利的前頭瞬間割開了樹葉,但是螞蟻還是沒有殺死,繼續在哪裡遊走,彷彿在嘲笑的還向蕭八極揮了揮前爪……蕭八極就這樣左手刀不斷的追尋螞蟻的足跡,不斷的砍落樹葉,雖然沒有砍到螞蟻,但身上的鎏金雲沙煅體術視乎和他形成一體,每一次出刀他身上都會出現一絲絲暖洋洋的感覺,這種感覺慢慢的修復他那全身砍柴形成的肌肉痠痛感。

隨着蕭八極左手出刀的速度感以及發揮出的刀氣越來越熟練,那螞蟻倒沒什麼,而螞蟻路過的樹木樹葉卻全部都已經消失了,地上缺留着無數細碎的木屑……厚厚的積了一層!

隨着蕭八極昏昏僵僵心隨刀動,鎏金雲沙與出刀時的明悟,離樹林二三十米遠的山壁上到處都出現了一道一道劃過的痕跡,只怕有千百條之多,每一條劃痕又細又長,就彷彿是用什麼鋒利的利器割裂出來的一般。劈開樹木還有餘力彈到山牆上的劍刃……難道是劍氣?不……是刀氣……一把破砍柴刀發出的刀氣……如果他手中拿的是削鐵如泥的寶刀,那對面山牆上會怎麼樣呢?

而最詭異的是那個瀑布奔騰而下打擊的石臺……原本這個結實而耐磨的被水衝擊了幾百年甚至幾千年的石臺,竟從中間斷成了兩戩,歪歪倒倒的列在兩邊,而蕭八極後面的很多樹上,都則出現了一個個坑……有的坑直接將樹心鑿穿了,裡面的木心也**了出來,還深深的嵌進了一些碎石,最古怪的是,這些樹坑,偏偏就是一個人拳頭的形狀,彷彿是被什麼人整個兒把拳頭砸進去,纔會砸出這麼一個形狀的坑來。而且這樹心裡被砸的還十分工整……彷彿似一個大大的鵝蛋一樣。

這就是力量,這就是技巧……這就是…物盡法則…殺意……”蕭八極手裡的砍柴刀慢慢的慢了下來,緩緩的呢喃道:“……規則,萬物皆有規則!力量有力量運轉的規則,刀有刀的規則,一切全是道之規則!以這些規則運用到你自己的身上,我就是規則……我就是神……”

也許是蕭八極沉悟的動靜大了一些,不小心將地上的那些細碎的木屑揚起,灰塵之中,他的鼻子發癢,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阿嚏!

可就在這個噴嚏打完之後,嘩啦一聲,旁邊的那幾個大樹原本還殘留的在瀑布石臺旁,竟被蕭八極這個噴嚏的聲音震動之下,轟然碎裂碎掉了,化作了一地的木屑,原來這些樹已經被刀氣震成粉末了……這個變故把蕭八極驚呆了。

“怎麼回事?我剛纔怎麼了?”失去頓悟的蕭八極一臉的茫然……

經過了這一次千載難逢的頓悟,蕭八極的肌肉不再痠痛,精神氣爽,立刻繼續砍柴的工作。

就這樣蕭八極在將一百捆柴火捆好,才一副疲憊不堪的一擔擔挑回了雜役間。

日復一日的砍柴睡覺,睡覺砍柴時間很快過去,轉眼間蕭八極在衆神學院已經一個月了。彷彿他被人忘記了,還是等待他的是被煉成鼎爐肉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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