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凱也鼓掌轉頭對夏侯靖道:“不錯,王爺的夫人真是活潑可愛。”
夏侯靖揚脣:“哪裡,這也不過就是九牛一毛,天天看她這樣,總是愛長皺紋的。”
薩凱抿脣,可心裡卻有些羨慕。
多倫科則是不屑的一撇嘴:“不過就是個會講笑話的暖牀女人罷了,王爺,作爲她的夫君,你難道不該教她應該懂些禮數嗎?讓她多學學你的王妃吧,端莊大氣纔是最好的女人呢。”
雲思雨斜眼撇向多倫科,這個男人還真是跟她對上了是吧。
見雲思雨生氣了,端木連在桌下踢了踢他:“甭理他,你越不理他,他就越是會生氣。”
雲思雨點頭,而這時就只聽夏侯靖道:“是,這個女人是被我慣壞了,不過就是因爲她這副樣子,我纔會喜歡她。
如今的女人都是千篇一律的貴婦模樣,只是看着都會嫌煩,更何況還要每日相對,那真是種天大的折磨。
我的小妾不一樣,她伶牙俐齒,活潑開愛,更關鍵的是還會講笑話,很聽我的話,這就足夠了。
如果姬兒她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惹到了薩凱王子與多倫科駙馬爺,那就請你們多擔待,別往心裡去。
這個女人的一身毛病全都是我慣的,我的女人,我願意寵着她,慣着她,我私心裡想着,慣出她一身毛病,纔會讓別的男人不敢靠近呢。
如果多倫科駙馬實在氣不過,那本王便自罰一杯算是待這丫頭賠不是好了。”
聽了夏侯靖一席話,衆人全都另眼相看的將目光投向雲思雨,沒想到王爺在府中還有這麼一個活寶被他寵着呢,以前全城的人都知道王府裡有個好欺負的小妾冉樂姬,可如今大概全城的人都要知道,王府有個被王爺怪壞的小妾冉樂姬了吧。
而云思雨聽了也是一愣,第一次覺得她男人真爺們。
蘇玉釵將陰毒的目光落到雲思雨的身上,往日裡她處處搶她風頭也就罷了,今天這樣重要的場合,王爺竟當衆如此維護她,這擺明了就是在昭告天下,他討厭他的王妃蘇玉釵,卻獨愛小妾冉樂姬,他這是在無視她。
蘇玉釵咬牙,她心中暗暗發誓,王爺,總有一天,妾身會讓你後悔的。
薩凱哈哈大笑:“王爺真是嚴重了,我妹夫此人說話也有不當之處,也難怪貴夫人會如此的不高興,不礙,不礙。”
多倫科也是冷哼一聲,心中不爽卻礙於薩凱的面子不好發泄。
“如此一來,倒是多謝薩凱王子的大度了,來,本王敬王子一杯,共慶兩國未來能友好相處,友誼綿長。”夏侯靖舉杯敬薩凱。
薩凱一飲而盡,隨即也是笑道:“其實聽起來在看待女人的問題上,本王倒是與王爺有幾分相似,本王也是比較欣賞那些不羈又難控制的女人,今日一見貴夫人,倒是覺得深得人心讓人印象深刻。
本王尚未娶親,如果有尊夫人這樣的女子擺在本王面前,本王倒也想將其納入自己羽翼之下呢。”
夏侯靖聽出他話裡有話,心中微有不悅,可是面上卻笑道:“待緣分到了,總會有適合王子的女人,本王以過來人的身份對王子炫耀一下,像我的姬兒這樣被慣出來的極品女子可不是那麼容易得見的,王子要耐心的培養纔是。”
雲思雨眨巴眨巴眼,現在是什麼情況,難不成在那兩個男人口中,她還成了香餑餑?
端木連在一旁給她夾菜:“你別廢話了,快吃吧,都快涼了。”
七白看到這一幕,剛塞進口中的肉丸子掉出來,在桌上彈了一下滾到地上,他吃驚的瞪眼看向端木連,湊近將他打量幾分。
端木連瞪他輕聲道:“你髒死了,這麼看着我幹什麼?”
“阿連,你…今天吃什麼藥了?”七白將口中的東西嚥下。
一邊袖手和但如傾也是有些吃驚的看着端木連,往日裡就聽端木連說冉樂姬這個女人這樣那樣的,今天兩人怎麼倒是一反常態的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了。
“我能吃什麼藥,我好的很。”端木連冷哼一聲白了三人一眼:“快吃你們的飯吧,廢話真多。”
七白身子往前探了探,對雲思雨道:“哎,彪悍女人,別吃,我猜阿連說不定在裡面下毒了。”
雲思雨嘿嘿一笑:“要不你先給我嚐嚐?”
七白很堅定的搖頭:“不,我纔不要呢,萬一拉肚子拉死,那我不是太冤枉了。”
但如傾也是嘶了一聲,這兩人真的沒事兒吧,怎麼這麼古怪。
袖手更是詫異,大概就因爲他話少,所以端木連經常找他吐槽,而最近一段時間,端木連最常說的就是要將冉樂姬這女人怎樣怎樣的,今天他怎麼不怎樣冉樂姬,反倒還給她夾菜?有問題,肯定有問題。
除了那段小插曲外,今天晚宴還算成功。
宴席散去的時候,夏侯靖親自去送兩位使臣,而云思雨則吃的飽飽的往回走。
才走了沒幾步就聽端木連在後面喊道:“冉樂姬你等等我,不是說好了一會兒要分享成果的嗎。”
雲思雨回頭呲牙:“嘿嘿,我給忘了,走走,回去趕緊整上,不然麟兒都該睡了。”
兩人在前面走,但如傾和七白鬼鬼祟祟的跟在後面,七白看但如傾:“你說這倆人不會在幹壞事兒吧。”
“不好說,兩人都這麼貪財,難不成終於勾.結要搶錢?”但如傾恍然大悟。
七白撇嘴:“放眼望去,這周圍還有比阿連更有錢的人嗎,就算要搶,他也只能自己搶自己好吧。”
但如傾點頭:“好像也是這個道理,那你說這兩個傢伙搞什麼鬼呢。”
“我哪知道,跟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走。”
但如傾鬱悶的嘆口氣:“好奇害死貓啊,我今天晚上還約了劉美人兒呢,可惜了我的良宵美景了。”
“哎呀,一晚上不碰女人死不了,你又不是專吸女人陰氣的妖精,天天哪來的那麼多欲望。”七白不屑,就受不了這種不純情的男人。
“你這處男懂什麼叫男歡女愛嗎?不懂別瞎說。”但如傾色.眯.眯一笑,不過眼下與赴美人兒約比起來,他更想知道阿連怎麼就會忽然變成這樣了。
被但如傾白白嘲笑一通,七白心中自然是諸多不爽,可他現在可沒功夫跟他吵架,追人最重要。
來到雲思雨的院落裡,七白才知道原來雲思雨竟揹着她做了好吃的。
院子一側的小廚房裡,雲思雨和婇姈在忙着油炸什麼東西,香味飄得很遠,都鑽到他鼻子裡了,只是這味道有些陌生,是不曾吃過的。
而院子中間,端木連正跟麟兒一起背小九九,兩人玩兒的也很嗨。
看到這一幕,但如傾不禁皺眉:“老白,你說阿連什麼時候變的不討厭小孩子了?”
七白的一心注意力全在廚房,沒來得及回但如傾的話,人就已經跳進了院子裡:“彪悍女人。”
一聽到七白的聲音,雲思雨渾身打個機靈,這小子鼻子也忒靈了吧,這樣都能找來。
她回頭對七白嘿嘿一笑:“你怎麼來了。”
七白大搖大擺的進院子:“有好吃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沒有我七白,這鼻子可不是白長的。”
一旁麟兒嘟嘴:“七白鼠鼠,你這是不勞而獲,我們今天下午可是累了一下午才抓到的呢。”
“喲,臭小子都會說成語了啊,了不得了呀。叔叔這可不是不勞而獲,叔叔是付了三百兩銀子給你孃的,不行你問你娘。”七白指了指廚房中正往外走的雲思雨。
麟兒仰頭:“娘,真的嗎?”他表情楚楚可憐:“可我們就那麼一點,七白鼠鼠一個人都不夠吃的呢。”
端木連不等雲思雨回答,眉心上揚看向七白:“那三百兩我給你,算冉樂姬還你的。”
端木連話音一落,一邊的七白和但如傾眼珠子都差點掉了出來,兩人對望半響,但如傾上前來摸他額頭:“阿連,你真的沒事兒吧,這丫頭給你吃什麼東西了?三百兩啊,你沒聽成三兩吧?”
端木連一把將但如傾的手揮開:“區區小銀,不足掛齒,沒什麼大不了的。”
雲思雨一聽三百兩,頓時眼珠子放空趴到端木連與麟兒所在的石桌上:“不用還給七白了,直接給我吧,今天我就大人大量,將我的那份讓給七白好了。”
七白連忙點頭:“你太善良了。”
雲思雨擠眼:“善良,是我的天性。”
但如傾額邊三滴冷汗,這大概是他今年聽過的最大的冷笑話了。
端木連搖頭:“那不行,一碼歸一碼。”
七白一聽不幹了:“大鼻子,你今天就是誓死要跟我過不去了是不是?那我還真就不幹了呢,憑什麼要我讓步啊,不行,做事兒總要有個先來後到,銀子是我先給的,這東西我還就必須吃了呢。”
端木連拍桌而起:“你再叫我一遍試試。”
七白挑眉,難得一副不孃的模樣:“大,鼻,子。”
端木連縱身一跳,躍至七白身前擡手就要給他一拳,可七白也不可能站着白白捱揍,旋身就後退一步,擡手阻擋端木連的拳頭。
兩人大動干戈,一邊的但如傾湊近想要勸卻也勸不動。
這邊夏侯靖送走了北萊國使者後,發現七白等三人不見了,不禁問道袖手:“那三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