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凱王子,我們何必怕這個女人,她簡直就是…”
“多倫科閉嘴,安靜的跟我走。”薩凱轉頭遞給多倫科一個眼神,多倫科這才安靜了下來。
兩人離開後院,薩凱揚脣呵呵笑了起來。
多倫科快要被氣炸了,生氣的道:“王子,你竟還能笑的出來?”
“多倫科,你不覺得這個女人很有意思嗎?”
“有意思?我可一點也不這麼認爲,我看她擺明了就是一個潑婦。”多倫科抱懷,冷冷的撇嘴。
“可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很有道理。”薩凱揚眉:“她的思維很快,反擊的能力也不錯,甚至能夠一舉抓住你易怒的弱點。今天多虧你沒有衝動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不然我們怕是不好交代了。”
薩凱揚脣,他對這個女人很感興趣,得到她該是件不錯的事兒。
那兩個大個子離開,麟兒仰頭呆呆的道:“娘,你好能說哦。”
雲思雨擠眼:“所以啊,你要跟着娘好好的學,以後出了門,可不能被欺負了,老天爺賜給你一張嘴不就是爲了讓你說話的嗎,說話是爲了幹什麼的?是爲了給自己爭取利益的。”
麟兒點頭:“娘,剛纔那兩個鼠鼠長的好高好高啊。”
“恩,這一點,我也這麼認爲的。”雲思雨再次咂舌。
端木連沉聲:“北萊國的人因爲生活在西北,常年以豬牛羊馬肉爲食,是最能吃葷也是最殘忍的民族,所以他們國家子民的身高普遍比別的國家高一些。”
“啊,原來如此啊。”雲思雨點頭,這好像就跟外國人吃牛排吃多了,所以肌肉發達是一個道理啊。
端木連轉頭看她:“你爲什麼要幫我?”
“你看出來我是在幫你了?”雲思雨嘿嘿一笑。
“廢話,傻子也能看出來,你平常對我可沒有這麼好,今天有些奇怪了。”端木連雖然是沒好氣的說着,但是態度語氣卻比以前好了許多。
“我這人本來就有這樣的怪毛病,我的朋友我可以欺負,但是別人不能欺負。我欺負那就是內部問題,別人欺負那就是雙邊問題了。”
端木連心裡一暖:“你當我是朋友?”
雲思雨轉頭挑眉看他:“難不成你以爲我把你當敵人啊。”
“我以前確實以爲你只是把我當做敵人來對待了,沒想到你會幫我。”
“跟你單獨相處的時候,我欺負你那是我的事情,我也經常欺負七白啊,可我在心裡不是照樣對七白很好嗎?再說,靖哥哥說了,當你面對的人是另一個國家的高官時,女人出面那叫撒潑,男人出面就是政治問題了,所以爲了不要讓你出什麼政治問題,我就當一回潑婦好了。
不過,我本來不想說的,既然你知道我是爲了你毀了形象,那你記得,可要補償我的損失哦。”
聽到她看似無心,卻仍然在顧全他面子的回答,端木連不由得搖頭笑了起來:“這時候你就只想到錢了嗎?真是貪財鬼。”
“我這是向你看齊,誰讓你也很貪財呢。”雲思雨對他吐舌:“哎呀,看吧,這些知了猴吃不成了,看來我們兩個得去一趟前院了。”
端木連這會兒倒是將之前的陰霾一掃而空:“去就去,有什麼大不了的。這知了猴我們就當夜宵好了,今天晚宴結束了,我去陪你們吃,就算是…體會我們今天下午勝利的果實了。”
“真的?那好吧,陪你去。”雲思雨也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回去換身衣服去,長的醜,再穿的醜,那就是活脫脫的給我靖哥哥丟臉了。”
見雲思雨屁顛屁顛的往她的院落走去,端木連駐足看她半響,第一次發現,她一點都不醜,相反的,她很美,非常美。
原來阿母說的對,人真的是心美才會擁有美麗的容顏啊。
雲思雨來到前院的時候,端木連人還沒有出現,見雲思雨竟也來了,夏侯靖皺眉與袖手耳語幾句,就在袖手打算去代替夏侯靖問問雲思雨爲何跑來了的時候,端木連也出現了。
難得的,端木連進了門之後沒有與別人說話,直接就衝雲思雨過去了。
“喂,你速度還挺快嗎。”端木連拍雲思雨的肩膀。
雲思雨回頭看他,神秘兮兮的指了指被幾個官員圍起來的兩個大個子:“唉,你看,那兩小子在這裡還挺受歡迎呢。”
“大概是靖的計策,靖之所以請官員來,無非就是爲了讓自己省點心,看來這計謀不錯。”端木連正說,袖手也已經走了過來,他吃驚對端木連道:“你怎麼也來了。”
端木連輕鬆一笑:“我怎麼就不能來了,沒有準備我的飯菜嗎?”
“你跟那兩人不是…”
“沒事兒,放心吧,他們吃不了我。”端木連拍了拍袖手的肩膀。
袖手又將目光落到雲思雨身上:“靖讓我問你,你怎麼也跑到前院來了,你不是說不參加這種活動嗎。”
雲思雨對袖手擠眼一笑:“我改變主意了,那王妃能參加,我這小妾爲什麼不能參加啊。”
袖手嘆口氣:“現在是賭氣的時候嗎,靖說那個駙馬爺認識你,你不怕惹事兒嗎?”
端木連指了指遠處:“靖被那王妃纏上了,袖手,你還是趕緊去幫靖解個圍吧。”
袖手回頭一看,還真是如此,他看了奇怪的端木連和雲思雨一眼,轉身訕訕的回到了夏侯靖身側。
七白和但如傾湊近端木連和袖手身邊,幾人嘰嘰喳喳的玩鬧了起來。
不遠處的薩凱雖然周.旋於大臣的圈子裡,但目光卻不時的落到雲思雨的身上,越看越覺得雲思雨很有趣,少見有女人蔘加宴席,竟會在男人堆中如此受歡迎的。
她笑起來真是動人啊。
宴席開始,雲思雨沒有很出頭的坐在夏侯靖身側,而是與七白和端木連一桌。
夏侯靖與薩凱和多倫科還有王妃蘇玉釵一桌,看到王妃對夏侯靖照料有加,薩凱不禁開始懷疑起了雲思雨的身份。
而就在此時,多倫科揚脣邪笑道:“本以爲貴國的女人都不知禮數呢,可如今看來,王爺好福氣,竟娶得如此美眷爲王妃。”
蘇玉釵點頭微笑:“多謝多倫科駙馬的誇獎,本王妃仍有許多不足的地方呢。”
“再不足,也比那邊那個女人強多了,那個女人是什麼身份,竟然這麼不懂得禮數,對我北萊國王子和駙馬如此無禮。”多倫科手指向雲思雨,嘴角也有些不屑的上揚。
雲思雨也不是聾子,當然能聽到多倫科的話,她挑釁的揚起嘴角,一樣不屑的看向他。
這挑釁的目光讓多倫科心中極其不爽。
蘇玉釵看着雲思雨冷笑一聲,隨即道:“那位是靖王府的侍妾。”
“侍妾?哈哈哈哈,也不過就是一個給男人暖牀的女人而已。”多倫科哈哈大笑,似乎是故意羞辱雲思雨一般。
衆人都以爲雲思雨會惱火,可誰知道雲思雨這時候卻悠哉悠哉的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青菜塞進嘴裡嚼了兩下不緊不慢的道:“多倫科駙馬爺真是好見識,您算是說對了,我的職責就是給王爺暖牀的,多倫科駙馬爺很瞭解行情嗎,大概是給北萊國公主暖牀暖出經驗了吧?”
多倫科大怒:“你說什麼,一個賤女人竟也敢跟我比。”
“人不分貴賤,重在自知,我知道自己不是什麼身份高貴之人,所以很有自知之明,不像有些男人,明明就是個吃軟飯的,還自認爲自己身份高貴,我呸,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裝什麼高貴呀。”
雲思雨的話音一落,一旁端木連噗嗤笑出聲。
他這一笑,更是惹怒了多倫科:“端木連,你一個質子竟也敢笑話別人。”
“多倫科駙馬爺,你未免也有些太愛多管閒事兒太會自卑了吧,端木連笑是因爲我之前給他講了一個笑話,他剛反應過來,所以才笑的,你幹嘛對號入座呀。”雲思雨在端木連之前搶話道。
夏侯靖挑眉,也有些納悶的看向雲思雨,她今天真是怪,竟還替阿連說話,怎麼感覺這兩人今天有些怪怪的。
“他分明就是在笑…”多倫科有些激動,剛欲叫囂,就被穩重的薩凱給打斷。
“原來姑娘竟喜歡講笑話,如果姑娘不介意,可否也講來給我們聽聽呢,大家這會兒正需要點笑料呢。”
雲思雨看向夏侯靖:“我夫君在這裡呢,夫爲妻綱,如果王爺不同意我當衆講笑話,我是不能亂講的。”
夏侯靖抿脣一笑:“講吧。”這個丫頭今天不錯嗎。
雲思雨清了清嗓子:“話說,有個村子裡鬧旱災,一個農夫找來法師求雨。
法師做法後農夫問:法師,何時纔能有雨啊。
法師遞了一個紙條給農夫,並吩咐道:天機不可泄露,只有下雨那天才能打開看。
不久,果然下雨了。
農夫連忙興奮的打開紙條,只見上面寫着四個大字。”
雲思雨挑眉見衆人都在看她,隨即得瑟道:“今日有雨。”
她說完,場上過了好半響,纔有人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而一旁端木連也是忍不住噗嗤噗嗤的笑,其實剛纔她根本就沒有給自己講過笑話,這麼一聽,還真是有點好笑,也許是心情不錯的緣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