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珞終於有了跟顧瑾瑜單獨相處的機會。“你今天怎麼不來找我!”虞清珞先發制人,兇巴巴的問他。
她還還好意思說?自己跟自家的士兵一塊兒聊天,一塊兒吃飯,明晃晃的笑臉一直都沒消下去,還用上了人家的手帕,她怎麼不先問一下她自己!
他纔不會告訴她,自己吃醋了!這……這怎麼是一個堂堂瑾王可以做得出來的!他纔不是不好意思的開口!
可是在心裡越辯解,自己心裡的那份心虛就顯得越來越不安了起來,臉上的熱度也不禁上升了一些。
“哎哎,你們剛纔看到了嗎?咋們的瑾王將軍帶誰進去了?以前好像沒見過啊!”
“好像是新進來的。”
“不得不說那小兵長的有模有樣的,秀氣的很,原來咋們的瑾王將軍喜歡這種類型的哈哈哈。”
“大晚上的,你們說,兩個大寡男人這時候會發生什麼事?”這話有些意味不太好。
“發生什麼咋們這些大男人還不懂啊?別裝了,只不過……沒想到啊!”
其他幾個士兵也附和說:“是啊是啊!沒想到咋們瑾王將軍,竟然有……這種癖好,難怪傳聞都說瑾王將軍生性冷淡,身邊從來沒有過女人,原來是這個原因,人家壓根就沒看上過女人,嗜好都不是一類的。”
“別胡說,虞生他不會是這樣子的人!他跟瑾王將軍或許是討論軍事去了呢?”說話的是下午跟虞清珞搭話的那名士兵。
他這麼一辯解,話裡的意味都變得有些不同了起來。
“有什麼軍事不能一起討論的,還得單獨?他不是剛進來的麼?你最清楚了,那麼多都沒有適應好,就去談軍事?”這話一說出來,自然有人信,也有人不信。
一名士兵揶揄他說:“怎麼?那名虞生,不僅收買了咱們的靖王將軍,連你也給收買了,不會吧?話說,滋味怎麼樣?”
十幾個血氣方剛的男孩子聚在一起,難免會帶有一些顏色的話語。士兵立馬紅了臉,立即搖頭解釋說:“不是,不是這樣的,虞生他很秀氣,說話溫柔儒雅,絲毫不像我們這般大老爺們般。”
“我相信他是不會做這種事的人。”
越解釋越顯得這其中的事有鬼,怎麼也不肯相信的,但在一年到頭只有訓練,打仗的這些士兵來說,生活過的無趣極了,只要軍隊裡有一些風吹草動,就會被傳播成各種版本,已經在軍隊裡是見怪不怪的了。
那名士兵也沒有再好心地替虞清珞辯解,因爲他越解釋,別人就會誤以爲他跟虞生真的有什麼,所以還是索性不解釋了的好,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今晚,軍隊裡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剩下的,該去歇息的都去歇息的了,回頭去見周公去了,其他的,不想見周公的,都在討論這件事,紛紛各抒己見。
營帳裡。顧瑾瑜和虞清珞這小兩口還在鬧着小脾氣,殊不知,外面的傳聞,已經滿天飛了。但顧瑾瑜也懶得跟他們解釋說了,先把眼前的事情搞定再說。
醋溜溜地開口:“你自己還好意思問我?跟其他男人逍遙的快活吧。吃飯聊天多熱鬧啊!我怕是打攪你們兩個的好事了吧?”話裡的醋味很明顯,可這時,虞清珞不只是腦子下線了,還是智商脫臼了,並沒有聽出來話裡的意味。把顧瑾瑜給氣得……
“我怎麼了?我那是跟你的士兵聯絡感情好不好!你想哪兒去了?一起聊天吃飯,不是軍隊裡很常見的事情嗎?怎麼到你這裡來還變了味?”虞清珞對於顧瑾瑜糾結的點表示莫名奇妙,覺得無理取鬧。
是,虞姬在得知他即將要去荒蕪邊境的時候,沒有埋怨他,反而一切都是在爲本王考慮,二話不說就跟到了軍隊裡,本王確實感到不已。
可是,自己是個什麼身份的主兒,她虞清珞自己還掂量不清楚嗎?非要自己提醒她才肯收斂?心中難免會升起股怨氣。
虞清珞見顧瑾瑜沒有回答自己的話,反而站在一旁,胸膛上下劇烈的起伏着,臉上也不禁出現了幾抹紅暈。
那副樣子活生生地像極了受了委屈的媳婦兒。
虞清珞猛然想起,他……他該不會是?吃醋了吧?想到這,眉眼一彎,臉上都不禁有了些笑意,爲了證實自己所想,蹭蹭蹭地跑到他面前,開啓她的演技。
眨着那對惹人憂憐杏眼,眼睛裡硬是給他擠出了幾滴眼淚,嘴脣微微嘟起,撒嬌說:“對不起嘛,我不該跟他們走的太近的,他們是你的士兵也不行。”
“我擅自跑來這裡,都沒有跟你說一聲,你已經很不高興了,現在我又跟他們打打鬧鬧,沒有主動去找你,冷落了你,我知道錯了,你……你怎麼懲罰我都行!”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又可憐兮兮地加上一句:“下……下手輕一點好不好?”
見到虞清珞這麼一副樣子,顧瑾瑜即使心裡有氣,也被虞清珞給磨完了。頓時,一股氣,什麼也對她撒不出。
在心裡默默地想:好了,自家夫人都已經承認自己的錯誤了,再這麼小心眼兒揪着這個點不放,就顯得本王有些小心眼兒了。
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不少。走上前,輕輕抱住她說:“好了,本王在你心裡是這麼小肚雞腸的人嗎?”
虞清珞在心裡暗暗反駁他說:本來就有!看看這一身的醋味,酸的很!
“你要明白,你是本王的,見你跟別的男子有過多的接觸,必定會心生不快,本王覺得這是正常的,如果沒有這種感覺,豈不就說明了我不夠心悅於你嘛?”
“但是,那些都是我的士兵,他們是要去打仗的,他們要保護中原,有時運氣不好,還會命喪於戰場,我不想再去說教他們什麼。所以,我就來找你了。”
“離邊境還有一段的路程,虞姬日後跟他們注意一下就好了,男女之間的距離,夫人還是要避諱的一下好。”顧瑾瑜說着,也確實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