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喜宴,來的人不算多,但也絕對不少,別看住在南宮府邸的人不多,但其實南宮家家族龐大,親戚分佈在全球各地,因爲南宮家大少爺要結婚了,都從世界各地回來來參加婚禮。
同時也宴請了一些南宮集團重要的合作伙伴,一般的根本得不到南宮家的邀請。
不然南宮辰和舒心寫自己的名字都要寫到手軟。
舒心隨着南宮辰去敬酒的時候,一個個的叫着人,基本上轉眼就忘記了誰是誰,也好在那些親戚朋友,因爲知道南宮辰的性格,並未爲難兩人。
這一路下來,酒沒喝多少,主要也是因爲蒙齊和田甜擋了很多,禮金倒是收了不少,叫個人,那些叔叔阿姨伯伯嬸嬸,就要給舒心紅包,紅包裡面看厚度,自然不是一疊錢,薄薄的一張,估計是支票了……
後來,南宮辰也隨着舒心到女方那邊,一個個的叫人。
其實最開始還擔心南宮辰會有些不適應,可是他卻真誠的很,很努力的記下了每一張臉,該喝的酒,還是都喝了。
最後到了朋友桌那邊,基本上就是上次蒙齊讓南宮辰帶着去見的那些人。
其實這次,南宮辰纔算是真的將他的朋友介紹給了舒心。
只是在舒心過去的時候,一桌上面大概十人,恭敬的叫了聲“嫂子”,這一聲嫂子,聲音不大,卻也讓其他桌的人都看了過來。
整的南宮辰像個老大一樣,現在老大帶了老婆過來,他們都恭敬的叫“嫂子”。
舒心本來因爲喝了點酒,臉有點紅,結果被他們一喊,臉就更加的紅了。
南宮辰立刻將舒心護在了懷裡,那保護的模樣,招來桌上一衆的嫌棄。
“今天這酒可以少喝點,但是晚上的鬧洞房,我們可是不會放水的!”上次坐在牌桌上打牌的季君陽滿臉的……壞水。
“那可是必須的啊!”慕衍之立刻附和,基本上一桌子的人都在附和,就是打算今天晚上把洞房給鬧穿了。
舒心這時候已經不知道如何作答了,畢竟不熟。
南宮辰只是清了清嗓子,寵溺的看了懷裡的人一眼,然後說道:“我記得你們都還沒結婚吧?”
衆人:“……”
言下之意就是他們今晚上敢鬧洞房,日後南宮辰會變本加厲的討回來。
他們何必和自己以後的幸福過不去呢?
於是大家都沉默了,安分了。
他這邊的朋友介紹完了,基本上該敬的酒基本上差不多結束了,舒心其實已經被酒灌飽了,就是想去休息。
南宮辰也的確是看到舒心快要累趴了,看了也差不多,就準備送舒心回他之前的別墅休息一陣兒,畢竟晚上還要吃飯,那也是挺累人的。
剛剛叫來了車,準備和舒心一起回去,結果一直在南宮家的二管家就一路小跑過來。
“少爺,少奶奶。”二管家南曲良拿着一個盒子叫住了正要開走的車子。
其實舒心還是挺不習慣“少奶奶”這個稱呼的。
“這是段家太太送來的禮物,指明瞭要送給少奶奶的結婚禮物。”二管家抱着一個方盒子,是用絲絨綁的好好的一個盒子。
只是舒心根本不認識什麼段家太太,還是指明要送給舒心的。
“段家太太?不會送錯吧?”舒心有些不解的看着二管家,可二管家一臉我不會弄錯的表情。
倒是南宮辰,伸手接過了盒子,說了聲:“謝謝。”
二管家繼而說到:“剛纔已經掃描過,沒有任何的危險,少爺少奶奶好好休息,我先告退。”
舒心看着二管家離開的背影,心裡一陣狐疑,什麼已經掃描過不會有危險,還有那個段家太太。
但是轉頭看着南宮辰的時候,他只是將她攬了過去,好像已經洞悉一切。
“段易天的太太。”南宮辰說了三個讓舒心覺得熟悉的名字。
忽然間想起來上次在飯店遇到的蘇錦年,她不是被段易天給……可是現在段家太太親自送結婚禮物給她。
“恩,段易天和你那朋友今天註冊結婚了。”
“啊?”舒心完全不敢相信,蘇錦年和那個將近六十歲的老頭子結婚了?
可南宮辰並未想要和舒心多說蘇錦年的事情,直接讓司機開車,去了他之前的別墅。
一路上,舒心應該是有太多的想問了,可是又不知道從何問起,最後索性就不問了,畢竟今天是她的婚禮,根本不想想到不開心的事情。
只是剛剛回到別墅,門關上的那瞬間,南宮辰的身子順着門背就要往下滑。
舒心是走了兩步才發現南宮辰並沒有跟上來,一回頭,在他快要滑下去的時候扶住了他。
舒心大驚失色,他這個樣子,根本不像是酒喝多了的樣子,他額頭上也不斷的冒出了虛汗。
“南宮辰,你怎麼了?”舒心扶着南宮辰沉重的身子,想要將他扶到沙發邊去。
好不容易將他扶了過去,她就準備用宅子內的座機打電話,是的,打120叫救護車。
可是手剛剛碰到電話,南宮辰就將手拍了下去。
“不要叫救護車。”南宮辰低沉着聲音,“叫蒙齊和慕衍之過來,不要通知其他人。”
舒心知道這時候叫救護車肯定後患無窮,只能聽了他的話,打了蒙齊的電話,他聽說了這邊的情況,立刻帶着慕衍之過來。
蒙齊在不慌不亂的情況下又讓原本就在南宮府邸的私人醫生送過來基本救助藥物過來,整個過程,都沒有驚動南宮府邸內的賓客。
和蒙齊來的慕衍之見到南宮辰這個模樣,已經收斂了之前在酒席上面的嬉笑,準備給南宮辰檢查的時候,躺在沙發上的南宮辰卻忽然間擺了擺手。
他對蒙齊說:“把舒心帶到房間去。”這時候的舒心臉色已經不紅了,還有些蒼白,估計是被南宮辰這個模樣給嚇的。
“不,我就在這邊看着。”舒心肯定是要等到確定沒事了才能夠安心的啊,哪能這時候就去房間等消息。
“聽話,進去。”南宮辰只說了四個字,就對舒心搖了搖頭,就是不想讓舒心在客廳待着。
“嫂子,去房間吧,這邊有我和衍之,沒事的。”蒙齊雖然是好言相勸讓舒心去房間,但是手已經搭在舒心的肩膀上,幾乎是強硬的讓她進房間。
等到客廳裡面只有他們三個人的時候,慕衍之才問道:“看你眼睛裡面沒有一點血色,脈象心跳那麼的不穩,你剛纔,都是怎麼挺過去的?”慕衍之粗略的檢查之後,才覺得之前一系列的儀式,都不知道南宮辰是怎麼撐下去的。
“怎麼回事啊?”蒙齊也是雲裡霧裡,南宮辰的身子一向很好,怎麼會無緣無故就說暈倒,他要是生猛起來,他們幾個人輪流上都不是南宮辰的對手,畢竟往事都在眼前。
“我給你掛瓶生理鹽水,稀釋你血液內的毒素,估計今天還能夠洞房。”慕衍之已經熟練的從藥箱裡面拿出了準備掛鹽水的東西。
因爲沒有人回答蒙齊,他覺得自己被忽略了。
是等到鹽水掛上了之後,南宮辰才緩緩的說道:“徐詩意原本的打算是讓我這一天都睡過去。”
蒙齊和慕衍之不約而同的交換了一下眼神,難怪剛纔南宮辰會讓舒心迴避了。
而兩人捕捉到另外一個信息,蒙齊率先說:“你消失的那段時間,和徐詩意在一起?”蒙齊一臉的詫異和……原來如此。
“這事兒以後聽你說一個字,有你好看。”南宮辰就算是顯着病態,卻也具足威懾力,蒙齊果然就住了口。
慕衍之收拾好東西,來了個世紀大總結:“所以是什麼支撐你回來舉行完儀式,還在那邊喝了那麼多酒?你對嫂子濃濃的愛?”
南宮辰沒有理會慕衍之的調侃。
舒心被蒙齊從房間裡面叫出來的之後,慕衍之跟她是這樣解釋的。
南宮辰今兒喝了不少的酒,加上興奮,所以有些醉,掛鹽水是爲了稀釋他血液裡面的酒精濃度,等到這袋鹽水掛下去,也就沒什麼大事兒了。重點是,不會影響今天晚上的洞房。
當然,說後面幾個字的時候,慕衍之已經頂着極大地壓力,最後在南宮辰快要滅了他的眼神之下,和蒙齊離開了這裡。
其實剛纔那個勁兒緩過去之後,南宮辰已經好了很多了,這時候也能夠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臉上稍微恢復了一些血色。
舒心坐在茶几上,看着似乎經歷了九死一生的南宮辰。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沒事。”南宮辰用那隻沒有掛着點滴的手,撫着舒心的臉。
他的確是從她的臉上看到了擔心的神色,一種害怕他就此消失的眼神。
她卻問:“你是不是有什麼絕症?沒關係,你可以告訴我,我們可以一起面對。”
他在婚禮前消失了一段時間,說不定就是舊病復發,一回到只有兩個人的地方,他就面露蒼白,而後只叫了蒙齊和慕衍之過來,肯定就是了!
南宮辰心裡是不想說話的,舒心的想象力,實在是太豐富。
“忘記做一個婚前體檢,你老公的身體很棒,沒有絕症,現在三十歲,估計能夠活到八十歲,所以未來的五十年,你都只能對着我這張臉,就算看膩了,也要繼續看下去。”南宮辰用微笑來化解了舒心的問題。
“應該不會看膩,畢竟你長得太帥了,你每天照鏡子的時候,不會被自己帥哭嗎?”舒心本來是擔心的,可看南宮辰現在的確是沒有問題的樣子,也就放下心來。
“習慣了。”南宮辰說的一本正經。
舒心對他的回答不予置評,典型的給點顏料就開染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