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整個夜空變得詭異了起來,
一朵朵黑影驀地出現在天際,將日月星辰遮蓋住了,天地間變的一片黑暗。
原來是一片片黑雲。
轟隆!轟隆!轟隆!
無數道猶如擂鼓轟擊的巨大聲響在夜空中鳴叫,一道道耀眼的紫色雷電穿梭其中,似乎醞釀着毀天滅地的能量。
富貴被驚人的雷鳴嚇的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面無人色道:“這到底是什麼魔法,竟然可以操縱自然神威,產生這麼大的威力?”
沒有人能回答他。
因爲大家也是一副吃驚的表情,誰都沒想到銀劍的魔法會產生如此恐怖威能,連修煉魔法的東方馨兒和修雅都搖頭不知道這是什麼雷系魔法,至少她們從來沒有見過。
土蒼魔熊也察覺出危險將至,恐懼的盯着天際,不斷的低吼着,但至少它並不笨,知道造成眼前這效果的,就是不遠處那個人類,所以勉強壓住要癱軟到地上的慾望,兇狠的朝銀劍撲了過去。
眼睛微合的銀劍驟然睜開,目光冷峻的盯視着土蒼魔熊,嘲弄的笑了笑,猶如絕世天神看着卑微的生物一般。
只見他手指緩緩向土蒼魔熊一指,那天際上的雷雲瘋狂的抖動了起來,接着一道胳膊粗的雷電蜿蜒急劈而下。
土蒼魔熊絕望的怒吼了一聲,它巨大的身體上亮起一道黃光,一層深沉的土系護罩包裹住它的身體,快速的匍匐在地面,將頭顱埋在草皮下,瑟瑟發抖着。
霎那間,土蒼魔熊身上那層防護猶如紙一般,被輕而易舉的撕裂開來,那道雷電狠狠地劈在了它的身上。
“吼!”土蒼魔熊痛的怒吼了一聲,身體狂顫起來,一絲絲紫色雷電火花在它身體上穿梭着。
霍地,那寬厚的背脊上多出了一個血洞,一股股濃烈的鮮血不斷地流着,旁邊血肉焦黑,冒着濃煙,看起來嚇人極了。
因爲與土蒼魔熊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摩西也受到了不小的傷害,只見他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身體一陣搖晃,眼看着要摔倒下去。
“嘿嘿,你去死吧。”銀劍彷彿沉醉於此時操控自然雷電之能的快感中,並沒有察覺出四周的變化,手指又控。
一道更狂暴粗壯的雷電蜿蜒而下,劈向滿眼絕望的土蒼魔熊。
“不要。”摩西看着自己的召喚物要被雷電劈死,頓時睚眥狂裂,怒吼着。
突然,銀劍臉色一變,轉爲灰白,一口鮮血噴了出去,腦中一陣劇痛,精神震盪,登時暈了過去,從半空中掉落下來。
秦祖身形連閃,接住了銀劍,查看了一下,才鬆了口氣,暗道沒事。
原來這個魔法是銀劍在雷電奧義中學的魔法,並不是他此時能掌握的,所以猛然間消耗光體內的魔力和精神力,才導致暈過去的。
摩西松了口氣,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心驚膽戰的看着快速消散的雷雲,暗道真險!那道雷眼看着就要劈在土蒼魔熊身上,又消散了。勉強提起精神,把伏在地上嗚嗚痛叫的土蒼魔熊魔獸界中,讓其慢慢養傷吧。
被同伴扶了起來,摩西走到秦祖旁邊,看了一眼暈過去的銀劍,道:“他怎麼樣了?剛剛那魔法……真恐怖!”
秦祖道:“他沒事,只是消耗過大。我看今天到此爲止,以後有機會,我們在切磋較量。如何?”
“嗯。”艾弗爾點了點頭,“明天還要趕路呢!總不能都像他們倆這麼拼命吧!如果都受傷了,誰來護送貨物?”
“哈哈……”有些沉悶的氣氛被艾弗爾的話弄得活躍了起來,紛紛笑了。
“好。各自回去休息吧。”
說着,衆人回到了各自的帳篷,休息去了。
今夜由龍天和矮人戰士塔修來守夜。
秦祖將銀劍放好後,渡過去一些真氣,讓後者能好的更快一些。
看着衆人消失的身影,富貴眼中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光芒,心中不斷尋思着:“這幾個少年實力強悍,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實力,以後前途無量。如果加入主人麾下,一定是一大助力。回去後,給主人推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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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
衆人又踏上了路程。
銀劍和摩西因爲消耗極大,所以很幸福的坐在了馬車上,舒舒服服的躺着。
“秦祖,你察覺到了嗎?有人從昨天到今天一直跟着我們。”烏拉走到秦祖身邊,輕聲道。
“嗯,我也感覺出來了。可是當我查探時,那被跟蹤的感覺就消失了。看來是一個追蹤高手跟着我們啊。”秦祖看上去一點也不在意。
“你看我們怎麼辦?要不要我把那傢伙捉出來!”烏拉自信道。
“先不急!等我跟艾弗爾團長商量一下,說不定還能釣出大秘密呢。”
“嗯。”烏拉也不再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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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被一個追蹤高手跟着!你看我們應該怎麼辦?”秦祖將艾弗爾叫到一邊,開門見山道。
“啊!”艾弗爾驚叫了一聲,不遠處其他人被嚇了一跳,紛紛看了過來。
艾弗爾暗罵一聲,好歹自己也是個經過大風大浪的人物呀,怎麼會被嚇着呢,真是丟人。
艾弗爾穩了穩神,道:“你是從哪得來的消息?”
看秦祖含笑看着他,並沒有回答的意思,艾弗爾知道對方並不想告訴自己,也就識趣的問了另一個問題:“你能抓住他嗎?”
“嗯。應該能吧。”
艾弗爾聞言一喜,接着又把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喃喃道:“但爲什麼一個高明的盜賊會追蹤我們一個不起眼的商隊呢?”
“呵呵,我想這個問題恐怕要問我們的主顧了!”秦祖眼中光芒一閃,盯向坐在馬車上正喝着酸梅湯的富貴。
“你是說……”
“現在還不敢肯定。我覺得,身後那追蹤者我們先不要碰,以免打草驚蛇。至於這其中有什麼秘密,我看靜觀其變也未免不是一個好辦法。
“嗯?”艾弗爾疑惑道。
“哦!我的意思是,你讓你們隊員時刻小心一點,但不要被富貴察覺到。”
“那敵人呢?”
“我想‘他’恐怕就在這兩天內就會出現了吧。我派人去方圓十里以內查看一番,你就不用擔心了。”
“好吧。”艾弗爾道。
不知怎麼回事,眼前這青年給他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似乎世間沒有任何事能難得了他。
所以,他並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