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河再次醒來,緩緩睜開眼,看到的卻是一片無際的荒野,隱隱的感到一絲的疼痛,向身上看去,破爛的衣服下面已有隱隱的血跡,應該是在密道中滑動的時候摩擦的緣故。
回想起在石室中的事情,彷彿就在剛纔的樣子,楚從何還清楚地記得自己大聲的喊道“孃親”,還有孃親那不捨的眼神。
突然記起手中還有進入密道前孃親給自己的一塊玉,張開手看去,幸好玉還在,這至少還能代表爹孃還在自己身旁,雖然以後不能再見到他們,可玉上似乎還殘留着孃親一絲的體熱。
楚星河仔細的端詳起來,一塊月牙般的美玉,晶瑩剔透,上面隱隱的刻着一個楚字,心裡咯噔了一下:又是楚,難道這塊玉和楚家還有什麼莫大的關係嗎,爲什麼二叔竟這麼殘忍。
想到此,楚星河心裡一陣陣痠痛:自己只是個沒用的廢材,怎麼能爲父母報仇呢,這塊玉到底是什麼東西,爲什麼楚家人都視之爲寶,我到底該何去何從。
穿着破爛衣服的楚星河漫無目的的走在無邊的荒野上,也不知走過了多少時辰,楚星河只記得好像在暗夜裡又見到的自己的老朋友們,不管自己怎麼樣,他們好像始終對自己不離不棄。
眼前是一座城池,高高的城牆像最莊嚴的士兵般將這座城池守護着,四周是巍峨的高山,綠樹掩映,翠竹遍植,高山的山脈走勢甚是奇特,一座座首尾相連,卻好像是將這座城池攔在了自己的懷抱裡。
楚星河緩步走進這座城池,只見城門之上寫着三個大字“四方城”。
楚星河剛想走進去,只見兩個把守城門的人士攔住盤問道:“小子,看你穿的破破爛爛的,來四方城有什麼目的,快說,要不然……”,只見那人亮了亮手中的兵器。
楚星河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聽那人說道:“小子,我們四方城可是四面八方出名的修道者聚集地,還有這多年的修道世家,你可是修道之人?”
楚星河聽到此人語氣,也不多想,說道:“我也是修道之人,北方的修道世家楚家的大少爺,奉家師之命,來此地前來雲遊一番。”
那人用懷疑的眼光看着楚星河,道:“就你,我看不像吧!”
楚星河看了看自己全身破爛的衣服,還有衣服之下手上的地方,靈機一動,道:“我此身打扮,只爲隱藏身份,楚家在北方也是出了名的修道世家,我們這些公子哥兒也要防止每天很多人的打擾,只得出此下冊”,看那人還有些懷疑,楚星河拿出那塊月牙玉,在那人眼前晃了晃,說道:“這塊玉可是我們楚家的信物,你看上面還有一個‘楚’字”。
那人細細看去,通體潔瑩的月牙玉之上確實隱隱的一個楚字,那人才賠笑的說道:“原來是楚家的公子,久仰久仰。”
楚星河當時一愣,沒想到眼前這人竟會變化如此之快,心裡一陣好笑:這人剛纔還說我是個叫花子,怎麼現在又開始久仰了,真是荒謬。
雖然如此,楚星河臉上卻不能表現出來,裝作大家公子的樣子,回道:“客氣客氣,這位大哥要是沒什麼事,看如今天色已晚,我先進城歇息了。”
那人伸手向城裡的方向道:“楚公子請便。”
楚星河緩步走在四方城裡面,滿街都是遊人佳客,可自己一身破爛的衣服加上紅色血跡的點綴,在大路上可謂是很多人觀仰的對象,楚星河已經習慣了被人們看成異類的眼神,徑自走在大路上,卻沒有理會大路兩旁的異樣目光。
已經三天沒有吃東西的楚星河突然聞到一股肉包子的氣味,忍不住不聞了幾口,沒想到肚子竟不爭氣的叫了起來,引得大街上的人更是大笑,楚星河向包子鋪看去,白胖胖的肉包子像是抵得過人世間所有的美餐,好像只要是那麼一個包子,楚星河就可以做任何事情。
包子鋪裡面出來一人,看着楚星河的樣子甚是好笑,問道:“小子,看你這樣子也不想修道之人,想是乞討到了這裡吧,家裡是旱災,還是發大水了,還是你小子李家出走的!”
路兩旁的人看着包子鋪老闆的戲謔不僅一陣好笑,楚星河直奔主題道:“你可以先給我一個包子吃嗎?”
那包子鋪老闆笑着道:“給你包子,可以,你有晶石嗎?”
楚星河搖了搖頭,包子鋪老闆說道:“那我怎麼給你,你又沒晶石,身上穿的這麼破爛。”
楚星河想拿出那塊月牙玉去換包子吃,可剛伸進包裡就停了下來,這個孃親給自己的東西,不能就這樣隨隨便便的給別人,將心一橫,轉頭便要走。
那包子鋪老闆卻一聲叫住了楚星河:“小子,我看你也不容易,就給你個包子吃吧,當年我也是像你一樣在大街上餓的快昏了過去,多虧了風雲山莊的二小姐,好,包子,你拿去吧!”
楚星河沒有多想,結果包子大口的吃起來,好事他吃的是世間所有的美味做成餡的大包子,看的衆人都想一試這包子到底是什麼餡的。
包子鋪老闆道:“小子,你去風雲山莊碰碰運氣吧,運氣好的話小老兒以後就跟着你混了,要是不行,來我這做個夥計吧,像這樣的大包子讓你吃個飽。”
楚星河想起二叔那醜惡的嘴臉,胸中一股怒氣升起,說道:“謝謝你的包子,我以後會報答你的,我現在就去風雲山莊碰碰運氣,多謝。”說完直接走去,剩下包子鋪老闆一人呆呆的站在原地,好像是看着楚星河的方向……
此時天已漸漸地暗了下來,楚星河只得找一個小角落暫時安歇一夜,看着滿天的星辰就像自己依偎在孃親的懷抱裡一樣,雖然天氣已漸漸轉暖,可半夜在大街上還是感到一絲絲的寒意,楚星河不禁打了一個哆嗦,突然掛在胸前的月牙玉好像是亮了一下,楚星河感到一股股的熱流流遍全身,好像沐浴在滾燙的熱水中一樣,外面的寒風已不再那麼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