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涼!你找死嗎!”
血涌出來的那一刻,在場所有人都驚住了。着其中還包括一直面無表情的陸誠旭。
陸誠旭當即就想推開一直纏着他的小姐。衝過來搶走我手裡的破酒瓶子了,但不知道這幾個小姐時被嚇傻了。還是不想要陸誠旭離開她們,總之,她們就是抱着陸誠旭不撒手,讓陸誠旭脫不了身。
一直很會察言觀色的姍姍看到這樣的情景,馬上衝到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罵,“夏涼。不就是叫你陪個客人嗎,你玩什麼自殺?你特麼要真是個貞潔烈女。就不要來歡場賺錢!玩不起的趁早走,當了裱子還想立牌坊的事情,在我們這兒沒有!”
姍姍邊說邊觀察鍾哥的表情,並且根據鍾哥的臉色來不斷調整自己的說辭。
她在說完上一段話後。見鍾哥非但沒有罵她,還對她投去些許讚許的目光後,她越發得意起來。馬上叉着腰。繼續說,“夏涼。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在我們午夜花玩過自殺的小姐,從來就不在少數。你不會是第一個。更不會是最後一個。所以,你別企圖通過自殺來威脅鍾哥放過你。你做了錯事,該懲罰的還是要懲罰,你逃不掉的。”
說完,她又衝身後的保安們擺擺手,示意他們趕緊上來抓我。
保安們剛開始還猶猶豫豫的不敢抓,但在鍾哥點頭後,他們便完全放開了手,一個個如狼似虎的對着我撲了過來。
按理來說,碰到這樣的事兒,我應該丟掉酒瓶子,蹲在地上,抱頭痛哭,不斷求饒。但爲何我現在卻出奇的鎮靜,甚至還舉着酒瓶子對着朝我跑過來的人反狠話,“你們再過來一步,就別怪我的酒瓶子不長眼睛傷着你們。”說完,我還從桌上抓起另一個啤酒瓶,用力的往地上砸碎。
也許是我的威脅起了效果,在被砸碎的啤酒瓶渣滓到處亂飛時,保安們還真的都停下了腳步,不敢向前。
我滿意一笑,馬上調轉話鋒,對姍姍說,“姍姍,我要糾正你話裡的幾個錯誤。”我邊說邊走向她,最後在她面前站定,“第一,我沒有不陪客人,我只是受不了被人打。你看我臉上被打傷的痕跡,你覺得臉受傷了變醜了,之後還會有人點我的臺嗎?第二,我沒有威脅鍾哥,我是真自殺。如果你不相信,要不要我給你看看那道傷口,假自殺的人會不會真的有勇氣下那麼重的手。”
我說着擡起了頭,故意把傷口露在姍姍面前,要她看。
但她不敢看,還嗚咽着捂着臉跑了出去。
切,真慫。
我說完姍姍後,又慢慢走到鍾哥面前,依舊拿酒瓶子對着他,“鍾哥,我在你手下做事,不祈求大富大貴,但我的人身安全你得保證吧。一方面你希望我們給你賺錢,一方面你又任由着客人打罵甚至是折磨我們,你說,如果有一天,我們真的被玩死了,誰負責?”
“你個賤人,什麼時候輪到你……”
“現在是輪不到我教育你,所以我只是在給你分析其中的利弊關係。”我打斷了鍾哥的話,好脾氣的繼續說,“鍾哥,我們之所以會來午夜花,會來到鍾哥你的門下,就是衝着鍾哥你的好名聲來的。而現在有人欺負你門下的人,但你選擇任由別人欺負,這不是砸你鍾哥的好名聲嗎?這些人,表面上看是在欺負小姐,其實是看不起鍾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