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拓、展。”原本底沉好聽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地響起,讓我毛骨悚然,回頭,就看到個穿着一套白色動作裝身材健美的男人。
還好,臉不是黑色的,於是我裝傻,“呵,逆,你來了?”看向一旁幾人,竟然敢給我裝作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不知道,自顧自地做自己的!還有王伯,我明明看到他把座位往邊上移了好多下,越來越遠了。
這幫人——
“你啊。”喬逆已經無奈到不想責備我了,用力揉着我的頭,“遲早把人帶壞。”我縮着脖子不敢頂嘴。
喬逆見我沒敢說話,很大方地坐在我旁邊,原本抱準釣杆的小諾,一見喬逆坐下,便丟下那對他來,實在重得沒話說的釣杆,試着站起來,可是站了幾次沒成功後,他竟然爬距爬到張青那裡去了。
我明顯看到他對着喬逆擺了幾下那小PP……
看向旁邊的喬逆,幸好!他沒去看小諾。
額嘀神啊!
“釣了幾條了?”
“三條。”我回答。喬逆順勢一看,“噗哧”地笑出了聲,“這也叫魚?”那輕篾的意味兒非常重。
“沒見過這麼……苗條的魚嗎?”我來火。
“是沒見過這麼‘苗條’的魚。”喬逆很認真的回答,氣得我差點就把他踹下湖去。
看諮,我一定能釣到大的!最大的!
呶呶嘴,以表我的不滿,非常的不滿!
“還在神遊什麼?魚上鉤了。”旁邊的人不冷不熱地提醒,我聽到話,人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倒是先動了(典型的我),猛地一拉,呃……這是?
“一隻鞋子。”喬逆還是那不冷不熱的調調。可是,手……
“你的手在摸哪裡?”我轉着眼珠子瞄他,他倒好,一臉正經,“你不是在跟王伯比賽嗎?再吵一定會輸的哦。”然後那隻手爬呀爬。
爲了贏,我忍!
“爸爸……抱!”我的小天使總是在關鍵時刻出現,小身子擠呀擠,把喬逆的毛手毛腳給擠開了,我樂得抱起小傢伙就猛親。
“我的小乖乖!”不虧是我的乖兒子。
“哼!”喬逆在一旁哼氣,我假裝看不見,一手抱着小傢伙,一手做好隨時拉
釣竿的準備。
“要不我也加入。”那不是問話,更不是請求,而是直接地就拿起一旁多出來的釣竿,熟練地套上魚餌,動作帥氣地一甩竿,就拋在離我不遠處的地方……
這人想幹嘛?我莫名其妙地看向一臉悠然自得的男人,他倒好,突然笑得無比魅惑,說道:“聽說你們在打賭,要是我嬴了,也可以要求你個要求吧?”
聽王伯這樣說,我沒啥理由也沒啥好擔心的,只是,現在我怎麼毛骨悚然的?“那、那啥,這只是我跟王伯開的玩笑。”爲什麼他會知道?明明,他剛來沒多久。
“就這麼定了,釣吧。”某隻完全不理會我,自顧地決定。
這人!
在我瞪他之時,他竟然也給我釣上來了一條,大的。
媽呀!輸給誰都好,絕對不能輸他!
“小諾,去青哥那兒,乖。”我暈了頭地衝小傢伙說,誰知這傢伙竟然真的聽得懂,小手一放,爬呀爬,就這麼爬進了張青懷裡去了,那樂呵呵的小臉,因爲一到張青懷裡,竟然出奇的安靜。
臥槽,這小傢伙難道流着他爹(不知道是誰教的,他竟然會叫喬逆作爹!)血?
算了,先別管他,我得釣上魚再說。
魚啊魚,都上哪去了?我急呀。再急,我還是發現了我左邊的王伯越離越遠了……
“王伯,你再挪呀。”我衝他笑。你以爲你離得遠了就能脫身了嗎?
“嘿、嘿嘿。”王伯賣傻。
這喬家的人都一樣狡滑!
而且,爲什麼魚都跑喬家人那裡去了?我氣得看着他們一次又一次釣上來的魚,開始恨那些魚來。
王嬸比較好,時不時會拿些小吃給我,還會倒茶給我……本來,要不是有賭約這事,這就一享受來者!
等等,好像是我提出要比賽的?
難道這是我自掘墳墓?
完了,我的思想在暴走中……
“你難道想輸給我?”一旁離得其實很近的男人,樂着問,我瞪他,誰想輸給他?輸給他一定沒好事。
“那你還有時間神遊?水裡的魚都快掙扎死了。”他提醒。
一看,我的釣竿下還真有條魚,而且已經快翻白肚子了。
額頭流下幾根黑線,什麼時候上鉤的?
好吧,看着桶裡像是快活不成的魚,至少來了一條像樣的了,我自我安慰。
當太陽當空時,魚兒們已經不會再出來了,表示我們的比塞也就此結束。最後的結果是,條數算我最多,有十八條呢!
媽呀!真多。
可是,他們竟然判我輸!
“爲什麼?這是爲什麼?”我不滿地叫,非常不滿。
“就你那魚也能叫魚嗎?”嬴了的喬逆一臉幸災樂禍。
“誰說它們不是魚?那你告訴我,這些不是魚是什麼?”我指着桶裡的魚衝他大吼!不準別人否認我的成績。
“展少爺,安條數是您最多沒錯,但……”王嬸想說公平話。
“是啊,展少爺,雖然只是一條之差,但人家的……”張青抱着乖乖不吭聲的小諾,看着三個水桶,一臉……無語?
“……”什麼嘛,是小……呃,特別小,每條也只有小指大,而喬逆的,最小的也有兩指,最大的竟然有手撐大……
“那……”好吧,現在我輸給喬逆,但還算是嬴了王伯,一輸一嬴,沒吃虧吧?自我安慰中。
“呵呵。”現在響起喬逆的笑聲,我覺得特別恐怖。
神啊,告訴我這一定是我多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