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滿意對方的變化,但安朵還是嘆了口氣忍不住說道:“沒以前白了。”
安朵眼中帶着遺憾和嫌棄,安衡臉一黑,忍不住爲自己辯解:“這種膚色纔是男性該有的顏色!”
“”喂,你小子胡說八道什麼。”向來有風流頭銜的蕭二少岔岔的踢了安衡一下:“我怎麼感覺你是意有所指啊。”很可惜,蕭二少皮膚一直都挺白,安朵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炯炯有神的噗嗤一笑,哈哈哈,似乎還真的有點意有所指的意思。
家裡幾個小輩在樓下鬧得歡聲笑語,樓上和老太太下棋的老爺子聽到動靜,嫌棄的噴了口氣:“吵得下棋都不安生。”
老太太瞥了他一眼,好笑不已:“上次你還給老羅他們炫耀你孫子孫女兒都聽話團結呢,這會兒就鬧騰了?”
老爺子翹起嘴角頗爲得意,但又強行按壓下來,哼了聲故作大度的模樣:“說說而已,隨便他們鬧去吧。”然後又感慨:“一轉眼綰綰的女兒都要訂婚了,這日子過得還真快。”
老太太笑容微斂:“是啊……不過你剛纔沒聽到樓下的話,訂婚了還住在家裡,你操心個什麼勁兒。”老爺子頓時醒悟過來,笑眯眯點頭。
而另一邊,封景虞開車回了家,一進門就看到自己父親放下報紙往他身後看了看,旋即失望道:“怎麼不把你媳婦也帶回來。”
封景虞腳步站定,抓起蹬蹬蹬跑過來的小南瓜抱到懷裡,掐了把小孩子嫩嫩的臉蛋,聞言掀開眼皮呲笑一聲:“帶回來,明天直接從見面變成兩家全武行打鬥嗎?”
封淵摸了摸鼻子笑得不行,然後發現自己威嚴被毀,連忙擺出一副嚴肅的模樣來:“有你這麼對父親說話的嗎?”
“那您要我怎麼說?”封景虞走到沙發邊,將小南瓜遞給了大嫂,後者好笑的看着自己小兒子,明明被掐的肥臉蛋都紅彤彤的,還使勁兒往罪魁禍首那裡鑽。
“當然是……是……”封淵一時間無話可說,瞪了他一眼:“你怎麼說難不成還要我教你?”
“好了……”旁邊看着這出快變成父子相殘好戲的封景賀頭疼的放下文件夾:“爸,明天您和蕭老爺子見面別這麼不靠譜。”省的蕭家以爲他們家都是蛇精病。
封淵黑線氣得夠嗆:“你什麼意思?嫌棄你老爸我上不了檯面?”
“當然不是。”封景賀眼皮一跳,眼看戰火燃燒到自己身上,一本正經的淡定回答:“只是爲了您小兒子下半輩子不打光棍,明天就勞煩您認真一點了。”
封淵氣得吹鬍子瞪眼,而後忽然想到一件事:“我和蕭老頭子差不多一個年紀,我兒子娶了他孫女兒,我豈不是比他矮了一個輩分?”
這話說完大廳內驀然安靜下來,剛走出來的封重瑾錯愕的道:“爺爺這不是顯然的事情嗎,您現在才發現。”、
才發現的封淵黑着臉,封景賀瞪了自己火上澆油的大兒子一眼,輕咳一聲冷睿含糊的回答:“您二老自然是平輩相交。”
伴隨着這個問題,第二天終於到來。在封家人準備前往的時候,已經提早半個月前就開始收拾佈置的蕭家開始了最後的準備工作。大廳內所有傭人都紛繁有序的忙碌起來,擦拭博古架、花瓶、沙發凳子,每個隱藏的位置也不能留下任何的灰塵痕跡,這個頗具中式古典氣質的別墅開始完整的運作起來,整個蕭家園林也都經過了最精緻的打掃,就連後院養着的寵物也都洗了一次澡,完全乾淨的香噴噴。
蕭家傭人上上下下也是極爲開心,特別是老管家一代的那幾位老人一大早起來就忙個不停,指揮着大家保持家裡最完美的姿態。
當年的綰綰小姐是家裡最小的一個,當年自從她結婚後,家裡就再也沒辦過這種喜事,現在雖然是訂婚、但也很是讓這幾位老人家開心的無法自持了,從大廳忙到廚房、從廚房忙碌到園林,總之怎麼也閒不下來。
在這種氛圍中蕭家衆人也準備完畢,安朵今天穿了條淺紅色的裙子,越發襯得膚色剔透白皙、一頭長髮披在肩頭、用一個精緻的水晶髮卡彆着,戴着一副昨晚大舅母精心挑選的一套首飾,不算盛氣逼人、也不是太過低調,和這身裝扮相匹配,漂亮的恰到好處,纖細修長的腿、踩着一雙白色的水晶高跟鞋,足跟和精緻的腳踝相互襯托,格外的柔美。
這身裝扮完畢,蕭玥雙眼一亮豎起大拇指遞給她:“好看。”
安朵也對她眨了下眼:“你也超級好看。”
蕭玥彎起雙眼笑得甜甜蜜蜜,連忙抓着她的手往外走:“快走,我們先下樓。”
“慢點!”大舅母連聲催促,跟着趕了出來:“待會兒朵朵要和你爸他們去外面迎接客人,你別胡鬧的跟着。”
“我知道的。”蕭玥連忙擺手,對着安朵吐了吐舌頭:“媽咪真是囉嗦。”說着和安朵一下樓正要說話看到大廳中站着的人到了口中的話忽然戛然而止,眼中露出一些緊繃和緊張,抓緊了安朵的手。
大廳之中,向建林已經看到了安朵兩人,笑着走上前來,他的步伐仍舊像以前一樣大氣而矯健,安朵細細看了一下發現他的腿和以前沒什麼區別,這才舒了口氣,在蕭玥驚愕的目光中和向先生熟稔的打了個招呼,而讓蕭玥更震驚的是,傳聞中吃人不吐骨頭的向建林臉上竟然露出一個很是和藹的笑容對安朵點點頭。
天啦擼!
蕭玥忍不住擦拭了一下眼睛,這是真的嗎?
在上次的矛盾後向建林竟然來了自己家,還是大搖大擺的坐在大廳,不對……那邊還坐着大哥和爸還有二叔,咦?還是不對勁啊,爲什麼爸、大哥、二叔不是撲上去揍人,而是在和他說話?這不科學啊!
難道在她出國旅遊的時間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