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
“嗯。”她頓了一下,補充道:“很好吃。”
對面的墨非然似是輕輕地笑了一下,沒有說過多的話,將一杯檸檬暖茶推到她面前,順手又拿走了她面前的飯盒。
她下意識地看過去,看到他就着那個被她吃剩下的米飯開始打掃剩下的菜餚,不由喊了一聲:“喂,那個!”
他已經含了一口米飯,擡眸露出一個疑問的眼神。
她後面的話卻說不出來了,說“那是我吃剩下的,裡面可能還有我的口水,你怎麼能吃”嗎?這似乎本來沒什麼都要一下子被她說的曖昧起來。
其實他吃她剩飯又不是第一次,就算現在不是那麼親密的關係了,但是一定要拿出來說說反而更尷尬吧?
“沒什麼。”她乾脆抱着暖茶側過身去喝水,匆匆敷衍了一句,假裝打量四周的環境。
墨非然嘴角微微現出一絲笑意,繼續打掃剩下的戰場。
熊微微收入眼簾的就是這間房內只有一張看起來十分舒適柔軟的大牀,她心突突疾跳了兩下,沒關係,反正就是一夜而已,屋子裡這麼暖和,她在椅子上坐一宿也沒什麼。反正除夕夜不是都要守歲的嗎?
哼,那羣傢伙,等她明天出去,再和他們算賬!
墨非然很快就吃完了剩下的飯菜,收拾好之後,看了一眼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熊微微:“你洗洗就去牀上睡吧。”
熊微微像是被什麼詞彙嚇了一跳,有些受驚又防備地擡起眸子,墨非然好氣又無奈:“你又在想些什麼?今夜你睡牀,我並不困,我玩會兒遊戲。”
他指了指一旁的筆電。
熊微微知道是自己敏感了,訕訕的說:“我也不困。”
“那要不要一起玩?”
熊微微困惑地看了看那一臺筆電,兩個人怎麼一起玩啊?
墨非然笑了笑,從一旁找到一個遙控器,打開了牆上的壁掛電視:“有這個。”
他旁邊的櫃子裡找出兩個遊戲手柄,一個分給熊微微,徵詢道:“賽車?”
“好啊。”現在做什麼都比兩個人相對無語要強很多吧,何況,熊微微其實本身也是個愛玩的。
兩個人乾脆直接並排坐在了絨絨的後地毯上,各自捧着手柄,全神貫注地盯着電視畫面,開始他們的遊戲對抗賽。
一開始,微微還有點繃着,墨非然雖然一隻手不太靈便,但並不影響他的正常發揮,男性特有的穩健和敏銳,讓他在每一個彎道轉彎時都做得快而好。
所以很快,第一局,墨非然就以大比分獲勝。
然後第二句,熊微微繼續慘敗。
到了第三局,她雖然有所進步,但仍然敗於他的手下。
“要不換個?”
熊微微側目晲了他一眼,他報以“贏你太多,實在不好意思”的微微一笑,那笑容該死的好看,可是也着實成功挑釁了她的好勝心。
她只是沒放開好不好,可不代表她技術差。她把遊戲手柄往地上一放,兩隻手交叉在一起,快速地活動了一下手腕,還故作很霸氣地抻了抻她的每一根手指。
“再來!”她不再繃緊身軀,讓腰桿挺得扳直,而是微微弓着腰,做好就緒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