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幹什麼一句一個熊小姐的叫微微?他們都不是小孩子了,他們願意在一起您就不能不干涉嗎?”墨清璇看不下去地插嘴。
“你閉嘴!”墨企宣舉起手杖點了點墨清璇,帶着微微的怒意:“你這個當媽的就已經先沒了分寸,還有什麼資格在這說話!”
夏如茵急忙按住墨企宣高擡的手臂,柔聲勸慰道:“企宣,有話好好說,你這是做什麼?”
白朗清微鎖眉心,似要說話,墨非然先一步淡淡開口:“外公,微微是我請來的,和我媽沒關係,您要是看不順眼可以罵我,不要遷怒我媽。”
“沒事,兒子,媽不怕。你放心,媽媽一直都會站在你那邊的!”墨清璇被兒子維護深感窩心,立即大聲地表明立場。
“混賬!你們兩個,我養你們疼你們這麼多年,就是爲了讓你們來氣我的嗎?”墨企宣大怒。
墨清璇縮了一下脖子,但爲了兒子的利益,她一定要做一個可以成爲兒子堅強後盾的母親。她想要站起來和父親講理,白朗清握住墨清璇的手腕,不讓她因爲激動而亂動,他向她安撫地傳遞了一個眼神,轉向了墨企宣。
“墨老先生,請您息怒,能不能聽我說兩句?”
“這個家是姓墨。”墨企宣不屑冷笑。
白朗清卻不惱,只是微微笑道:“對,這個家的確姓墨,我對於您來說只是一個外人,按說我是沒有說話的權利。但是,您現在正在針對的,一個是我將要明媒正娶的妻子,一個是我血緣不能切斷的兒子,雖然他現在還不願意認我,但客觀事實卻不能抹殺。這樣的一個關係,我認爲,我還是有權利表達一下我的意見。您說對嗎?”
墨清璇頓時一臉崇拜地看向白朗清,眼中光芒閃亮。
接收到墨清璇的目光,白朗清看着她溫柔的一笑,才又轉向墨企宣:“一對真正有情的人,是不會因爲歲月或阻力被拆散的,當然我們不能否認百分百都是這樣,但起碼我想您應該十分清楚二十幾年前那些往事,輪迴一週,最後我和阿璇還是走在了一起,遺憾的是我們錯失的這二十幾年。一個人的一生中能有幾個二十年?我相信您對阿璇也好,對阿然也罷,您都是真心疼愛的,我只想問您一句,阿璇獨自等待了二十幾年,你忍心也讓阿然再獨自走過二十幾年嗎?”
墨企宣鼻息漸重,他有片刻的怔忪,他不是不知道女兒這些年的苦,她看起來瀟灑活躍,像是過得自在逍遙,可多少次,他聽到她在噩夢中的哭喊聲,埋藏於暗夜裡。
這些年,無數的追求者願意娶墨家的這位長公主,其中不乏癡情的真愛者,可她雖然會接受一些約會,也曾試着去真心交往,最後的結果卻往往是無疾而終。
因爲,在她的心裡,白朗清永遠都是不能忘卻的。
他們墨家的人,一向癡心而又長情。
可他又能怎麼辦呢,現在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算他能壓住墨企荻不去傷害熊微微,他又怎麼能保證熊微微心裡沒有恨?那些恨最終反噬的還不是他的外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