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撕去她腳底的護足膠布,看着那沾了灰塵的秀氣腳掌,握在手中,拇指輕輕摩挲過紅腫的腳尖,垂下的長睫微動,卻仍然沒有漏出眼底的一絲心疼。
像是羽毛在敏感的肌膚上撩~撥的滑過,熊微微感覺心頭都微微的癢,嬌俏的腳趾頭忍不住囧囧的曲縮起來。他的手心好燙,把她的血液都燙滾了,一路由腳底向頭頂飛竄,兩朵紅霞旋上她的雙頰。
他掀起睫毛看了她一眼,她似羞似惱又有些失神的樣子,終於化解了他心頭的一點火,他握着她嫩軟的腳掌,輕輕放入溫泉水之中,又將她另一隻腳上的鞋子脫掉,如法炮製。
他低着頭,修長的手指撩起一朵水花,洗去她腳上的塵土,輕柔的按摩她的腳掌。
熊微微還處在震驚當中。他這是,在爲她洗腳嗎?
他今天穿了一件深V型的黑色套頭衫,性~感的鎖骨和結實的胸膛都很養眼,尤其在他半俯着身子撩着木盆裡的溫泉水,爲她揉洗腳丫的時候,那個美景就更加得讓人迷醉。
“墨非然……”雖然美景很好看,可是這個氣氛實在是太古怪了。
他擡頭看了她一眼:“疼嗎?”
快將拇指上的指甲啃禿了的小姑娘,用力的搖了搖頭,感覺鼻子酸酸的。
她不想他這樣對她,如果有一天他把她慣壞了,她一個人的時候該要怎麼辦?
他撩~開她的長裙襬,露出她一雙筆直的腿,瘦而不骨,肌膚柔潤,骨肉均婷。可惜的是,上面有着幾道深淺不一的蹭傷,像是完美的雕塑上留下的裂痕瑕疵。
“不疼?你以爲你是鐵打的?你上次是不是答應過我,再也不會讓自己受傷?”他語氣並不柔軟,可手中的動作卻無比輕柔,柔軟的毛巾浸滿了水,擦過她的小~腿肚,痠疼的肌肉頓時有種被解放了的感覺。
“我自己來吧。”避開他的責問,熊微微想彎腰接過他手中的毛巾。
他蹙眉閃過:“別想逃避我的話題,老實待着。”
熊微微不自覺得撅了撅嘴:“我自己有手。”
“有手有什麼用,沒有腦子沒有心。”墨非然低聲咕噥了一句。
可是熊微微聽到了:“你纔沒有心呢!”
他突然伸出溼淋淋的手,抓住了她的一隻手掌反手貼在自己心口的位置上,淡然道:“我的心一直在這裡,你的呢?”
“我的當然也在這裡,不信你也——”熊微微差一點就揪着他的手也去貼自己的胸口了,但是突然反過味來,氣得臉頰上的粉紅又深了一層,“墨非然,你這個流氓!”
稍蹙的眉頭擴展開,他嘴角上揚,勾起一抹笑,不置可否。
她用力抽回放在他胸口的手掌,雖然,其實她很想在上面在多停留一會兒,因爲那麼暖而且有力,可是,她不該再這麼縱着自己。
他洗淨她的小腿,又擦淨了她的雙膝,他將她的腳擦乾,放在自己的膝頭,側身從牀頭櫃上的一個盒子裡取出一瓶碘酒和一包未拆封的棉棒,爲她塗抹那些腿上的小傷口。
“記住,不許再做讓自己受傷的事,否則我就撤回你的演出合約。”
“可我是替身,這些本就是我該做的啊。”
“你的主要任務是那兩場溫泉戲,你身上若是一堆傷,到時怎麼拍攝?”
這——熊微微卡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