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說了這些大道理,說到底還是爲了那個熊家的丫頭,好啊!既然這樣,我也可以告訴你,今天如果你要害我,你也別想再找到她!”墨企荻的臉色佈滿青氣,看起來着實猙獰。
墨非然只是淡然看着他,眼底浮現出淡淡的悲憫之色:“這點不勞你費心,我的女人我自然知道她在哪裡。你還是先想想自己,在未來該如何爲自己辯護吧。”
墨企荻臉上的戾色突然像撒了氣的皮球,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換上一臉哀慼的神色:“阿然,雖然從小我們不算親近,但好歹我們也是至親骨肉。你可知道,這些年,我其實有多麼羨慕你和阿虞,還有你媽媽,你們都可以留在國內,留在墨家。而我,十二歲就要遠走異國,在那些洋人的眼中,我就是異類,不管我多麼努力,也得不到同伴的認可。我想回家卻回不去,我除了變強,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我還能怎麼做。我知道,這些年我的確做了一些錯事,可是身在江湖身不由己,很多事發生了並不是我的初衷。阿然。”
墨企荻嘆了口氣,眼框發紅,似隱有淚光:“也許一切都是我的咎由自取,錯了也只能接受懲罰,其實這些年我也是真的好累。阿然,我不想鬥了,微微那丫頭我還給你,我不求你今日放過,只求我一點心安。”
墨非然只是平靜無波地看着他,手中的槍卻還是停在墨企荻的太陽穴上,沒有移動。
墨企荻等待了一會兒,露出一絲苦笑:“你就這麼不信任我的話嗎?你看看咱們兩個,現在槍在你的手中,論年齡體力身手,你都比我佔優。外面我的人已經全都不在,你隨時可以將我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你認爲我還能耍什麼花招嗎?我可以實話告訴你,微微她就在那扇門的後面,我沒有虧待她一點點。”
墨企荻看着墨非然,慢慢擡起手臂,指向他左側十米之外,百寶格後的那扇房門。
墨非然並沒有隨着他的指向移動目光,他只是擡起手腕,輕輕地說了一句:“九點鐘方向,十到十五米。”
很快,腕錶中傳出一個操着純正英文的男聲:“目標正確。”
墨非然手槍的槍口微微動了動:“叔公,鑰匙。”
“那扇門的門鎖是指紋鎖,只有我的指紋才能打開。”墨企荻解釋着:“沒關係,你可以拿槍一直頂着我的頭走過去。”
墨非然沒有反對,他其實並不怕墨企荻反擊,正像墨企荻所說,若論單打獨鬥,三個墨企荻也不是他的對手,只是,墨企荻這個人絕對沒有這麼容易服輸,他不定還會有什麼後招。
魅影的人,雖然就侯在門外,但是墨非然並不希望這件事欠太多那個人的人情,所以能自己解決的他就自己解決,除非萬不得已纔會叫他們支援。
現在爲止,墨非然仍然有把握治住墨企荻,只要找到微微,事情就可以結束了。
他當然不會真像自己對墨企荻說的那樣,以槍殺罪名陷害他,墨企荻綁架熊微微已經造成違法行爲,只要這一件定罪,南非的那個證人就可以指證他販賣違禁藥品的罪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