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府討伐失利,使得千府盟威望大跌,不甘平庸的青年才俊紛紛揭竿而起,對老牌勢力進行圍攻。
陳府作爲打響武裝反抗千府盟第一槍的勢力,受到很多有志青年的青睞。
陳登收錄了無數英傑,首當其衝的就是白袍書生陳慶之。
陳慶之仗劍疾呼:“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大丈夫當提三尺長劍,滌盪羣雄,輔佐明主創建萬世基業,青史留名!”
衆英傑以劍擊胸,異口同聲的喊:“書生尚不畏死,丈夫豈能落後於人!”
陳登見陳慶之以書生意氣約束四方英傑,便趁熱打鐵抽調3千精銳組建新軍,令陳慶之統帥前往安慶港抵禦劉府大軍。
劉正橫渡淮河,與陳慶之的艦隊水戰。
先鋒敖嬌脫離編隊,以雷霆萬鈞之勢碾壓陳慶之的大軍。
陳府大軍居然直面劉府精銳,不僅悍不畏死的衝鋒,還放棄了所有的遠程打擊手段,全力以赴的決死衝鋒。
劉府大軍成名多年,中規中矩的戰法早就已經根深蒂固了。特別是統帥敖嬌,指揮風格一成不變。乍一遇見不按常理出牌的陳慶之,原來有條不紊的戰鬥節奏,瞬間支離破碎。
敖嬌的戰鬥節奏被打亂,原本有療的控場徹底的陷入了無序狀態。
敖嬌統領的大軍在配合上出了問題,還發生了自家戰艦無腦碰撞的重大事故。
陳慶之勢如破竹的殺到敖嬌的旗艦,兩支驕傲的部隊遭遇,開始了慘烈的白刃戰。
劉正也在旗艦上觀戰,當陳慶之發起奪艦戰鬥的時候,就知道敖嬌已經無力迴天了。
在這個時候,朱雀恰到好處的提議後撤。
劉正採納了朱雀的意見,命令趙雲率部接應敖嬌,大軍交替掩護,退回盱眙港待命。
陳慶之擊退劉府主力,一夜之間天下聞名。
陳登知人善任,命陳慶之爲徵西將軍兼安慶守將。
安慶水戰的勝利,讓許多新附屬陳府的家族對劉府起了輕視之心。
就連陳慶之本部,也有很多人想要複製書生獲封萬戶侯的成功經歷。
陳府上下嚐到了聲望的甜頭,就開始得隴望蜀的謀求實惠。很多人以大義之名,挾迫陳登強令陳慶之攻打盱眙港。
陳慶之剛剛接受了陳府的賞賜,根本就沒有理由拒絕陳登的命令。
陳府大軍剛剛離開安慶港,盱眙的劉正就收到了消息。
軍議開始,劉正以劉府大軍不擅長水戰爲由,提議大軍後撤到合肥,把陳慶之引到岸上,再憑藉着劉府的陸軍優勢底定大局。
呂布說道:“如今亂世爭端已經開啓,咱們就必須要用性價比更高的辦法追求進步。劉府可以放棄盱眙港,咱們必須要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把水戰的短板完全補齊。”
衆人七嘴八舌的議論,一致強調盱眙港可以丟,兵必須要不折不扣的鍛鍊。
劉正並沒有讓追隨者失望,命令李靖提前移駐居巢,對安慶和盱眙港之間的航線進行捕獲。
隨後,劉府主力退守合肥,使得陳慶之兵不血刃的攻佔了盱眙。
陳慶之爲了積攢攻打合肥的力量,一面向陳登催糧,一面就地徵召合適的青壯補充戰損。
劉正收到陳府糧船離開安慶的消息,直接轉給了居巢的李靖。
李靖率部出擊,搶在陳慶之的接應部隊抵達之前發起總攻,將所有的糧船付之一炬。
陳慶之率部趕到的時候,所有的糧草都已經燒光了。
陳府大軍失去糧草補充,形勢相當的嚴峻。陳慶之不想放棄攻打合肥的計劃,只得重新向陳府請求糧草補給。
陳登得知糧草被燒,心情非常的沉重。陳慶之不依不饒的催運糧草,似乎把所有的過錯都推給了陳府。陳府衆人原本對陳慶之寄予厚望,結果卻事與願違。
陳登依舊打算栽培陳慶之,於是就用親筆信告訴陳慶之:陳府已經有相應批次的糧草出庫了,不再虧欠前線將士。至於因故未能獲取糧草補給,錯不在陳府,就沒有必要再發一次。
陳登並沒有斷絕前線的希望,而是提出了糧草補給可以增發,陳慶之必須要拿攻克陳府作爲回報。
陳慶之無法打包票,就以糧草短缺爲由拒絕出征。催徵糧草的告急信卻是一封接着一封的進了陳登的書房。
陳登很無奈,陳慶之不肯開拔,賴在盱眙港拼命的索要糧草。陳府的家底實在是薄弱至極,根本就沒有能力長期供給坐吃山空的主力大軍。
就這樣,陳登對陳慶之無力控制水路很失望,爲了避免損失,乾脆拒絕給前線補充糧草。
陳慶之失去糧草補給,盱眙大軍陷入了絕境,爲了避免大軍崩潰,他只能打着陳府的旗號縱兵搶糧。
消息傳到廣陵之後,陳登派特使到盱眙問責陳慶之,並且三令五申強調紀律,不許正規軍以任何的名義劫掠百姓。
陳慶之當衆表示願意服從陳登的指示,只不過軍需得由陳府負責供給。
特使沒有陳登的授權,當然不能信口開河。再加上身負使命,就只能不近人情的強調紀律。至於前線大軍的死活,特使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也就無能爲力了。
陳慶之無奈,只得以裁軍的名義讓1/3的前線大軍退役,又不準備強力的安置計劃。失去生計的將士爲了生存,紛紛落草爲寇。如此一來,盱眙的陳府大軍就有1/3的兵力解決了糧草補給。
盱眙世家爲了自保,紛紛出資向陳慶之購買護身符。
盱眙出現了土匪,陳慶之只能義不容辭的組織大軍剿匪。在賺取佣金的同時,還可以趁機整合本地世家。
不到兩年,陳慶之所部完全自給自足,雖說其間陳府爲了避免盱眙大軍集體背叛,有過幾次運送糧草的嘗試,可是有居巢的李靖攔截,糧草都化成灰被江風給帶走了。
這樣一來,陳府的糧草到不了前線,也就意味着盱眙的陳府大軍已經擺脫了鉗制。
陳慶之倒是願意承認陳府的主導地位,可是自給自足的盱眙駐軍對陳府的忠誠度直接清零。
盱眙的陳府大軍處境尷尬,再加上劉府大軍蝸居合肥,並沒有主動出擊,這就造成了陳慶之暗投劉府的小道消息。
流言蜚語傳到廣陵,陳登的心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