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皇用盡手段,也沒有能夠佔據上風,八千楚軍精銳若無二百封號皇者支撐,只怕早已崩潰。
劉正可是第一個稱尊的封號皇者,面對項皇更是得心應手。
項皇打了很久,發現破局無望,自己倒是可以撐下去,八千楚軍精銳雖無明顯減員,那些封號皇者卻減員五十餘人。
這種程度的減員,已經讓項皇難以承受了。楚軍一直走精兵路線,封號皇者更是其中的框架。如今損耗過度,再打腫臉充胖子就該讓楚國傷筋動骨了。
漢軍其實也是咬緊牙關在死撐,畢竟楚軍精銳難以企及,唯有拿悍不畏死的漢軍將士的命填補缺口。
僅僅一個小時的戰鬥,漢軍的損失就超過了一萬人。按照這樣的打法,全殲八千楚軍,漢軍至少得損失五萬人。
狼皇的臉色很不好看,可是沒有辦法。這是拼意志力的時刻,誰退誰崩潰。
劉正只得提醒道:“擊退楚軍,你損失多少就補充多少。若是被楚軍擊潰,漢軍以後就難以面對楚軍的衝殺了。本尊知道對你不公平,可是你已經扛上了漢軍塑造軍魂的重擔,沒有撤退可言!”
狼皇強顏歡笑道:“尊者放心,哪怕是拼光了本部,漢軍的鬥志也不能輸。”
項皇終於扛不住了,楚軍雖擊斬漢軍兩萬有餘,自身的損失也超過了兩千餘人。
漢軍仍有近八萬的兵力,優勢依舊在,鬥志卻絲毫不減。
項皇嘆道:“漢皇尊者好本事,本座受教了。”
項皇帶領楚軍沿路返回,劉正帶着狼皇保持若即若離的態勢,不緊不慢的追擊。
雙方抵達長平河谷的時候,漢軍的防守力量已經換成了孔陽部。
項皇知道劉正就在身後,倒也沒有出手,就連楚軍隊伍中的封號皇者,也沒有動手的跡象。純粹由五千餘楚軍結陣衝殺,孔陽部的防線如同豆腐一般,被人家輕輕一碰就變成了豆腐渣。
楚軍並沒有戀戰,而是以最快的速度突破、突破、再突破!
孔陽雖竭盡全力調整架構,依舊擋不住楚軍,防線形同虛設,甚至連稍微遲滯一下楚軍的推進速度都是一種奢望。
趕到長平河谷的白起望着揚長而去的四千楚軍,忍不住的感慨說道:“楚軍之銳,天下無雙!”
劉正嘆道:“並非楚軍不可戰勝,而是漢軍太弱了。其實以當年的羽林飛騎,照樣可以做到進退自如。只不過漢軍的地盤大了,兵力多了,各方面都在吃老本,是以覺得無能爲力。”
白起說道:“尊者勿憂,咱們有仙境系統幫忙解析,下一次對陣楚軍,一定可以令其刮目相看。”
劉正笑道:“楚軍雖銳,也留下了四千人,應該夠項皇肉痛一陣子了。大家各就各位,主持接受雁蕩山趙國。接下來的追擊,由我和白起將軍負責。狼皇、李牧、孔陽各率本部就地補充兵員,展開強化訓練。若是在伐楚之役中再掉鏈子,你們就該回家種田了。”
宋剛立即承諾說:“尊者放心,內閣和軍機處一定協調好各方,做好大練兵的後勤保障並形成完善的機制。”
劉正笑道:“本尊不在乎細節,只要拿到想要的結果就可以了。白起將軍,咱們該行動了,換一批尊者閣供奉隨行,消耗過大者和傷員就地休整。抓緊時間,否則項皇又該整出什麼夭蛾子了。”
劉正和白起帶着十萬漢軍追擊項皇,爲了避免地方損失過大,並沒有通知前方攔截,只是單純的追擊,不許楚軍有機會搞破壞。
項皇帶着楚軍逃出百里,算得上是一場輝煌的勝利。他難以置信的問道:“丞相,爲什麼漢軍那般脆弱,抱頭鼠竄的卻是咱們?”
楚國丞相範統嘆道:“項皇,咱們最大的問題就是人太少了。面對漢軍,咱們可以輕輕鬆鬆的做到以一當十。可是漢軍跟咱們交手的部隊就有三支,整整三十萬部隊。咱們折損近四千人,就是損兵近半;三十萬漢軍折損五萬餘,卻連傷筋動骨都算不上。畢竟五萬戰損分散到三部之後,各部的戰鬥力並沒有損耗多少。不像咱們,損失不及漢軍的十分之一,卻是到了傷筋動骨的地步。”
項皇嘆道:“丞相有心擴軍,可是楚國保守派卻過度迷信八千子弟的戰鬥力,根本就不願意根本利益向軍方傾斜。”
範統苦笑道:“一羣鼠目寸光之輩,真以爲皇榜爭奪是過家家嗎?”
項皇也是無奈,楚國保守派爲了減少資源消耗,不僅公開帶頭解散護衛之軍,還把裁撤軍隊當成了加入保守派的唯一標準。
這樣一來,三百保守派的封號皇者,直接解散了五十萬大軍,那些人投身各行各業,爲楚國經濟建設的繁榮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如此一來,保守派作爲搞錢能手,楚國上下自然是格外的推崇倍至,因而他們的威勢如日中天。
再加上楚軍的人數雖少,裝備卻頂尖且豪華。基本上一名配置標準的楚軍士兵所消耗的物資,足以頂得上一百名漢軍士兵的正常開銷。
項皇一直對楚軍的豪奢配置引以爲傲,以爲楚軍一出,定能叫天下威服。豈料漢軍用血肉之軀,生生的給楚軍士兵上了一堂課——人多真的就是了不起。
項皇終於嚐到了兵力不足的苦頭,若是再有一萬同等戰力的楚軍,他絕對有信心擊潰漢軍六大主力部隊。
只可惜僅有八千子弟兵,雖說勢如破竹,卻沒有辦法將優勢轉化爲勝果,更沒有實力擴大戰果。
項皇準備在漢國的地盤上縱橫捭闔,先把楚軍的規模擴大,弄出既成事實之後,再讓大軍返回楚國,從而逼迫保守派承認擴編結果有效。
可惜殿後的楚軍將領英詩回報說:“項皇,大事不好,漢皇尊者帶着殺神白起追來了,距離咱們僅有十里。”
項皇嘆道:“得,又做白日夢了。衆軍聽令:立即收拾行裝,一分鐘後出發!”
楚軍倉惶離開,漢軍自是不緊不慢的追擊。既不給項皇搗亂的機會,也不給楚軍反戈一擊的時間。就這樣遠遠的吊着,讓楚軍感覺到壓力,卻又不至於狗急跳牆。
項皇憤怒的咆哮道:“漢皇尊者,你這樣不打不撤,難道不覺得有些過於小人了嗎?”
劉正冷笑道:“只要讓你心中不痛快,本尊就心滿意足了。你要是氣不過,兩軍就痛痛快快的打一場。”
項皇怒道:“你要是敢用同等兵力出戰,本座的楚軍精銳一定教漢軍士兵怎麼做人,怎麼打仗!”
劉正平靜的問道:“你敢自縛手腳跟本尊大戰三百回合嗎?”
項皇搖了搖頭,無可奈何的反問道:“你看本座像傻子嗎?”
劉正卻道:“你都不傻,卻想用激將法拿捏本尊,是誰給了你勇氣這麼想,居然還說得出口?”
項皇的小伎倆被揭穿,沒好氣的瞪了範統一眼。
劉正更是落井下石的評判道:“果然是範統,大智慧沒有見着半分,小聰明倒是挺多的。大家都是裂土分茅的角色,咋就這般天真無邪呢?”
範統憋紅了臉,卻又不敢出言反駁。畢竟以下犯上純粹是作死,他不想死,自是不敢挑釁劉正。
範統一心指望項皇可以幫忙駁斥一下,怎料人家正在氣頭上,一時之間也沒有心情替屬下找回場子。更何況開了口也是自取其辱,倒不如沉默是金。
就是項皇這一無視的舉動,就把範統的心給傷了。原本爲楚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他,也開始打起了小算盤。
雙方就這樣不溫不火的到了漢國東境的鎮東關。項皇帶着楚軍穿城而過,劉正卻屯兵城池廢墟,準備重建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