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裡看着,這時只見幾個穿着制服的交易市場的協管徑直朝着這邊走來,在江平等人身邊停了下來。
“這位先生,我們老闆有請,請你隨我去一趟。”領頭的協管朝着江平大辣辣說道,雖然態度還算客氣,但語氣卻帶着幾絲不容置疑,同時其他幾名協管也圍了上來,隱隱把江平給圍住了。
看出事情有些不對勁,旁邊的人羣也自覺的散開了,劃分了界限,看得出來,對於這些協管,以及其背後代表的勢力,人羣都十分的敬畏。
哇裡金感覺情況有些不妙,忙上前來分說道:“這位是我們的朋友,不知出了什麼事情……”
那領頭的協管回頭朝着他狠狠瞪了一眼,惡狠狠的道:“你什麼東西,我們老闆的事情,你配問嗎!”
哇裡金臉色變了一變,心中惱怒,但是卻敢怒不敢言,最終還是退開一邊,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請——”那領頭的協管又朝着江平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江平想了想,便跟着這些人一起走了。
看着他們眼中的“肥羊”,那個“馬蘭人”被市場協管們帶走,哇裡金等幾個摩根人都心中不甘,氣憤不已。
“這些該死的豬玀,他們一定也是看中了這個馬蘭人肥羊,想要把他劫走了!”一個摩根人恨恨不平的道。
哇裡金臉色難看之極,現在他心中十分後悔,自己怎麼就這麼糊塗。就這麼把這個“肥羊”帶出來招搖,還帶到這奴隸市場上來。這不是明擺着送羊入虎口嗎。
他心中實在不甘心,不過。那個馬蘭人既然被這市場的人看中了,那他們也只得死了這份心了,他當然清楚的很,市場背後的勢力,是他們這樣的小商人絕對招惹不起的,對方拔一根寒毛,都比他們大腿粗,真要滅掉他們,讓他們在這裡憑空消失。那也只是分分鐘的事情。
“呸!,真他媽晦氣!”哇裡金悻悻然的吐了一口,喝一聲“我們走!”,帶着幾個手下就悻悻然的轉身離去了。
江平被幾個市場協管帶領着,進了旁邊一個高大的建築之內,在裡面又七拐八彎走了一陣,最後來到了後面一個幽靜的小院門前。
“進去——”
到了這裡,協管們就沒這般客氣了,徑直就把對方推進了門。他們幾個則是沒有跟着進去,只是站在了門兩旁,把守着。
江平被推得進了院子,轉目四顧之下。發現這裡十分的安靜,沒有什麼人,只是在正屋大廳裡面。好端端的坐着一個人,這人衣着華貴。看形貌是個米索達人,此刻看到江平進來。碧藍的眸光中閃過幾絲貪婪之色。
“知道嗎,小子,進來這裡,要想出去就不是這麼容易了,你現在唯一的生路,就是乖乖的配合,問什麼就說什麼,明白嗎?”那屋子裡的人陰聲怪氣的喝道。
江平神色不動,好整以暇的道:“我既然來了,自然就不會輕易走了。”
那屋子裡的人聽得一愣,有些不明白對方這番話的意思,臉色頓時塌拉了下來,喝道:“你他媽少廢話,說,你是什麼人,從哪裡來的,來這裡又是想幹什麼,老老實實的說!”
江平淡淡道:“我就是我,我從來處來,來這裡想幹什麼,你馬上就會知道了。”
那屋子裡的人聽得一愣,隨即惱羞成怒起來,騰的站了起來,喝道:“你他媽耍我?你不想活了!”
江平好整以暇道:“試試看,看我們今天誰能活下來。”
“你——找死!”
屋子裡的人暴怒一聲,喝道:“來人!”
隨着他話聲落下,只見從旁邊的屋子裡,以及院子外面,衝出了一大羣如狼似虎的彪形大漢打手,把院子裡的江平給團團圍住了。
“給我打,狠狠的打,只要留口氣就成,氣死我了,一個賤民,也敢在我嘎巴朗面前耍橫,簡直不知死活!”屋子裡的人氣揪揪的咆哮吼叫着。
“呼——”的一聲,院子裡的彪形大漢打手們一下子蜂擁而上,向着場中的江平撲了過去,一個個神色猙獰,彷彿面對羔羊的惡狼。
“砰——”
“砰砰——”
“砰砰砰——”
衝過去的人衝得快,退回來的也快,剎那間都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見這些如狼似虎衝過去的彪形大漢一個個又像沙袋一般,紛紛飛跌了出去。
“噗——”
“噗噗——”
“噗噗噗——”
院子裡頓時滾落了一地的人,一個個躺倒在那裡,哀號呻吟起來,一時沒有人能夠再從地上站起來了。
此刻院子裡還有一個人站着,就是江平了,只見他依舊好整以暇的站在那裡,彷彿從未動過一般,彷彿院子裡那些滾倒一地的人,那些呼號痛苦的喊叫聲,跟他全然沒有關係。
屋子裡的人頓時瞳孔一陣收縮,緊緊盯住了院子裡的人,臉上的神色已然起了驚愕的變化。
難道自己這次看走眼了,這並不是一個簡單的肥羊,還是一個棘手的硬茬不成。
院子裡這些滾倒一地的手下的實力,他心中清楚明白的很,雖然並沒有進入到修行的境界,但一個個也都是孔武有力之人,這人能夠一眨眼間就把這些人都給撂倒,動作快得連自己都沒有看清楚,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對方起碼是一個已經進入修行境界的強者了!
對於強者,是不能隨便輕忽怠慢的!因爲你並不知道,這位強者的背後,會有什麼勢力!
屋子裡的人覺得這次自己莽撞了,無緣無故,不知不覺就招惹上了一個強者。
不過讓他心裡不明白的是,自己明明從對方身上,沒有感受察覺到那修行強者的氣息,否則也不會這般輕忽怠慢了。
他自己本身也是一個修行強者,但爲什麼竟會感覺不到對方身上的強者氣息呢,難道是……
想到這一點,屋子裡的人再次陡然色變。
這其中原因,或許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院子裡的人,修行的實力比起他高出太多,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大強者,以至於可以隱匿氣息,讓他完全察覺不到!
一想到對方可能是一個大強者,屋子裡的人頓時冷汗涔涔,後背都涼了一片。
但是,這可能麼,對方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大強者的樣子啊,大強者怎麼會隨隨便便出現在這裡,混跡於嘈雜市井之中,跟幾個不入流的摩根平民混在一起呢。
他心中十分的疑惑不解。大強者可不是等閒稱謂,就比如,獨角人中的白銀侍將以上修爲的,纔有資格稱作大強者,這樣的人,並不多見,都是身份尊貴,怎麼會這般混跡嘈雜市井之中。
不過話說過來,對方確實形貌特異,他是這處奴隸交易市場的經理,管理這裡多年,即使是他這般在這奴隸市場浸淫已久,見多識廣的人,也不知對方到底是何方種族文明之人,來自哪裡。
也正是如此,他才起了貪婪之心,認定這是一個新奇的文明種族,屬於奇貨可居的“肥羊”,若是做起這個新奇種族文明的奴隸生意,一定是一筆穩賺不賠的大好買賣。
因此他這才命人把這個人給“請”到了這裡來,打算好生審問出對方的身份來歷,爲市場的奴隸貿易開拓新的貨源。
但是沒想到,他原本打得這個好算盤,似乎是砸到一塊鐵板上了,這個不知是何文明種族的人,看起來並不簡單,不是這麼好對付的,看來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想到這裡,他定了定心神,換了一副笑臉,從屋子裡大步走了出來,來到院子裡的人面前,忙不迭的拱手作揖道:“誤會,誤會,今天這事,全是一場誤會啊。”
“誤會?”
江平緊繃着臉,道:“我並不認爲這是一場誤會,是你們恃強凌弱不成,而編造出來的一個藉口罷了。”
那人聽到這裡,臉色頓時比哭還難看,道:“閣下說笑了,先容鄙人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嘎巴朗,是這處市場的經理,不知閣下大駕光臨,有失利怠慢之處,還請見諒海涵!”
江平緊板着臉道:“見諒海涵?對不起,我的氣量非常小,是一個有仇報仇,睚眥必報之人,得罪我的人,必須付出代價才行!”
那嘎巴朗神色一愣,心中惱怒,但是一時還摸不清對方的底細,也不敢貿然發作,依舊陪着笑臉道:“閣下說笑了,所謂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大家都是出來混的,不打不相識,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們就交個朋友,不知閣下可否賞個臉呢。”
江平依舊冷着臉道:“你以爲你們這般前倨後恭,就可以平息我心中的怒火嗎。”
“那閣下想要怎樣?”嘎巴朗不禁也有了火氣,問道。
江平道:“不是我想怎麼樣,而是你們想怎麼樣!”
嘎巴朗臉色變了變,道:“閣下不要欺人太甚!我們已經賠禮道歉,禮數周到了,閣下卻還這樣不依不饒,豈有此理!”
江平道:“看來非得給你們一個教訓,你們纔會識趣一些了!”
說到這裡,突然伸出一掌,向着前面輕輕的一推,那嘎巴朗嚇了一跳,慌忙往旁邊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