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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平回過頭,朝着已經臉如土色的哇裡金等人掃了一眼,沒有多說什麼,一把亮出那個晶瑩紫色玉牌,朝對方問道:“你們說,憑着這個東西,真的可以去參加什麼明晚小明島的宴會,見到那個鳳菲小姐嗎?”
見到他不提“報復”的事,反而問起這紫色玉牌的來歷,哇裡金鬆了口氣,連忙回答道:“江——,你完全不必懷疑這一點,憑着這塊紫色玉牌,你一定能夠參加明晚的小明島宴會的。”
“哦,你爲什麼這般肯定呢?”江平問道。
哇裡金道:“因爲送出這塊紫色玉牌的人,身份尊崇高貴,是這伊甸帝國的皇族成員,怎麼可能有假。”
“哦,伊甸帝國皇族成員?你又怎麼知道的?”江平又問道。
哇裡金無語,看來對方真是一個什麼都不知的初出茅廬的菜鳥啊,當下他便解釋道:“因爲那人是獨角獸馬車的主人,獨角獸是伊甸帝國的鎮國神獸,而只有尊貴的嫡系皇室成員,纔有資格乘坐這樣的獨角獸馬車。”
“原來如此!”
聽了對方的解釋,江平總算是明白過來了。不過很快他又不明白了,一個尊崇高貴的皇族成員,怎麼會把這樣一個看似珍貴的東西送給一個賤民呢,這不是十分奇怪的事情麼。
想了一陣,他不得其解,也就不去多想了。
小明島,是明月星東海上,靠近海岸邊的一座小島,跟大陸遙遙相望,屬於明月星總督尤倉黃金大將的私人領地。
此刻夕陽西下,日暮黃昏,原本平時寧靜的海面卻不時被劃過的白光所打破,這些白光都是衝着島上而去的。
今晚,在小明島上。明月星總督尤倉黃金大將爲慶祝其母漢西郡主的百歲大壽,將舉辦一次祝壽宴會,今晚的宴會無疑會熱鬧非凡,有衆多權貴名流到場。明月星上但凡有一些身份地位的人,無不以能夠接受到小明島的邀請而感到榮幸,有的富豪甚至不惜花費巨資作爲壽禮,以期能夠得到今晚宴會的門票。
此刻海面上不時劃過的白光,想必就是前往小明島上赴宴的賀客了。
據說此次尤倉大將還特地邀請到了名聞遐邇的鳳菲小姐到場,到時鳳菲小姐還會在宴會上演唱的。
鳳菲小姐在帝國擁有無數萬千粉絲,是當之無愧的帝國歌壇天后,所有聆聽過她美妙歌喉的人都沉醉不已,驚歎爲天籟。而鳳菲小姐已經很久沒有舉辦類似的演唱會了,所以得知鳳菲小姐今晚將會在小明島上現身。並演唱幾首經典歌曲時,更令得人對此次小明島夜宴嚮往羨慕不已了。
當然,大多數人也只能嚮往羨慕不已,以他們的身份,是根本不可能得到邀請前往小明島赴宴的。能夠受到邀請的,都是權貴富豪,一時名流才士。
在通往小島的跨海大橋的大陸西端,這裡設了一個關卡,嚴格封鎖了上島的橋上通道,那些跨海直飛島上的賀客,都是權貴中的權貴。可以直飛小明島,而大部分客人,爲了顯示對尤倉大將家族的尊重,還是得規規矩矩的從大橋上進島。
此刻,橋頭關卡前,走來了一個戴着頭部護罩。遮住了本來面目,看起來有些奇怪的不速之客,此人接近到橋頭之後,腳步也沒有停留,徑直就向着橋上走去。
此刻。在橋頭圍滿了不少湊熱鬧的人,顯得亂糟糟的,氣氛吵嚷熱烈。這些人中大部分以鳳菲小姐的狂熱粉絲居多,自從得知鳳菲小姐今晚會駕臨小明島之後,他們就迫不及待的來到這裡守候了,雖然明知鳳菲小姐在這裡出現的可能很小,但依舊不能阻擋他們在這裡守候的熱情,說不定鳳菲小姐就在這裡出現了呢。
現在,他們看到一個奇怪的人徑直就向着守衛森嚴的橋頭關卡衝去,一個個都面露譏笑不屑之色,這個人看起來有些古怪,但應該就是一個賤民無疑,就憑這樣一個賤民,也敢擅闖橋頭關卡,想要去小明島赴宴,這不是吃了豹子膽,活得不耐煩了麼。
這些人就等着看這賤民的笑話了,待在這裡一時也無聊的很,有一些樂子看自然是不錯的。
“站住,島上是尤倉大將家族私人領地,上島請出示請柬!”
果然,看到有人接近過來,而且似乎是一個有些奇怪的賤民,一個青銅部士衝上前來,擋住了對方的去路,也不必跟對方客氣,惡狠狠的大聲喝道。
在這青銅部士看來,眼前這個賤民顯然是不會有什麼上島門票的了,到時他就可以以擅闖私人領地爲藉口,把對方從這大橋上直接扔了下去,讓對方吃一番苦頭,讓他明白擅闖大橋的後果。
只是接下來來人的表現,卻是出乎他意料之外了,只見來人不慌不忙從懷中掏出一塊紫色玉牌,拿在手中好整以暇的道:“你說的請柬,就是這個嗎?”
青銅部士朝他手上看去,看到是一塊紫色玉牌之時,就不禁愣住了,這好像真的是此次上島的請柬?而且是紫色玉牌,這無疑是最尊貴的貴客請柬,憑着這請柬,完全可以直接直飛島上,而不必通過大橋上島的。
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一把從對方手上奪過紫色玉牌,拿在手中仔細打量了一陣,看不出有什麼錯漏之處,所有細節都明白無誤的表明,這確實是一個最尊貴的貴客請柬無疑。
但是,這可能嗎,這樣一個最尊貴的貴客請柬,出現在一個明顯是賤民的人身上,這看起來實在太矛盾,太不和諧了。
青銅部士目光在來人身上又來回打量了幾眼,確認對方應該就是一個賤民無疑,但是,對方偏偏手上又擁有着這麼一個最尊貴的貴客請柬,兩個十分矛盾的東西愣是集合在了一起,這讓他感覺十分荒謬,很不真實之感。
猶豫一陣,最後他也不敢擅作主張,當即就來到自己的上司,橋頭守衛領隊,一個黑鐵色獨角校尉面前,把手中的這塊紫色玉牌遞給了對方,讓對方瞧看。
那黑鐵校尉接過這塊紫色玉牌請柬,也是吃了一驚,他拿着這塊紫色玉牌在手中看了一陣,最後確認這是一塊貨真價實的貴客請柬無疑。
這塊最尊貴的貴客請柬,竟然出現在一個賤民的手上?這怎麼可能!
聽了手下的報告後,黑鐵校尉的目光,也向着不遠處的那個人看去,在打量一陣之後,最後他不得不承認,手下的眼光是對的,那個人就是一個賤民而已,只是對方有些古怪,遮住了頭臉,隱去了真容,從現有信息一時也看不出,對方到底是哪個異族的賤民。
一個賤民,手上偏偏擁有最尊貴的貴客請柬,這兩件看似十分矛盾的事,偏偏湊在了一起。
黑鐵校尉在這裡神色變幻一陣,最後打算問個清楚,走了過去,拿起手上這塊紫色玉牌,朝來人發問道:“這塊紫色玉牌,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他現在心中已經對對方手上這塊紫色玉牌的來歷產生了深深的懷疑,猜想多半對方是從什麼不正當的渠道獲得的,因此打算問個清楚明白。
“我可以不回答這個問題嗎?”來人淡淡的道。
黑鐵校尉沉着臉道:“不可以,你必須回答這個問題!”
“那我還是拒絕回答這個問題。”來人又是一副莫測高深的口吻道。
來人自然就是江平了,他已經從那哇裡金的口中,得知這塊紫色玉牌的不假,而且從這些獨角人守衛的反應也可以看出來,玉牌確實是真的。
而且這玉牌是那獨角獸馬車主人,尊崇高貴的皇族成員送出的,顯然並不尋常,他此刻做出一副莫測高深之狀,就是想要以那獨角獸馬車主人來狐假虎威了。
黑鐵校尉一時愣住,若是對方低聲下氣的解釋,他只怕就要得寸進尺,嚴厲追問了,但是對方擺出這般莫測高深的強硬姿態,反而讓他更加捉摸不透對方的底細,心裡也更加沒底了。
他突然想到,這塊紫色玉牌可非同一般,是最尊貴的貴客請柬,按說這個賤民是偷摸盜竊而來,只怕也不是這麼容易,以這賤民的身份,連接近玉牌主人的機會都不會有的。
而且對方給他一種莫名的神秘古怪之感,這讓他心中不禁又更是小心謹慎幾分,不敢貿然行事了,否則得罪了這紫色玉牌背後的人,絕對是他一個小小黑鐵校尉吃罪不起的。
又尋思片刻,最後他還是決定放行。對方手上擁有這塊紫色玉牌,就有上島的權力,他放行也沒有任何過錯,至於對方手上這塊紫色玉牌哪裡得來的,就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了。
想到這裡,他決定還是少生事端,當即把紫色玉牌交還給了對方,揮了揮手,示意放行,令橋頭守衛讓開了道路。
江平徑直就走上了大橋,揚長而去了。
“通知島上,就說有個賤民拿着紫色玉牌進了島,叫他們好生提防此人,弄清此人的底細!”
在江平走後,盯着對方離去的方向,黑鐵校尉惡狠狠的朝着手下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