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急促的引擎聲又響了起來,隨即就是陣陣刺眼的光芒,剛剛那只是十幾輛車便引擎震天響,但是現在出現在視線內的至少都有五十多輛了,不知道是敵是友,所有混子們都不敢輕舉妄動,只是手握傢伙各自警惕。
等到了近前,衆混子才發現這些車居然是清一色的黑色奧迪,五十多輛奧迪啊!什麼概念?熄火關燈也是出奇的一致,打開車門後,陸陸續續從裡面下來了一個個身穿黑西裝,戴黑墨鏡的哥們。還好是晚上,這條路偏僻,過路的車少,行人基本上沒得,不然非得給這陣仗嚇出糖尿病來。
這纔像是黑社會啊!之前那些算個鳥哦!
周進心中嘀咕!這場面目測就不會少於兩百人了,而且很顯然的訓練有素,以最先的那輛車爲主。從那輛車中先下來了一個身穿中山裝的大漢,緊隨其後的是一位身着唐裝的老人,正是柳老。
“哈哈!看來也不用我來嘛!司馬兄弟,好風采,一人震懾羣雄啊!”柳老在一羣黑西裝哥的簇擁下踱步進了人羣當中。
一路稍有礙眼的混子直接被人踹開,沒人敢反抗,不說對方人數就比你多了幾倍,就衝這樣的排場就能將這些小混混們給鎮住了,屁都不敢放一個。
“柳老說笑了,您要再不來,我恐怕就得在亂棍之下嗝屁了!”司馬雲飛故作苦笑,隨手扔死豬一樣扔掉了鐵連光。
司馬雲飛那個電話就是打給了柳老,中山裝大漢也是那天在酒店送藥材的那個西裝中年,也正是因爲他當時一股子彪悍氣息司馬雲飛纔想起這老頭子的。
“起來!別他媽裝死!”柳老身邊的中山裝大漢踢了踢地上的鐵連光。
“西,西瓜哥!”鐵連光哭了!哭得默默無聞,他不敢出聲!西瓜是什麼人啊?在整個星城除了密妮族那班不要命的就沒人比得上他了,名副其實的地下大梟,而這個老頭很顯然的比他還有更甚一籌。
而且這個老頭喊那個高中生叫兄弟,乖乖,這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到底是什麼人啊?
等鐵連光喊出來,所有的小混子都紛紛驚出了冷汗,手中的傢伙都拿不穩了,哆哆嗦嗦的站在原地,頭都不敢擡。那個黑臉大漢更加機靈的直接跪在了地上,大聲求饒:“西瓜哥,柳柳老大!我我有眼不識泰山,我不知道司馬老大是您的朋友啊!”
“你認識我?”見漢子的模樣,柳老顯得有點興趣的問道。
“認識,認識!十年前我跟着鐵老大參加一省集會時,遠遠的看到過您!”黑臉大漢戰戰兢兢的回道。
“那你知道我的規矩咯?”柳老頓覺恍然,笑嘻嘻的問道。
“我知道!”黑臉漢子語氣頹唐,但臉上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黑臉漢子掏出一把刀,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猛然將左手的小指頭給切下來了,悶哼了一聲後,忍着痛衝司馬雲飛說道:“司馬老大,明天我自會將我的全部家產送給您作爲賠罪!”
“呃!
”司馬雲飛本想說不用了,但最終還是點點頭。不過望着柳老笑嘻嘻的樣子,心底卻有些發寒。
“這個人,司馬兄弟你看該怎麼處置?”指了指匍匐在地上的鐵連光,柳老繼續說道。
司馬雲飛皺了皺眉,摸着下巴說道:“他?嘴巴不乾淨也被我打幹淨了!就讓他拿點錢給我老師壓壓驚吧!”
“嗚嗚嗚!”矮蹉跎使勁的給司馬雲飛磕了三個頭,又給柳老磕了幾個。嘴巴腫得厲害,實在是說不出話。
“都滾吧!若是司馬先生的老師對於壓驚不滿意的話你是知道後果的!”等柳老點頭之後,中山裝大漢立馬喝到。頓時一羣小混混如蒙大赦,撒腿就跑。
“柳老,你這動靜可……”等鐵連光帶着一干小混混走光後,司馬雲飛苦笑着搖搖頭。他倒是沒想到這個看似貌不驚人的老人家能搞出這麼大陣仗來,這場景他都怎麼都覺得不真實,跟拍電影似的。
“哈哈!走,找個地方我爲你壓壓驚!”柳老大笑敷衍而過。實際上他只要將中山裝大漢西瓜派過來就能解決了,但他故意弄這麼大排場爲的就是想敲打敲打司馬雲飛。想告訴他:老人家很牛逼的,治傷什麼的你還是悠着點好!
“司馬雲飛,先送我回去吧!”凌菲嫣突然在車裡喊道,淺笑着衝柳老點了點頭。
司馬雲飛狐疑的看了眼凌菲嫣,衝柳老說:“呃!今天都這麼晚了,要不,咱們改天?”
柳老沒有馬上回答,氣氛有些沉凝,周邊的西裝哥們都看向了柳老,似乎在等他的決定。西瓜哥更是一臉兇惡的盯上了司馬雲飛,似乎一個不對就要出手。司馬雲飛依舊笑嘻嘻的,彷彿毫無所覺。
“你看我這老糊塗了,時候確實不早了啊!”柳老感嘆了一句,旋即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司馬雲飛與凌菲嫣,說:“年輕真好啊!”
“哪的兒話?柳老您可是老當益壯啊!比我這小身板可結識多了!”司馬雲飛笑了笑,不輕不重的恭維一句。
緊接着又小聲說了幾句,柳老雙目一亮,點了點頭一揮手打道回府。
再次目睹了電影場景中有活力的社會團隊老大的退場,凌菲嫣開着車回學校,路上一直沉默,眼看着即將到達學校時,司馬雲飛忍不住說:
“那柳老什麼來頭?”
凌菲嫣詫異看了他一眼,將車停到了路邊,臉色凝重的說道:“司馬雲飛,我建議你不要跟他走得太近!”
“爲什麼?”
“那個老頭子的身份太大了,他叫柳宗楊,名副其實的地下大梟,手底下的能人無數,他的勢力遍佈了大半湘南省。本人的實力更是非凡,比之將你逐出家門的那位也是不遑多讓!”凌菲嫣說道。
“靠!這麼牛逼啊?”司馬雲飛怪叫。倒不是驚訝那覆蓋半省的勢力,而是驚訝於他本身的實力。司馬家那個老頭子司馬雲飛是知道的,雖然黃土都快蓋到頭頂了,成天也是弱不禁風的樣子,但爆發起來絕對恐
怖至極。
至少憑他練氣四層的實力是擋不住的,不過也不能說兩老頭比他強,他是修真者,法器,符籙等攻擊手段他一件都沒得,實力至少削弱近半。
“你認爲呢?”凌菲嫣翻了個白眼。
“嘿嘿,那就有得賺了!”司馬雲飛輕笑,眼裡滿是小星星。別忘了柳宗楊還有求於自己呢,相信到了治傷的時候有點小要求什麼老頭子肯定會滿足的。
“我倒是很奇怪,相傳柳宗楊喜怒無常,殺人不眨眼。而且最爲看重的是面子。今天你公然拒絕他,他居然能夠笑臉相待!”凌菲嫣發現越來越看不透司馬雲飛了。
她是調查過司馬雲飛的,但除了一個廢少的名頭之外再無他處。開始時並沒有多在意,但緊跟着發現司馬雲飛的身手驚人的好,比起她只強不弱,完全與“廢少……”搭不上邊,處事冷靜有序,心機深沉,跟紈絝是兩個世界的人。到了現在,隻身一人還能夠跟柳宗楊這樣的地下大梟攪合在一起,而且貌似關係極不簡單。
凌菲嫣很想問一句:你是在逗我嗎?
“咳咳!或許是他老人家得知命不久矣,想要尋個弟子教導一番,然後正巧哥哥我玉樹臨風瀟灑倜儻,心思聰慧,這才生了愛才之心吧!”司馬雲飛滿嘴跑火車,根本不搭邊。他現在有點猜到凌菲嫣的背景了,選擇了將自己與柳宗楊的交易隱瞞了。
“我覺得我們現在不該討論這些!花前月下的,而且今天晚上賺了錢不說,還看一場有活力的社會團隊大片!我們應該探討一下人生理想才最爲合適。”司馬雲飛說道。
凌菲嫣一愣,斜瞥着司馬雲飛很是純真的問道:“怎麼探討人生理想?”
司馬雲飛笑了笑,說:“人生嘛!就是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或者是數個女人跟一個男人。他們對於生活的追求都達到了一種很高的境界,對於男女之間的情愛都昇華到分不開彼此的地步,水乳交融,這就是理想!”
凌菲嫣目中閃過一絲寒光,但難得的一臉柔和,伸出玉手緩緩環抱住司馬雲飛的脖頸,貼近他的耳邊,朱脣輕啓:“那你覺得我們兩個該怎麼樣生活啊?”
司馬雲飛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耳邊傳來的淡淡溫度,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晚在小福特當中的惹火場面。就在這時,凌菲嫣的一隻手搭在他胸膛上,柔和的撫摸着,並慢慢的向上,白玉般的蔥指劃過喉嚨,令他不自覺的嚥了口唾沫,緊接着是雙脣,鼻樑,整個臉頰的輪廓。
那股炙熱的鼻息顯得急促起來,而且跟隨了手指的路線,一起劃過額頭,鼻樑,下一刻到達了司馬雲飛的嘴脣。兩人四目相對,心中齊齊一顫,雙脣只隔一線,哪怕是輕輕的晃動就要貼在一起。
凌大姐眼神緩緩閉合,就要吻上來時,兩人渾身一陣。
司馬雲飛臉上露出玩味兒的笑容,緩緩的擡起自己的左手,上面抓着凌大姐的右手,而那右手的兩指間還夾着一張銀行卡,正是他的全部家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