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我,我有次想跳井自殺,但醒來又回到了房間裡,而且還經常聽到奇怪的聲音!”武婷婷有些心急,講出了自己的經歷。
“自殺?你爲什麼要自殺?”司馬雲飛有些好奇,但見小姑娘的臉色瞬間黯淡下來,頓時恨不得抽自己嘴巴,自殺肯定是傷心事嘛!“呃!抱歉!你別往心裡去,我是對鬧鬼的事感到好奇!”
“也沒什麼!呵呵!”好半響,武婷婷搖頭輕笑,就那麼坐在剛鋪好的牀上一臉的回憶:“我剛剛畢業不久,大學時交了個男朋友,兩人約好一起出來創業,開了家小店面,但是那人走了,店裡的貨與這裡的東西全都搬走了,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人渣!”司馬雲飛嘴中唸叨,雖然說得輕鬆,也不詳細,但他可以想象得到這種事情會讓一個剛剛入世的小姑娘的心靈造成多大的傷害,怪不得會跳井自殺!
武婷婷臉色落寞,雙目都有些無神,司馬雲飛立馬轉移話題:“對了,你之前說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是什麼聲音?”
回過神來,稍稍回憶便一臉的驚悸,四處看了看小說的說道:“每到夜裡十二點的時候,我就會聽到有人在院子裡唱歌,有次還看見有個美女在那裡跳舞呢!當時……”
“美女?”司馬雲飛一愣,上下打量一眼武婷婷,壞笑道:“難道還有人比你漂亮嗎?”
“呃!”武婷婷明顯思維沒有跟上,察覺到司馬雲飛一臉調侃,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快說快說,真的比你還美嗎?那我一定要見識見識!”司馬雲飛瞪大着眼睛,裝作一臉豬哥像接着問道。
武婷婷發現這個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的男孩,雖然嘴角都快要流口水了,但是目光純淨,雙眸深邃,哪裡有半分色狼模樣?沒好氣的罵道:“小小年紀,花言巧語,長大了肯定又是一禍害!”
“哪裡?我哪裡小了,我已經不小了,已經成年好幾個月了!”司馬雲飛立即反駁,還拿出身份證,表情誇張,動作滑稽。武婷婷抿嘴輕笑了起來,不多時在司馬雲飛的裝瘋賣傻下房間裡傳出了歡快大笑。
一個小時後,武婷婷目睹司馬雲飛的背影離去,想了想,跪在地上拜了幾拜,虔誠的說:“不管你爲什麼救我,但請你不要害司馬雲飛,他是好人!我明天多買點紙錢燒給你!”
這小姑娘心地不錯,看來還得幫幫她了!
門外司馬雲飛若有所思的看向了院中的那口井。這口井應該有些年頭了,至少比這所房子時間要久,離地三尺高的井口,壓着一塊青石板,看似堅固,密封嚴實,但防人不防鬼。
整座院子司馬雲飛也查探過了,唯一有可能存有靈氣的也只有在這井下面了。
司馬雲飛選了最右邊的房間,裡面擺設極爲簡單,除了一張牀與圓木桌子再無他物,連頂上的電燈也是壞的,司馬雲飛也不在意,關上門,便盤膝坐到了牀上,寧神閉目。
深夜,時近十二
點,白天的炎熱已經悄然退去,陣陣清涼伴隨幽幽晚風吹了過來。而小院子中顯得更加陰森,許是今日驚嚇並未完全消退,武婷婷的房間還亮着燈,小姑娘躺在牀上翻來覆去,並未睡熟。
一絲帶着香味的幽風鑽入她的鼻尖,雙眼緩緩的合上,不多時便傳出均勻的呼吸聲。
見狀,司馬雲飛收起一根筷子長短的皮管走進了房門,將手搭在武婷婷的脈搏上頓時一怔,狐疑着看了幾眼爲其蓋上被子關燈來到了院子中。鬼魂實際上是人的精神所留,沒有實物且狡猾異常,他現在的實力不高,要抓鬼自然要儘量做到萬無一失,無人打擾才行。
“咚咚!咚咚!”這時,司馬雲飛就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傳出,嘴角冷笑,盯着古井盤坐在了武婷婷房門前,嘴中輕念幾句,身上的氣息變得若有若無起來。
隨着時間推移,“咚咚……”聲越來越劇烈細聽之下好似心臟跳動聲,而且像是直接印入人的腦海中,不是被耳朵聽到一般。司馬雲飛臉色肅然,這隻陰靈實力不低。
當時鍾指向正十二點時,司馬雲飛看到從那口古井中飛出一道白影,輕若無物的飄到院中,開始翩翩起舞,一陣柔和而婉轉的音樂聲隨之響起。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這首出自李清照《一剪梅》的《月滿西樓》很是襯托了眼前的場景,院中雪花紛飛,寒梅獨立,一個穿着潔白紗裙,挽着鬢髮的女子迎着寒風起舞,有如翩翩蝴蝶無拘無束,亦如殘花落雪寂靜落寞。孤芳自賞最是傷神,如同一張悽美的畫面,畫中的人兒正在等待着誰,又在思念着誰,不求君到吾身邊,只求一舞透過明月送到君的眼前。
“好厲害的幻境!”突然,司馬雲飛一個哆嗦,清醒了過來,瞬間冷汗淋漓,背後的衣衫如同水浸泡過,氣息也隨之收斂不住,溢露出來。
寒梅落雪紛紛消失,院中只剩下了一口古井與一個虛幻到微不可見的白影,司馬雲飛見狀瞳孔猛縮,心叫:不好!
猛然站起身,體內法力狂涌,司馬雲飛一臉戒備的盯着古井旁背對着自己的白影。
“你能看見我?”婉轉幽怨,如同黃鸝清脆的聲音傳來過來。
司馬雲飛眉頭一挑,法力凝聚雙目,仔細查看一片,臉色頓時露出驚喜又狐疑的神色:“收起你的把戲吧!一個小小的陰靈我還不放在眼裡。”
“嗤!”那道白影嗤笑一聲,緩緩的轉過身來,腦袋低垂,如瀑布般的長髮散落下來擋住了臉頰:“人鬼不相交難道你不懂?你爲什麼在這裡等我?”
司馬雲飛目光深邃,緊緊的盯着白影:“我對你確實沒興趣,我想要的是古井下的靈地!”
“靈地?是什麼?你想要自己下去就是了!”白影想了想,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哼!到現在還給我裝!”司馬雲飛突然轉身,豎起泛着微弱青芒的手掌朝着身後的房門揮出!
“啊!”淒厲的慘叫聲傳出,古井旁的白影隨之消失,武婷婷的房門上,出現了一隻披頭散髮的頭顱,第一時間衝着院中的司馬雲飛大叫:“不可能,你是怎麼發現的?”
“哈哈!果然是五鬼鎖靈陣,還真是意外的驚喜啊!”司馬雲飛並未回答,見到頭顱後不驚反喜。
“你怎麼知道的?”門上頭顱顯得極爲驚恐,擡起頭露出了一張恐怖至極的臉。五官極度扭曲,半張臉的血肉模糊,一隻眼珠吊在鼻樑上,似乎那半張臉都被什麼人給劃破了。
“從剛進門起,我就察覺到了這間房子的佈局,三間房門合三才,加上院子大門正中四象,再加上當中的那口井上的青石板,正是三才四象五鬼鎖靈陣!三才封息,爲的是掩蓋你們的氣息,四象鎮邪,爲的鎮壓你們的凶氣。費這麼大的心機來掩蓋這口井,這下面還有其他秘密啊!”司馬雲飛不急不緩的踱着步子,一句一句將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雙目微亮,如他所言這井底下的秘密還當真了不得。
“哈哈哈……”沒想到司馬雲飛極爲肯定的答案居然引起了頭顱的大笑。
“你笑什麼?難道我說錯了?”司馬雲飛目光微寒了起來,好不容找到突破的希望,他可重視得很!
“沒錯,這裡確實是五鬼鎖靈陣,我也是五鬼之一,可惜的是早已被人破除,東西也被人取走了,這院子與房舍都是後來人建的,這裡就成了一座殘陣!”頭顱停止大笑,譏諷的說道。
司馬雲飛愕然,隨即冷聲道:“哼!還真是鬼話連篇,如果陣法已破,你怎麼不逃走?難道你甘願永生永世被鎮壓於此做一隻看家鬼?”
“你以爲老子不想出去?當年老子剛剛擺脫五鬼鎖靈就被這新建的三才陣給封住了,鬧騰一番後,這家的主人又找來了風水師建了個四合陣徹底將老子鎮壓了。他麼的,那陣眼還給建成了廁所,老子每日每夜給他們當尿壺,他麼的……”頭顱稍做回憶,便破口大罵起來。
這老鬼還真是,憋屈啊!使勁的抿着嘴,司馬雲飛差點沒憋出內傷,陰靈憂怨,大多凶神惡煞,出世害人,這麼滑稽的鬼他倒是第一次見“我可以讓你入輪迴,你要不要去?”
“真的?”頭顱不敢置信的看着司馬雲飛。
“當然是的,只不過你要受些苦!”司馬雲飛肯定的回道。
“受苦算什麼,只要能入輪迴老子再死一次也願意!來來來趕緊的!”也不知被鎮壓了多少歲月,頭顱聽到有解脫的希望頓時有些急不可耐。
司馬雲飛點點頭,隨即雙手快速的揮舞起來,數個法訣一氣呵成,一朵指頭大小的火苗浮現在了胸前,這火苗通體呈淡紅色,倏一出現便將周圍的空氣蒸得熱浪升騰。
“火球術,你是修真者?”頭顱見狀,大聲驚叫了起來。
“怎,怎麼?快,我堅持不,不了了!”司馬雲飛心裡一驚,好像有什麼內幕?手上法訣不斷,咬牙堅持着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