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簡單,他們昨晚狂歡節,喝了不少酒精飲品,早上在泊位取了飛艇,準備離開的時候,直接被後面的戰鬥艇颳了一下。
喝了酒的年輕人脾氣本來就大,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就被戰鬥艇仗着皮粗肉厚撞了幾下。
這裡可是真空環境,撞一下很容易會沒命的,對方顯然也是喝大了,精神處在亢奮狀態,每一次撞擊都沒留情,都是想要命的那種。
羅倉當然是不吃虧,掉頭就跑,誰知對方不依不饒的追上來,最後竟然還把艦炮亮出來。
一羣剛從學校裡出來的純樸學生,終於感受到這個世界滿滿的惡意,所有人都被嚇得夠嗆,如是不是半路殺出了點金號,他們整船人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一邊聽着羅倉的述說,張啓帆把目光落到戰鬥艇上的那些人身上。
戰鬥艇上的這些人滿臉橫肉,目光兇狠,一看就不是善類。
也不知道是喝大了看不清楚形勢,還是後臺夠硬,底氣十足。看到張啓帆望過來,這些傢伙竟然毫不示弱的瞪了回來。
“小子,你就是這艘船的船長是吧?你的…呃……,你知道我們是誰嗎?敢拿炮指着我們?你嫌命長是嗎?”
“識相的就把這些傢伙交給我,不然我們就拆了你的破船。”
“真理會,真理會知道吧!?你們這些小屁孩,你們死定了。敢得罪我們真理會的人,不把大爺伺候好,明天我們就殺你全家!”
這些壯漢氣勢洶洶的恐嚇到。唯獨爲首的那個壯漢,雙手抱胸,一臉風清雲淡的表情,似乎是沒把這種場面放在眼裡。
連僞裝過的后羿,他也沒放在心上,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那個眼力勁。能一眼就看穿后羿的等級。
看着爲首這個壯漢毫無氣血波動的軀全,張啓帆明白他們的底氣何在了。
在外面被艦炮指着,爲首那個壯漢不敢輕舉妄動。但進到船上,如果張啓帆這邊只是普通裝甲和幾十具自走蜘蛛,恐怕還真的搞不定這個傢伙。
諾爾霍夫是一名改造人,曾經特魯斯坦手下的高度改造人。除了腦子。他的全身都是仿生改造器官。
和尤力安這種弱智不一樣,諾爾霍夫沒有一味的追求身體的強度,反而對功能性更加註重。
比如更強勁的心臟,更粗大結實的血管,更敏捷的神經反應。追求在不改變人體功能的情況下,對身體進行最大限度的強化。
所以他的實力並不是改造人裡最強大的,但卻是改造人裡,最像人類的一個。
從表面上看。誰都看不出他是一個高度改造人。
特魯斯坦的身亡,所有改造人也羣龍無首。這個時候,唯一願意收容他們的,就只有真理會,安諾霍夫和幾個倖存的改造人投靠了真理會,這些改造人都有一個特點,就是外表和普通人沒有差別。
投入真理會後,安諾霍夫經過了一系列的洗腦宣傳和實力展示,死心塌地的效忠後,真理會開始對他進行了特殊的強化。
強化是由赫茲人進行的,通過能量的手段,對身體進行強化,讓安諾霍夫的仿生器官,在沒有影響功能的情況下,全面的提升。
安諾霍夫發現,自己的皮肉防禦力已經提升到一個變態的程度,三十毫米以下口徑的電磁炮,竟然沒辦法打穿,而力量和速度,也有質的改變。
與曾經的自己相比,現在的安諾霍夫更像一個超人,就算是以前近戰最厲害的改造人,他也有信心一隻手把對方挑翻在地上。
所以這幾十架自走蜘蛛,加上一具大型裝甲,還真的不放在他的眼裡,當然,他沒看出后羿的等級,否則就不會這麼輕鬆了。
誰也不會想到,一艘破破爛爛的船上,一具破破爛爛的裝甲,竟然會是神級裝甲,外加一個皇牌駕駛員。
張啓帆沒有理會安諾霍夫那些人的叫囂,而是向羅倉問到:“你想怎麼外置他們?”
不管是真理會,還是仿生改造人,都沒放在張啓帆的眼裡,他連地球艦隊的主力戰艦都敢搶,改造人的首領都敢殺,真理會的獵物的飛船也照搶不誤,怎麼會顧忌一個區區的改造人呢?
不過被欺負的並不是他,而是羅倉,做爲唯一被他認可的人類,張啓帆尊重他的意見。
等羅倉處置完之後,他會再和對方算一下拿艦炮指着他的這筆帳。
羅倉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明白張啓帆這句話的意思,直到看了張啓帆那淡定的表情,他才醒悟過來,這是要給他撐腰的意思嗎?
羅倉畢竟只是普通人,就算聽出了張啓帆話裡的意思,生性微小謹慎的他還是小心翼翼的湊到張啓帆耳邊,纔敢小聲的問到:“想怎麼處置都行嗎?”
張啓帆倒沒什麼顧忌,用正常聲量點頭說到:“怎麼處置都行。”
“我…我……”。羅倉支吾了幾聲,卻想不出一個好的處置方法,一個普通人,碰上麻煩的時候,都習慣息事寧人的,羅倉自然也不例外。
但是在有老大撐腰的情況下,還這樣放過對方,他又有些不甘心,怕事和不甘的心情在他心裡交替,讓他有些遲疑不決。
這個時候,其餘的那些同學裡,有一個身量較高,儀表堂堂的男人出言說到:“啓帆,就這樣算了吧,他們這些人,我們招惹不起,放了他們,我們趕緊離開這裡。”
也不知道是頤指氣使慣了,這個男人的話帶着一種命令式的味道。
張啓帆看了他一眼,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他有過目不忘的記憶力,但根本不會關注這些同學,以致認得他們的樣貌,卻不知道他們的姓名。
看到他這個表情,羅倉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壓低聲音介紹到:“這是副班長張棟。”
以前他跟在張啓帆身後,這樣的情況見多了,張啓帆從不記這些普通人姓名,經常得他跟着介紹。
張棟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敢情別人根本不記得他是誰了,這是赤祼祼的藐視啊,心高氣傲的張棟忍不住諷刺起來:“好啊你個張啓帆,畢業不到半年你就連老同學都忘了,你也太目中無人了吧!”
張啓帆有些無辜眨眨眼睛,他哪裡是忘記了?他壓根是沒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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