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感到太陽穴像蠻牛撞中了一樣,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原本握在他手裡的尖刀往地上掉去,刀尖快扎到地面的時候,被一隻有力的手抄在了手裡。
尖刀在張啓帆的手中轉了一圈,由正握轉成了反握,然後他擡起頭來,眼睛半睜着,對餘下的人輕輕說了一句:“捂好了。”
餘下的壯漢和混混目瞪口呆的看着暈死在旁的同伴,鴉雀無聲,之前的轟笑再也聽不到半句。
張啓帆這句莫名其妙的話,更讓他們摸不着頭腦,捂好了?捂什麼?
還沒等他們想明白,反握尖刀的張啓帆撲進他們的羣中,一連串的踢打聲,慘叫聲,利刃割肉聲。最後只剩下液體高速噴射的‘嘶嘶’聲。
這下所有人都明白那句‘捂住了’是什麼意思了,大腿,頸部,腋下的動脈被割開,心臟強大的壓力,擠壓得血液高速從傷口噴射出來。頸動脈血壓最高,血液噴出幾米遠,塗抹了大半間屋子,瞬間就把一間乾淨的快餐店染成了地下屠宰場。
濃稠的血漿咕咚咕咚的從指縫往外冒,怎麼按都按不住。受傷的人連慘叫都不敢叫了,叫得越大聲,血液運行得更快。
把最後一個敵人也捅倒,張啓帆混身發軟,一頭載倒在地上。最後一絲力氣也被榨乾了,他現在只能動起一個手指頭,在手腕的通訊終端撥出了一道通訊。
接通後,張啓帆用很虛弱,但吐字非常清晰的聲音說到:“我受傷了,帶人來空港碼頭區這個位置接我。”
柳月快被眼前的這一幕嚇瘋了,平常殺雞都不敢的她,第一次見過這麼多的血,也是第一次發現血竟然能噴這麼遠。這個看起來斯斯文文,外表瘦弱的男生,竟然是個如此兇殘的傢伙,流了這麼多血,這些人會死掉嗎?
店裡死了這麼多人,怎麼辦?怎麼辦?……
儘管心裡驚恐,但看到張啓帆一頭栽倒在地上,她的心又揪了起來,看了幾時滿地的鮮血和橫七豎八的人體,猶豫了好幾次,終於把心一橫,閉上眼睛就往張啓帆的位置衝去。
被絆倒在地也沒敢睜開眼睛,柳月手腳並用爬到張啓帆的位置,急切的問到:“你怎麼樣?你還好吧?”雖然這個少年很兇殘,但看着他,柳月卻很安心,因爲這個少年救過她。
……
鐵血營,活動房,吳鵬兩腳間夾着一個跳跳球,紮了個二字鉗羊馬,這個馬步有點娘,但卻能很好的穩固下盤。
但是想在跳跳球上扎穩馬步,難度太大了。兩個半圓夾着一個圓盤的跳跳球本來就是不平的,人還要站到上面去,能保持平衡就很不錯了,更別說扎馬步。
如果不是憑着對張啓帆的信任,吳鵬絕對堅持不下來。
吳鵬不懂武技,沒陳廣勝和菲利普那麼高明的技鬥能力,學的格鬥術也是軍隊裡的那種大路貨,不過他有一條‘強壯’的機械臂。
軍隊裡有很多人都有仿生肢體,但很少有人能把機械臂用得像吳鵬這麼好,就連陳廣勝這樣的格鬥高手,在他手上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吳鵬的辦法很簡單,就練下盤,練馬步,只有根基穩,才能發揮出機械臂最大的威力。
原本以爲自己的實力已經不遜色於任何正常人類了,誰知道張啓帆卻把他狠狠的教訓了一頓,讓他知道自己與真正的高手有多大的差距。
從那以後,他就把張啓帆劃入了非正常人類的範疇。
這一個月估計是他們這些人加入地面突擊隊後,實力進步最快的一段時間了。
一來是被張啓帆這個變|態激勵着,長官這麼強,他們這些當小弟的好意思太弱嗎?二來,張啓帆毫不藏私的給他們進行鍼對性的指點。
用陳廣勝的話來說:這可都是大家族的不傳之秘啊,我們都有入門弟子的待遇了。
比如陳廣勝這樣的武學世家,用數百年的研究,總結出的一些訓練方式,都是隻傳給最直系的後裔,陳廣勝這樣的邊緣子弟,只能學到點皮毛。
但是在張啓帆這裡,卻是最具針對性,最具操作性,最高明的指點。
比如吳鵬的有下盤,沒靈活的缺點,張啓帆也沒有長篇大論,雲山霧罩的說一大通理論,而是直接讓他買一個跳跳球,站到上面練馬步。
半個月下來,吳鵬只感覺自己的實力突飛猛進,一個打三個以前的自已絕對不成問題。
自己的實力這麼強,對底下的人又這麼好,吳鵬對這樣的長官是越來越崇拜了。
實力突飛猛進的並不止吳鵬一個,收穫更大的是陳廣勝。本來就有格鬥基礎,對張啓帆的一些指點,他領悟得更快更深入,更重要的是,張啓帆教給了他一種運氣的方法。
其實運氣之法沒有太多的玄妙,不外乎就是如何在切合氣息的同時,把全身的力量匯成一點打出去,卻又不會傷到臟器的方法而已。但絕對是任何格鬥世家的不傳之秘。
任何一種運氣之法,都是匯聚了無數代人的智慧,不斷傳承不斷總結出來的經驗,都是實驗了幾千萬次才發展成型的。
就算以現代的辯證眼光去看,這也是人類最寶貴的財富。
陳廣勝在自己家族裡,只學了最基礎的運氣法,更高明的方法根本不是他這種非核心弟子能接觸到的。
沒想到在張啓帆這裡,隨隨便便就學到了一種更高明的方法,按陳廣勝的眼光,這種運氣法要比自己家族的方法還要高明。
那一刻,陳廣勝真的有一種士爲知已者死的衝動,長官真是太大方了
張啓帆絕對沒想到,自己隨手教下去的東西,能讓他們如此感激,這些東西對他而言都是最爲皮毛的東西,難道運氣之法練到極致,還能轉生成巫妖不成?
不過教導他們,張啓帆確實是全心全意的,他本來就是一個護短的人,對待‘自已人’一向都很大方,只要對方獲得他的認可。
突然,活動室的房門被砰的一下推開,李莉莉氣喘吁吁的闖進來,焦急的說到:“長官受傷了,跟我去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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