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啓帆的呼吸略微有些急促,仿生改造人實在是太禁打了,特別安諾霍夫這種經受了能量強化的個體。
以前的尤力安還有特別脆弱的要害,可是這個安諾霍夫,根本沒有要害,就連張啓帆刻意施展的透勁,轟進他的體內也沒能造出太大的傷害。
所以雖然把他像足球一樣踢得滿場飛,但安諾霍夫並沒有受到致命的傷害。當然,這也和張啓帆沒有完全施展元核的威力有關。
好不容易碰上一個對手,張啓帆不想這麼快就結束了,壓制着元核的輸出,以期延長戰鬥過程。
可是他沒考慮到,沒有誰樂意充當一個沙包,給他拳打腳踢?
意識到自己的技巧與張啓帆有天淵之別,根本沒有獲勝希望的時候,安諾霍夫就萌生投降的念頭,直到被大力頂飛,他才抓住了這個機會,把求饒的話叫了出來。
這讓張啓帆有一種剛到前進要塞時,被巴蒂爾搶劫時的感覺,太掃興了。
可是做爲高傲的巫妖之王,張啓帆也不願意欺負求饒的人,只好悶悶的收住衝勢,示意自走蜘蛛上前把他綁起來。
之前安諾霍夫還沒把這些自走蜘蛛放在眼裡,現在被張啓帆虎視眈眈的瞪着,他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乖乖的把雙手雙腿舉起來,配合蜘蛛的捆綁。
黃二臉色陰沉的走到張啓帆身後,羞愧的說到:“老闆。是我的失誤,人手已經準備好了,請您吩咐。”
在自己的地盤。老闆差點被流彈波及,這簡直是一個奇恥大辱啊。不做出一些交待,黃二恐怕都沒臉見人了。
剛纔張啓帆戰鬥的時候,他就用通訊器把手下的人全叫起來,隨時等候命令。只要張啓帆一聲令下,他就會把類似安諾霍夫這樣的牛鬼蛇神全清理出來,還天堂島一個安全的環境。
“把他們扔出去。警示一下不守規距的人,其他的就算了,不要太折騰。”張啓帆思索了一下。然後才指着安諾霍夫的那些同伴,對黃二說到。
成長在地球的張棟等人聽到這個命令,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心裡還在想:這麼便宜他們?不懲罰。只是扔出去?
至少也要打一頓吧?否則他們這些同學被嚇得膽子都跳出來的仇。豈不是沒法報了?
可是很快的,他們就從安諾霍夫的那些同伴哭天搶地的救饒聲中,醒悟到自己正在飛船上,外面就是太空,扔出去不就是扔出太空中?
什麼防護都沒有扔進太空環境,絕對是必死無疑的,張啓帆這是要殺人啊!
意識到這一點後,所有人瞬間全身一緊。不少人手掌都冒出了冷汗。他們只是和平環境下成長起來的普通人,打個架已經被視爲很了不起的大事了。別說殺人,就算殺雞他們也提不起這個膽氣。
沒想到張啓帆如此輕描淡寫就決定了五六個人的生命,這真的是他們曾經的同學嗎?
收到令命的自走蜘蛛,飛快的把安諾霍夫的這五個六同伴撲倒,一具蜘蛛拖一個,直接拖到機庫邊緣的氣密艙,全扔了進去。
內艙門關閉,外艙門打開,內外氣壓差瞬間把他們全部吸了出去,在沒有氧氣的真空環境,這些傢伙連慘叫都叫不出聲,全身抽搐,很快就僵直不動了。
透過舷窗望出去,五六具屍體在真空中靜靜懸浮,看上去無比的詭異。
連安諾這麼大膽的人都有些嚇到了,死亡這種東西,離和平年代的人實在太遙遠了,眼睜睜看着之前還是鮮活的幾條生命,就這樣死在自己眼前,帶給他們的衝擊是巨大的。
現在他們才清楚的認識到,自己與張啓帆的差距有多大。他們連雞都不一定敢殺,張啓帆已經可以輕易決定幾個人的生死。
更讓他們心神劇震的是,黃二竟然說‘人手已經準備好了’,還叫張啓帆做老闆?這個黃二是幹嘛的?
很快他們就知道黃二是做什麼的了,整個天堂島船艦集羣,無數飛艇涌了出來,開着探照大燈和明碼廣播。
黃二的嘴巴湊到通訊器上,運足中氣就咆哮到:“剛剛在天堂島區域發生了一起非常惡劣的惡性追逐事件,駕駛戰鬥艇的一批不良分子,在艦船停泊區域,快速追逐一架小飛艇,對天堂島的交通安全和人員安全造成了非常嚴重的影響。”
“甚至這艘戰鬥艇還不顧羣衆安全,試圖用艦炮進行射擊,在危急時刻,被我們的安全人員制止,在爭鬥中,這些不良分子在破損的戰鬥艇內被吸出太空,全部死亡。”
“導致這種不幸的結果,天堂島保安部深表遺憾。同時也告誡所有遊客和居民,爲了天堂島的繁榮與安定,請所有人自覺遵守法律法規,以免導致意外的發生,天堂島保安部,會全力維護本地安全,請各位不要試圖挑戰我們的決心……。”
這段信息是以明碼發送,所有艦船的通訊器,甚至個人終端都可以收到推送,羅倉安諾等人手上的個人終端響起了滴滴的推送聲,有些人更是不由自主的點開信息,傳出來的正是黃二的聲音。
原來這個黃二竟然是天堂島的管理人,那被他稱之爲老闆的張啓帆,豈不就是天堂島的主人?
意識到這點,張啓帆的同學裡,響起了一連串倒抽涼氣的聲音。
在這批倒抽涼氣的人裡,羅倉的聲音是最大的,他發現自己已經完全不認識張啓帆了,不是說去參軍嗎?怎麼一轉眼就成了天堂島的主人?這個身份的轉變太大了吧?
張啓帆剛剛纔安諾霍夫揍得抱頭鼠竄,但普通人看不出那場戰鬥的含金量,反而沒有身份的變化給他們的感受更直觀。
照天堂島現在的規模,每天的收入有多少?有多少人可供驅策?有錢又有勢,這是他們這些剛畢業的學生們只能仰望的存在。
連張棟都有些臉發紅,剛纔他還敢替張啓帆做主,幸好人家沒理他。
張啓帆掃了一眼震驚的羅倉,擺了擺頭,面無表情的說到:“走,我們聊聊,你怎麼會在這裡?”
看到張啓帆那張沒有表情的臉,羅倉反而吁了口氣,以前他們相處的時候,張啓帆就是這幅模樣,這樣的表情纔是他最熟悉的。連忙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其他人,送回他們的飛艇。”這句話是張啓帆對施奈德說的。
“等一下,啓帆。”安諾再也忍不住了,開口說到:“我也很久沒見你了,有些事情想跟你說。而且羅倉是跟我的船來的,我要負責送他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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