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各位道友在此地共襄盛舉,怎可少了我南苗神教?”熟悉的渾厚聲音,夾雜着點玩世不恭的味道,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
北宮漠月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去,開口的正是山下向來低調的木老,身邊站着的是不再隱藏修爲的玉王爺。而這兩人,卻只是隨從,能讓這兩人當隨從的人,又是何人?
據說,南苗神教世代相傳乃是神族後裔,血脈能力無比強大,最讓人羨慕的是根本無需費心修煉,只要體內的血脈覺醒,即能成爲強大的存在。但是因爲血脈濃度的問題,南苗神教已經有N年沒有出現過神之子或神之女了。
可如今,看玉王爺和木老跟隨着的女子,渾身散發着濃郁的仙靈之氣,淡淡若有若無的威壓讓人忍不住想要膜拜。根本不用懷疑,她就是神之女,而且是血脈濃度很強的神之女。
最讓北宮漠月震驚的是,她,竟然是司徒玉荷。
只是,司徒玉荷現在的氣質,一改往日柔弱白花之態,宛若一朵聖潔仙花,隨着氣質的改變,整個人都隴上了一層神聖美,那種直達人心的美,讓人忍不住想要追隨卻不覺得違和。只是那麼淡淡一笑,已經讓人忘了一切苦憂。
那種淡淡的金光閃過,彷彿一種神聖的威壓,修爲不足的,直接跪倒在地。
“司徒姑娘,好久不見。”葉芷汀的聲音很溫和,但彷彿有一種無形的力量,打破了金光的束縛,那些剛跪下和想要跪下的回神起身。
莫名其妙地下跪可不是神麼美好體驗。
尤其是雪仙子和夏綺夢,手都被指甲戳出血來,雪仙子感覺今天是自己的黴運日一般先是被男人拒絕然後被一個身份低賤的隨從弟子給教訓了直到看到司徒玉荷她知道她華夏第一仙子的位置也要讓出來了,因爲人家司徒玉荷不止是仙子而是神女。還好雪仙子修爲和定力足夠強大。硬挺着在司徒玉荷的威壓下沒有跪倒。
至於夏綺夢,修爲不足但是仗着長得漂亮纏着崑崙的飄海前輩把自己一個小小剛築基的帶到一羣結丹弟子中間,因爲司徒玉荷的威壓只是往結丹人羣裡釋放,夏綺夢悲催地成爲第一個下跪的,被戲稱爲是女神的忠實崇拜者。
“哈哈哈,我就說我們的神女魅力無窮嗎。”木老很是開心,整個人看上去都年輕開朗了不少。
“今日登峨眉,一是爲尋我最好的朋友北宮漠月,二來既然大家同尋次元空間,怎麼能少了我神教?”司徒玉荷淡笑出聲。
北宮漠月怔怔地看着司徒玉荷。這麼落落大方、氣質超絕、修爲極高的女子,真的還是那個純潔善良到隨時擔心她會被人欺負的司徒玉荷嗎?是不是,以前的那朵小白花。再也回不來了。
聽到北宮漠月的名字,幾個元嬰臉色沒來由地沉了一下。司徒玉荷的威壓讓人忌憚,若不是葉芷汀及時出言對抗,還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神裔血脈果然強大,讓人心悸。
司徒玉荷剛準備說什麼。突然覺得一陣熟悉的氣息,轉眼看向葉芷汀身後。隨即,臉上浮起一絲會心的笑容“猶記當日借宿峨眉,曾得葉掌門和北宮漠月熱心招待,今日重返,想要舊地重遊。”
“落兒,你帶神女去神女峰吧。只是,神女峰上向來無外人打擾”葉芷汀淡淡出聲。
司徒玉荷臉上難得露出笑容。“我明白。我一人上山即可。如此,有勞落兒姑娘了。”
“木先生、玉先生就有勞兩位幫我調查漠月姐姐遇刺一事,我去去就回。”司徒玉荷轉身吩咐。
“不行,公主我要跟着保護你。”
“你一個人太危險了。”玉王爺盯着準備和司徒玉荷一起上山的白星。
“她不會害我的。”如今的司徒玉荷舉手投足間都給人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
北宮漠月心情複雜地帶着司徒玉荷上了神女峰,隨行的還有小白。實在受不了山下那羣嘰嘰喳喳的修真者和一羣花癡女了。小白怕自己再呆下去會被月月用醋煮了。
“你就是小來說的那位,給大姐暖牀的男人?”司徒玉荷看着小白。打趣道。“那麼,大姐的秘密你都知道了?如果我沒看錯,你的能力是幻術?”
“額。”小白扶額“是。”
“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出事。”司徒玉荷確認小白不會壞事,才定定地盯着落兒“你騙得了所有人,但是你騙不了我。”
“大姐,我好想你。”
北宮漠月被司徒玉荷突如其來的熊抱給抱傻了,心裡暖暖的,看來,她還是那個小玉荷。
輕輕嘆息一聲,摘下面具露出本來面目“你升級太快了,我快馬加鞭都追不上呢。”
“我是血脈傳承,不一樣的。我們女媧族的血脈具有很強的感知和預知能力”司徒玉荷“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變得很強,一定會成爲拯救整個華夏的人。”
“額,我,沒那麼偉大。你的修爲已經超過我了。”
司徒玉荷忍不住撲哧一笑“大姐,你知道爲什麼我修爲這麼高木先生、玉先生還要跟上來保護嗎?”
“不知道。”其實這一點北宮漠月也想不通,按照司徒玉荷金光同時震懾六個元嬰的實力來看,最差也是元嬰巔峰,說不定已經到達更高的層次。別人不可能,但是神之血脈沒什麼不可能。確實,這麼強了,爲什麼兩個保鏢還那麼擔心。
“因爲我根本就是個空架子。”司徒玉荷撇撇嘴。
看北宮漠月還是不懂,司徒玉荷只能繼續說道“我們女媧族的血脈也分很多種,我偏偏繼承的是輔助,也就是說我只會感知和預測,沒有一點攻擊力。就像一個銀行裡有幾十億存款卻被凍結的人一樣。所以,只能嚇唬一下他們。”
北宮漠月瀑布汗,這個,還真是史上第一金玉其外。
“所以,大姐,你說過要保護我的,可不能食言。”司徒玉荷燦爛一笑,依然是那朵純白的小白花。
“嗯。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