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哈曼汗流浹背的時候,陳嘉並沒有意識到危險地到來他仍然在安排航空隊進行着艦訓練,直到機師報告北美聯盟並沒有打開航母的甲板,陳嘉才感覺有一絲不妥。
“聯繫美方,問他們爲什麼怎麼反應這麼慢!”陳嘉對通訊官說道。
“給我感覺不一樣啊,上次對俄作戰我還是巡洋艦指揮官的時候,北美聯盟艦隊給我的感覺是他們很務實,一旦命令下達不會反應這麼慢的,我感覺有點問題。”尚思宇在一邊說道。
“有道理,”陳嘉點了點頭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艦隊分成兩部分,一隊負責繼續監視美軍,一隊進入一級戰備你說怎麼樣如果真是美方的操作失誤,我們就說是演習一部分,你說怎麼樣?宇宙戰你是行家。”
“我看行!”尚思宇說道。
“長官!檢測到北美聯盟的‘康納羅’號巡洋艦軌道炮正在充能!另外他們的人工智能目前運算過於激烈不像是一般的戰場參謀,而像是在指揮整個艦隊或者說是控制!”星輝突然說道。
陳嘉和尚思宇對視一眼,一陣不祥的預感同時在兩人心頭浮起。
“命令航空隊全部撤回來!艦隊全部換實彈迅速後撤!”尚思宇立即下達了命令,但是太遲了一堆防空導彈從北美聯盟的船艦上飛了出來直撲中國的航空隊,猝不及防之下一半的戰機被擊中,與此同時兩艘北美聯盟的巡洋艦迅速轉向已經充能完畢的軌道炮噴射出炮彈,準確地命中離他們最近的兩艘中國驅逐艦,瞬間中國驅逐艦被巨大動能的炮彈貫穿。
“該死的!這到底怎麼回事,星輝!你快分析!”陳嘉說道,眼前中國的艦隊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由於毫無防備很多船艦甚至連實彈都沒裝上根本來不及還擊。
“80%可能性對方的人工智能已經被不明國籍的恐怖分子劫持,想利用他們來摧毀中國艦隊或者說挑起兩大國的戰爭。”星輝迅速計算出一個數據,“我們現在如何能不能還擊?”陳嘉問道,就在短短半個小時之內又有三艘中國驅逐艦被擊毀一艘巡洋艦被擊傷,戰場形勢已經危急萬分。
“可以先做機動規避與防衛,我有一個辦法可以用不流血的辦法解決!”
“快說!”陳嘉大吼道。
“把我運到他們的船艦上從而我去解決掉他們的人工智能。”星輝說道。
“他們帶的可是北美聯盟數一數二的‘洪魔’,你有把握嗎?”尚思宇在一旁問道。“當然有,他在我眼裡不過是個垃圾。”星輝自信地說道。
“老陳這貨真的是國防部發給你的?(陳嘉一直騙所有人說國防部配給他的專屬人工智能副官就是星輝)”尚思宇不敢相信地說,“他有這能力嗎?”
“我相信他。”陳嘉果斷地說道,“下面就交給你和你的部隊了,我帶他過去!”陳嘉說着把裝載星輝的主存儲器從控制檯上抽了下來。
此時被困在艦橋的哈曼只能無能爲力地看着這一切地發生,各個艙室的門都被鎖上了現在他們根本出不去,只能看着中國的艦船被擊毀而他們也知道接下來這就是他們的命運,這裡是中國人的防區他們很快就將獲得大批援軍,一想到“蒼穹”級上著名的“神機”200毫米口徑巨型軌道炮,哈曼的心就沉了下去那玩意會像撕紙一樣把他們撕毀。
“長官!A12B27機庫打開了!他……他要用那個!”一聽這話哈曼本來就蒼白的臉更加蒼白,他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A12B27機庫裡只停放着四架無人機,這是北美聯盟最新研製的“殺戮天使”無人戰機,最關鍵不是他們那強大的強大的性能和“flag”光束炮,而是其中一架上面帶有一枚Q彈這玩意可以輕易炸掉一顆和地球差不多大的行星,而離這裡不到一光年的距離正是中國的新香格里拉開發區,而一光年也恰恰是殺戮天使飛行距離的極限。
“看來一場世界大戰在所難免,而我等皆是引發戰爭的罪人!”哈曼無奈地說道。
警報突然在運輸船的艙室裡響起,所有中國士兵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頓時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剛纔還一起有說有笑的美軍士兵,而北美聯盟大兵臉上怎麼一臉委屈和不解。
“孫子們,你們是不是故意用演習的藉口來賺我們艦隊?”慄鵬氣憤之下說出來了中文,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要說英語。
“先把他們捆了,這羣人也是特種兵在這裡交火可不是什麼好主意。”陳君昊在一旁說道,“要我說直接一梭子送他們去見他們的耶穌老大!”黃少斌獰笑着說道。
爭論半天最終他們還是決定將這票美軍給捆了起來,對方還算是合作沒有做什麼反抗畢竟他們除了身上的戰鬥服手上一發子彈也沒有。
“同志……”方纔秀戰鬥服的斯巴達小隊士兵看着陳君昊說道,“別喊同志,咱們志可不大一樣。”陳君昊說道。
“我們沒有反抗,但是我可以負責告訴你們,我們在來的路上絕對沒有收到任何關於消滅中國艦隊的命令而且你想即便要和你們打,我們有必要這時候過來和你們交流嗎?整個艦隊幾乎所有的的陸戰隊都在這裡,豈不是方便你們一鍋端了?”那個美國佬說道。
“那你說是怎麼回事?”陳君昊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求你們不要虐待我們,畢竟有日內瓦公約……”
“操!這德行真是讓人看扁,放心我們是文明人!”陳君昊不屑地說。“H6小隊立刻到全武裝到登陸口集合!要求帶上便攜式防空導彈和定向炸藥。”機艙裡這時響起了命令。
不是陳嘉不想多帶人,只是他知道此去危險無比,他們帶來的飛行員除了那兩個戰鬥機中隊的機師有兩下子,剩下的都只能飛飛貨運飛機而已,而且最關鍵的是他真的只在旗艦上找到了一架貨運飛機,還是隻有一臺發動機的貨運飛機。
上陣不離父子兵,所以他還是選擇帶上自己兒子的小隊,畢竟他清楚他們的實力成功的機率想必會高不少。
“沒想到司令員還會開飛機啊?”慄鵬坐上飛機說道。
“我靠這招追到某人他母親的。”陳嘉調侃着說,“坐好了小夥子們,我們必須到敵人心臟去看看!”說完陳嘉發動了飛機,一臺發動機的貨運飛機聽起來有點像得了哮喘的水牛發出的吼叫。航空隊已經接收到了消息,僅存的六架戰機在一名副隊長的率領下,毫不畏死地衝向美軍艦船的防空火力網,他們要爲後面這臺運輸機打開一個缺口。
由於沒有攜帶導彈,他們只能用一種方法一種極爲慘烈的方法——直接撞擊去摧毀美軍巡洋艦上的導彈發射器上,坐在艦橋指揮室的哈曼清楚地看着這一幕,他知道他已經找到了自己來之前想要問題的答案中國軍隊無論武器好壞與否,都一直有一股不服輸不怕死的氣勢這是他們難以匹敵的。
六架戰機即便被擊中可依然一頭紮在了各自的目標上,頓時美軍的防空網被打開了一個缺口,“不要辜負烈士們的鮮血!”陳嘉猛地一推操縱桿讓戰機衝了進去,但是兩架殺戮天使立刻咬了上來,和它們相比貨運飛機就像是一臺老舊的自行車和一臺超級跑車賽跑。
陳嘉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H6小隊的成員,他們立刻戴上頭盔打開了艙門。真空環境與飛機艙內的環境形成的氣壓差立刻捲起一陣大風,要不是他們一個連一個牢牢抓緊各自的戰友很有可能就被吹了出去,這條人鏈的最末端是陳君昊,他的手裡拿着一支防空導彈發射器,他立刻瞄準緊追在後面的無人戰機。
它的彈倉已經打開一枚空空導彈已經處於待發狀態,“滴~~”瞄準器傳來一陣確認音,陳君昊果斷按下了發射鈕一枚防空導彈快速飛向無人戰機,由於程序設定它的第一任務保護自己,無人戰機只能選擇在沒有完全瞄準的情況下發射了導彈,它需要去做機動躲避來襲的飛彈。陳嘉以一個橫滾纔沒有被飛彈擊中但是飛機的右側機翼被導彈爆炸的破片所切掉,頓時飛機失去了平衡在太空中打起了滾來。這時另外一架無人戰機再次迫近,陳君昊頓時感覺一陣恐懼一種人對死亡本能的恐懼,他無意中瞟了眼父親從陳嘉臉上他看不到一點恐懼,他依然鎮定地在操縱飛機修正着姿態,絲毫沒有管已經將他們牢牢鎖定的敵軍戰機。
“看來自己還是不夠從容,還是太嫩了。”陳君昊想到。導彈發射的瞬間陳嘉修正好了飛機的姿態,此時他們已經飛到了美軍戰艦的側旁,眼看着導彈急速飛來陳嘉稍微拉了一下操縱桿,導彈再次擦着飛機而過巨大的爆炸在他們身後響起,導彈在美軍航母上開了一個大洞,陳嘉毫不猶豫地鑽了進去。
着陸可以說是相當狼狽,由於已經多處損壞飛機無法垂直降落,只能一頭重重地紮在飛行甲板上。機體擦着火花在甲板上滑行了很遠才重重地撞在絕燃牆壁上才停了下來。H6小隊的成員和陳嘉很快從裡面爬了出來,雖然狼狽不堪但他們還算完整沒有缺胳膊少腿,但機庫裡的情景讓他們嚇了一跳密密麻麻一堆維修機器人包圍着他們。
“人類,你們不應該在與自己的命運掙扎,接受宿命吧!你們滅亡的宿命!”一個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陳嘉知道這就是那個“洪魔”。
“可惜你一定看不到那一天了!”陳嘉冷靜地把裝有星輝的芯片插入自己的頭盔他掏出手槍檢查了一下彈藥,“司令員,有我們在這裡可不用你動槍。”餘芬芳說着帶領H6小隊的隊員將陳嘉圍在垓心。
“一羣臭小子!”陳嘉笑着罵了一句收起了自己的手槍。
槍聲大作,在這機器人組成的洪流中H6小隊的隊員就像一塊堅硬的岩石無論機器人如何涌來都被他們打退,而他們的隊伍則慢慢一點點移向機庫的出口。
“郭磊,慄鵬上!黃少斌,陳君昊下!”在餘芬芳冷靜地調度下六個人輪番射擊終於掩護着陳嘉撤出了機庫,在他們身後是一堆堆被打爛的機器人。從機庫到艦橋一路上依然有無數的機器人騷擾,但是在六個人精湛的戰術配合面前,這一切都是浮雲。
“我沒子彈了!”在最後一個通道里,他們打光了最後的彈藥,看着就在眼前的艙門所有人啓動了槍上的刺刀,他們怒吼着撲向企圖攔路的機器人將它們一個個挑上半空,即便他們中有人被電鋸給劃開肩膀他們也沒有停止衝鋒!
“洪偉裝炸藥!其他人堵住敵軍!”來到艙門口餘芬芳命令道,她的肚子被一個廚師機器人給劃開了,她不得不將自己的腸子給塞了回去其他人情況也好不到哪去,郭磊更是被砍了四五刀但這個硬漢連哼都沒哼一聲。
轟的一聲,艙門被炸開陳嘉立刻衝了進去,他一腳踹開還在指揮席上發愣的哈曼將星輝給****了總控核心,H6小隊繼續在艙門口堵住機器人。在星輝強大的運算能力面前洪魔毫無還手之力,星輝將他一塊塊分解毫不客氣地將它所有的信息據爲己有——可以說星輝把他給吃了。
“人類……雖然我……完蛋了……但你們終將被……宇宙的憤怒給吞噬!啊~~~”伴隨一陣慘叫一切都靜了下來,美軍艦船全部停止了攻擊一艘艘艦船毫無生氣地漂浮在宇宙中,艙門外機器人也停止了進攻它們像失去人操縱的木偶倒在地上。
“終於……終於他媽的結束了!”陳君昊和他的戰友倒在地上喘着粗氣,他們的軍服上灑滿了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