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星墨看着石壁上的誓言,心中想起了自己從記事起就在父親的教導下,莊重地指天發誓的場景,楊飛帶着依舊還是很小的他來到了軍隊的誓言場,楊星墨好奇的看着誓言場上的那個豎的高高的旗杆。
楊星墨感覺很好奇很想知道那根高高的旗杆爲什麼會在這裡,但是軍隊誓言場上的那種嚴肅,壓抑的氣氛讓楊星墨完全沒有開口發問的膽量,楊飛帶着楊星墨走到了誓言場的中央,周圍都是和楊星墨一樣的孩子,都是軍隊家屬的孩子。
楊飛將楊星墨放了下來,然後就獨自一人走到了誓言場的前面,楊星墨的眼中發散着好奇光芒觀察着周圍的小孩,周圍的小孩也在悄悄地觀察着其他人,一些相熟的小孩在一旁嬉笑打鬧,但是很快的他們的父母就走上前來,把他們好好的教訓了一頓。
楊星墨看見了渾身打了個顫,打消了去找離自己不遠處的紫辰,紫辰看見楊星墨的一臉憋屈樣就知道楊星墨的想法了,紫辰在一旁憋着嘴偷笑,看的楊星墨的牙直癢癢,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楊星墨還就真不敢觸這個黴頭。
不過很快的楊飛在上面出聲了,楊飛沒有用話筒的咳嗽了一聲,這一聲咳嗽傳出了很遠,在整個很廣闊的誓言場上幽幽的飄蕩着,楊飛的眼睛之中有着一種名爲犀利的目光掃過了衆人的臉龐。
直到整個誓言場都安靜了下來楊飛才緩緩的開口說:“今天又是一年誓言大會,很多人已經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次這種誓言大會,但是我想請你們記住。我們要守護好我們的世界。我們的世界決不能夠被萬惡的吞空獸吞噬!”
楊飛頓了一下。嚴厲的目光掃視了全場,口中有着一種莊重的語氣:“今天就請諸位和我一起指天起誓!”
楊星墨和其他的孩子在這種肅穆的氣氛下不由自主的舉起自己的右手,筆直的遙指蒼天,楊飛沉聲道:“我楊飛!”
“我楊星墨!”
“願意守護這個世界!”
“願意守護這個世界!”
“哪怕是失去生命、”
“哪怕是失去生命、”
“哪怕是一無所有、”
“哪怕是一無所有、”
“哪怕是全世界都背叛了我!”
“哪怕是全世界都背叛了我!”
“我,也絕不會背叛生我養我的世界!”
“我,也絕不會背叛生我養我的世界!”
“我願意用一切守護這個世界,這是我楊飛的誓言!”
“我願意用一切守護這個世界,這是我楊星墨的誓言!”
楊星墨看着面前的石壁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右手慢慢的握拳:“這是我楊星墨的誓言嗎?守護這個世界?我到底應該怎麼辦?這句誓言和我現在的行爲又相駁的地方嗎?”
楊星墨的眼中充滿了疑惑,誓言與復仇真的可以不相互排斥嗎?這是一種怎樣的糾結、怎樣的矛盾!
龍狂的手中握着那顆灰色的珠子,嘴角流露出的是那種苦澀的微笑:“誓言,我的誓言我還記得,但是我真的能夠做到嗎?”
這是龍狂的還是很小的時候立下的誓言,那是龍狂跪在自己的列祖列宗的面前發下的誓言,那一天是龍狂記事並且可以使用威力較小的陣法的時候,那一天的生日龍狂的父親從外面一身傷痕的回來了。
龍狂的父親從外面回來之後,完全沒有理睬龍狂母親的問話,而是直接拽着龍狂走進了列祖列宗的祠堂之中。龍狂的父親癱倒在祠堂的內部,龍狂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
龍狂的父親喘着粗氣說:“小子。你老爸我已經撐不了多長時間了,現在我要你跟着我發誓,你一定要把這句誓言記住,永遠不能夠忘記這是我們殺戮神龍出現的宿命!”
龍狂的眼中含着淚水,龍狂的父親深吸一口氣,又咳了幾聲,龍狂回頭看向了父親,龍父搖搖手:“跟我念。我龍怒!”
“我龍狂!”
“以我殺戮神龍之名起誓!”
“以我殺戮神龍之名起誓!”
“我會用我的一切守護這個世界!”
“我會用我的一切守護這個世界!”
“我會用我的生命保護這個世界!”
“我會用我的生命保護這個世界!”
“我在世界在!”
“我在世界在!”
“世界若要亡,必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世界若要亡,必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這是我龍怒的誓言!”
“這是我龍狂的誓言!”
龍龍狂的父親欣慰的看着一臉莊重的龍狂,然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龍狂的眼角淌滿了淚水,龍狂身爲殺戮神龍對死氣、殺氣還有生氣最爲敏感,龍狂已經感受到了自己父親的死亡,父親傷口上的氣息龍狂永遠也忘不了。
龍狂手中的棍子我的越來越緊了,一股慚愧,悔恨乃至暴怒的氣息從龍狂的身上爆發了出來,“啊……”龍狂的眼淚流滿了臉龐,痛苦的仰天大吼,一股股屬於神龍的龍威鋪天蓋地的壓了下來。
楊星墨伸出了右手按住了龍狂的肩膀,龍狂瞬間就收起了自己的龍威,看着楊星墨的雙眼:“謝了!”
楊星墨搖搖手:“不用,誓言,永不能夠忘卻的誓言,我又記得多少,如果不是這個石壁我恐怕到死都想不起來,我曾經發過這句誓言,我們的行爲是在和誓言背道而馳嗎?”
龍狂搖搖頭:“不知道,我們又知道多少?誓言,誓言,一句誓言,我們誰有將他放在了心上,我們完全沒有記住這句誓言,我們不過是按照自己的意願來行事,至於有沒有遵守誓言我們又哪裡知道?”
夏芸看着這塊石壁上的字很想笑,笑什麼,笑自己癡,笑自己傻,夏芸是誰?真的不過是個叫夏芸的人嗎?如果真的算起來一個王者陸凡的後代家族中的嫡系的夏芸,是個普通人嗎?
夏芸的家族雖然不姓陸,但是陸家一直都知道有個陸家的影子在暗處,當明面上的陸家消亡之後,暗處的陸家將是陸家的右翼延續。夏芸生在那個家之中,每一天的耳邊受到的就是有關於守護這個世界的言語,從小夏芸就被灌輸了要用自己的一切守護這個有先祖保護下來的世界,哪怕是失去自己的生命也無妨,夏芸一直生活在這種的環境下經受着這種宛如洗腦般的生活。
夏芸在這種生活環境下長大,心中一直都有着守護這個世界的執念,希望自己可以爲這個世界做出一些貢獻,所以夏芸才一個人跑到了中轉站成爲了天恨中的一員,然後和他們四人組成了五人小隊一起在王者戰場中游蕩。
夏芸的手中拿的長劍就是她父親在王者戰場中去世後留下來的武器,夏芸想用這柄父親留下來的長劍,爲父親的報仇,但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夏芸忘記了自己的誓言那句印在腦海中的誓言:“我夏芸指天起誓,絕不會讓吞空獸踏進這個世界一步,哪怕是爲此失去一切,爲此失去生命,爲此被這個世界背叛,我也在所不惜!”
夏芸呵呵的笑着美目之中露出的是那種傷感,還有一種自責,甚至是無奈的感覺,龍狂走近了夏芸的身旁柔聲問道:“沒事吧?”
夏芸慢慢的依靠在了龍狂的肩膀上,點點頭輕輕地嗯了一聲:“嗯,我很好!”
龍狂抱抱夏芸的雙肩,溫暖的嘴脣在夏芸的額上輕輕地親了一口,夏芸的俏臉紅了一下,白了龍狂的一眼,但是看着石壁上的文字,夏芸又慢慢地沉默了下去,很難過,一句印刻在腦海中的誓言竟然會忘記,這是夏芸心中最不能夠原諒自己的事情。
龍狂帶着夏芸回到了楊星墨的身邊,楊星墨看着依舊沉浸在回憶中的孟赤、伊洛還有藍歐尼婭,楊星墨嘆了一口氣說:“我們先出去吧!這裡不需要我們了!”
龍狂點點頭,就跟在楊星墨的身後走了出去,夏芸倒在龍狂的懷中也走了出去。一個在地穴之中出現過的人頭像突然出現在楊星墨的背後,微微的笑了一下:“主人啊,不知道你的誓言能夠給這些人一些什麼樣的啓迪啊,誰又能夠獲得你的雷神傳承,我想現在應該也沒有人可以接受吧。
不過您的忘憂酒倒是送了出去,嘿嘿,希望他能夠善用那壇忘憂酒,真不知道他的選擇會是什麼,真是撓人心絃啊!”
楊星墨帶着龍狂和夏芸離開了地穴的深處,走到了楊星墨拿忘憂酒的地方了,楊星墨帶着龍狂和夏芸在那個小亭子中默默地坐了下來,靜靜的等待着孟赤三人的出現。
龍狂這個時候拿出了自己手中的珠子,楊星墨好奇的湊了過來,看着龍狂手中的珠子問了一句:“這是什麼?”
龍狂呵呵一笑說:“這個珠子,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就是殺戮之珠了。”
夏芸好奇的看着這個灰色的珠子:“殺戮之珠?和你的殺戮神龍的身份有關?”
龍狂點點頭:“你說的沒有錯,這個殺戮之珠可以凝練我的殺氣,可以讓我免去殺氣對我的身體困擾,甚至可以讓我進入殺戮神龍的第二形態: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