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嘯和冷玫瑰雖然是舊敵,可曾經也是老戰友。兩個人對彼此的能力都是心知肚明。雖然一些解不開的疙瘩,讓兩個人翻臉成了對頭,但是在生死關頭兩個人之間還是有一些默契的,畢竟他們兩個人還不是生死對頭,只不過一些私人恩怨而已。
看到強森已經豁出命要跟多倫多硬拼,探險隊裡最有實力的兩個干將冷玫瑰和天嘯也開始準備蓄勢待發了。同時張小凡,欒鳳華,向水靈,藍羽四個人也強忍着剛剛被聲波震,時刻關注着自己四周的情況。
很快,強森的身體便和多倫多所建的風牆相撞,沒有出現人們想象中的劇烈碰撞,也沒有出現人們不願意見到的撕心裂肺的慘叫,甚至也沒有一點勝利的喜悅。有的只是一種無比的驚訝!
強森的身體一撞擊到風牆,便和風牆穩穩的貼在了一起,隨後整個風牆開始猛烈的顫抖。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張朔料紙在猛烈的風中,被吹的劇烈晃動的樣子。只是在這風牆中,卻沒有半點聲音,甚至也聽不到強森的一點點呻吟。
他好像是深陷其中,又好像是在享受些什麼?
總之,強森一進入風牆,便如同失去了一切的知覺。他的一隻手臂穿透了風牆,留在了風牆的外面,整個身體則被這風牆穩穩的吸住,在風牆快速的旋轉中,始終都停留在原地,完全失去了行動的自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多倫多這風牆裡有什麼古怪?還是多倫多一開始的打算,便是想要讓我們自投羅網?
想到這裡,張小凡的心裡突然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了心頭。難道這就是多倫多聲東擊西的戰鬥策略的一種應用嗎?
時間還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已經沒有時間多想。
一道寒光飛起,不知何時冷玫瑰從腰中,抽出了一把匕首。
這把匕首閃爍着深藍色的光芒,拿在手中如同一條藍色的毒蛇,彎彎曲曲的,向外透出一股股極度寒冷的力量。當冷玫瑰拿出,這把匕首的時候,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四周溫度的極度下降,似乎一瞬間人們便從熱帶叢林來到了北極的冰山上一樣。
這道寒光,化作一道深藍色的彎月,狠狠的擊打在了那道風牆上。藍月和風牆相碰撞,只有一道虛光閃過,冷玫瑰手中的匕首如同切豆腐一樣,將這風牆割開了一個口子。可是瞬間,這風牆,又恢復往常,絲毫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只在地上留下一道不滿冰碴的深深的痕跡。
一道劈下,冷玫瑰並沒有收手,一把匕首摻入了大量異能,開始在強森四周劃開風牆。雖然她的速度極快,可是卻沒有傷到強森的一份毫毛。如果能夠將她的速度放慢,那動作堪比一個雕刻大師,在細心的雕刻着自己的得意作品。
猛然間,風牆失去了吸引力,強森完全失去了力量開始失去重心向地面倒去。冷玫瑰驟然手刀,整個戰鬥形勢變得更加不可預測起來。那風牆放棄了強森,變成三股強風撲向了欒鳳華,向水靈,藍羽三個人。
這樣的變故是所有的人都不願意看到的。因爲探險隊中,實力最弱的就是這三個人。而她們三個人一旦受到了攻擊,是最不可能夠退縮的,如果她們退縮了那中間的嚮導幾乎就要變成一隻待宰的羊羔,一瞬間就會被秒殺。
三個女孩的實力弱,而這三個女孩之中實力最弱的要數藍羽了。
張小凡幾乎是沒有絲毫的猶豫,便撲向了靠近自己身邊藍羽的那團強風。
爲了保護藍羽,張小凡幾乎用處了身體內大部分的異能。可是當他迎着這團強風的時候,他還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還沒等接觸強風,一股股氣流便迎着張小凡的身體衝擊過來,幾乎打的張小凡連眼睛都無法張開。儘管張小凡緊閉着嘴,可是張小凡的五臟如同被一支竹竿,攪拌一樣,帶着刺痛和乾嘔,被灌進身體內的風瘋狂的絞動。
雖然一團火紅色的光芒和一團白色的氣團,在空中相撞。氣團化作極強極強的衝擊力,將張小凡射了出去,如同一顆飛彈撞擊在了一顆一人來粗的大樹上。大樹應聲而倒,嘩嘩的葉子飄得漫天都是。
其他的兩團氣體,竟然自動消失了。所有的異樣完全消失了,森林再次回覆了平靜。
“大家不要慌張,我相信張小凡一定會沒事的!”三個女孩看到張小凡被打成重傷,一下子都失去了主心骨,變得十分的衝動。如果這個時候,她們不顧一切衝上去,很可能給多倫多造成再次下手的可乘之機。後果會非常的嚴重。正是出於這樣的考慮,冷玫瑰及時制止了三個女孩心中衝動的想法。
這次和張小凡的短兵相接,雖然多倫多佔了上風,可是依舊沒有討到任何好處。遠處的張小凡,整個身體靠在那顆被他截斷的大樹上,一口鮮血從嘴中噴出,而多倫多在暗處嘴角也滲出了絲絲的鮮血。兩個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內傷。
天嘯來到張小凡的身邊,扶起受重傷的張小凡,而冷玫瑰始終留在原地照顧其餘的四人。整個隊伍已經進入了高度緊張的戒備狀態,如今整個隊伍已經損失一半,還沒有弄清楚敵人的狀態,這場硬仗,真的是絕無勝算了。
儘管如此,冷玫瑰還是抱着一絲僥倖的希望,希望這場戰鬥出現轉機。畢竟沒人希望死!更何況死的這麼悲慘。在人數遠遠高於對手的情況下,被僅僅一個敵人就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對於一個職業的異能獵人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只是這次他們的對手是多倫多,一個黑道中,令人聞風喪膽的邪惡人物。
張小凡被多倫多狠狠的擊中之後,飛到了十幾米遠之外,和一顆一人來粗的大樹撞了個背靠背。整個人,也開始變得昏昏沉沉。好在一口鮮血從腹中吐出,他整個人纔好了一些。
可是他吐出一口鮮血,還是覺得胃中有些甜甜的感覺,渾身也麻麻的,似乎被電擊過了一樣。特別是從遠處傳來的那股能量的悸動,讓張小凡的心中始終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他想要睡覺,一股昏昏沉沉的睡意已經從心底涌了上來。
這是死亡的信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