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星星點點的夜空突然被一束金光所籠罩,刺耳的機械聲在劉銘的頭頂不停的盤旋。
還沒來得及感嘆,一道強光刺破房間內的微弱燈光,帶着強大的氣流射了進來。劉銘趕忙用手護住了眼睛,他看見一架直升飛機正從天而降。
在這架軍用直升機的艙門處,正站着一個身材健壯,穿着軍裝,背後揹着一把戰刀的中年人。他的手中正拿着一個玻璃容器,在刺眼的燈光中,劉銘並沒有看到那是什麼東西。不過這個中年人身邊的那挺重機槍劉銘倒是看的一清二楚。
這恐怕不是用來打人的,而是用來射殺恐龍的裝備吧!
根本沒有劉銘舉槍射擊的時間,剛剛看了一個大概,直升機上的那挺重機槍已經噴出了一條長長的火蛇,子彈已經一發不可收拾的朝着劉銘射來。
長長的火蛇掃平了整面牆,一直不停的在劉銘的身邊掃蕩。在這槍林彈雨中,劉銘連半秒鐘停留的時間都沒有哪怕是隨便中一顆子彈,都可能被隨後的數十發子彈射把身體射成零碎。
這種瘋狂的掃射,只是維持了半分鐘。火蛇剛一停息,從直升飛機上便跳下一人。這人一身穿着一件白色短衫,流水線肌肉,顯得很彪悍。他面色蒼白,一頭爆炸式的髮型,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特別是他那一雙眼睛,陰森惡毒,嘴上帶着淺淺的笑容,總是留給人一種小人得志的印象。
他是誰?又是一個殺手嗎?
劉銘一個鯉魚打挺剛剛站起來,手上槍便被人給踢落。對面的殺手正眯着眼睛,一手掐腰,一手放在胸前,笑嘻嘻的看着他。這種感覺讓劉銘不寒而慄。這不是暗殺,而是戲殺!因爲從殺手的眼中劉銘看到的不僅僅是戲謔,更多的是一種玩樂的心態。
他是誰?究竟要做什麼?
劉銘順着燈光看去,直升機停在了半空。那個穿軍裝的中年男人仍然揹着雙手站在那裡,只是手中的器皿已經不見了,他身邊又出現了一個身穿白色醫生大褂的中年男人。這兩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裡,好像在看一場好戲一樣。
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熟悉的人,劉銘的大腦一片空白。在一愣神的功夫,劉銘眼前的殺手突然人影一閃,呼的一聲已經來到了劉銘的身後。殺手一隻手拽着劉銘的耳朵,一隻手化掌爲刀貼着劉銘的脖子劃了下去。那種冷冷的感覺刺透了劉銘的皮膚,一股冰冷的寒流從劉銘的脖子的動脈處流入了劉銘的心臟。隨着一股劇烈的疼痛,劉銘的頭部和對面的那張桌子親密的碰撞在一起,鮮血順着傷口慢慢的流了出來。劉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感覺自己已經從鬼門關走了一個來回。
鮮血擋住了他的視線,流進了他的嘴中,那種苦澀的味道,讓劉銘的心中再次充滿仇恨。這些人就是殺死自己奶奶的幕後真兇嗎?不可原諒,不可原諒……
手槍已經被踢飛,可是磨鋒的水果刀還在。只要鬥志還在,這場生死較量就還沒有結束。
不等劉銘再有半點猶豫,咔嚓一聲,殺手高擡一腿便把那張書桌截成了兩半。隨着殺手小腿的一帶,劉銘的後背被狠狠的踢中了一腳,整個身體和牆壁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殺手的攻勢越來越快,打的劉銘有些措手不及。
生死相交,劉銘想起了父親曾經交給自己的中國武術。在劉銘和牆壁撞擊的那一瞬間,劉銘雙掌按牆借力發力,整個人由上而下,變成了一條泥鰍,頂着牆壁在地上滑了出去。殺手橫着飛來的一腳在劉銘的頭上畫了一個空。
一腳踢空的殺手剛剛收腳,還沒等出第二招,雙腿已經被劉銘給死死的抓住。地上的劉銘扯住殺手的雙腿順着殺手腰部踢腿的力道用力後拉。這時殺手本能想要壓住下盤,向後用力。劉銘立刻收住力氣雙手用力前送,殺手整個人被劉銘一下子扯着腿掀到了半空中。
殺手也毫不示弱,在半空中的殺手雙臂貼腰整個身體旋轉了三百六十度,巨大的旋轉力讓劉銘鬆開了雙手。殺手又雙手支撐着地面,雙腳朝着劉銘的頭部狠狠的踢了過去。
見招拆招,劉銘跟殺手的動作相反。他見殺手的雙腿已經失去自己雙手的控制,急忙伸直雙臂,雙掌雙腳撐地立起一座拱橋。殺手的踢過來的雙腳險之又險的從劉銘的太陽穴下飛過。
躲過一劫,劉銘絲毫不敢大意。如今正是找回“差價”的時候了。劉銘撐起拱橋的雙臂和雙腿還在不停的用力,如同爆發的火山一樣,將他整個身體從地上向後彈了起來。
彈起後,劉銘一手撐地,一條腿瞪牆,整個身體帶着一條腿朝着殺手的身體猛的砸了過去。
一擊未中,殺手雙手撐地剛想翻身而起。可惜房間實在太小,還是被劉銘給砸了正着。這一砸劉銘也傷的不輕。他的腿踢在了殺手的胸前上,好像踢中了一**板一樣,整條腿都變得麻了起來。
現在已經是欺身而戰,劉銘也顧不上許多,順勢而上。他伸手便拔出褲腿上插着的水果刀,朝着殺手的脖子便紮了過去。起初劉銘的目標就是扎進殺手的心臟,結果劉銘的腿和殺手胸前接觸的那一霎那的那種無法擊破的感覺,讓劉銘最終改變了主意。劉銘他手中拿着的只不過是一把水果刀,如果這麼魯莽的刺向殺手的前胸,只會讓這把刀折斷。不如選一個折中的位置,直接刺向殺手的哽嗓咽喉。
劉銘手中的刀還沒下落就被殺手把了個實,劉銘的另一隻手和殺手的另一隻手僵持不下。整個形勢一下子陷入了僵局之中。
雖然表面上看去劉銘已經佔據了優勢,可是被劉銘按在地上的殺手的表情卻比劉銘要輕鬆的多。他的眼神依舊是那麼的陰森惡毒,嘴上帶着淺淺的笑容,總是給人一種小人得志的感覺。
是什麼樣的自信能夠讓他始終保持着這種令人厭惡的微笑,難道他由始至終都沒有使出全力。現在他只不過是在玩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嗎?
“嘩嘩嘩嘩譁”,一條條冰冷的毒蛇從殺手的手中游走而出,正順着劉銘的手臂糾纏而上。
是反擊,還是被擒,劉銘將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