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大隊。
“有一個?”
陸川看着資料有些疑惑。
最近這一段時間,已經有三個燒炭自殺的報告了。
陳江點點頭:“是有點奇怪,連續三個,而且自殺方式都一樣。”
“以前沒有遇到過類似的情況。”
海州市人口衆多,每年都有不少自殺案例。
跳樓的,吃藥的,上吊的,跳河的,各種方式都有。
但是,燒炭自殺……
說真的,不多。
陸川上班這幾年並沒有聽過有人燒炭自殺。
而且短時間內連續三個人……
“法醫看過了嗎?”
“已經看過了,確定是一氧化碳中毒死亡。”
“而且,周圍有監控,確實是自殺。”
陸川聽了彙報,眉頭並沒有放鬆。
“走,去現場看看。”
西洲大廈停車場。
陸川到這邊的時候,屍體都已經處理完了。
派出所的所長聽說陸川要來,剛剛離開半路又折返回來。
“張所,你好。”
“陸隊!”
“有沒有什麼問題?”
張峰搖頭,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監控:“死者是昨天晚上8點開車來到停車場的。”
“他自己從後備箱裡拿出的木炭,燒着之後放在了副駕駛,然後自己就坐進了車裡面。”
“整個過程沒有外人在。”
“法醫檢查的時候也確定了,死者確實死於一氧化碳中毒。”
“我們在現場也沒有發現他殺的痕跡。”
比較簡單的一起自殺案件。
但是,陸川還是有些疑惑。
過程聽起來確實沒問題。
但是,爲什麼三起自殺案都是採取同樣的自殺方式。
另外就是三個人的身份。
“死者的家屬過來了嗎?”
“剛剛已經來過了,死者兒子在外地沒趕回來,女兒過來簽字。”
“妻子沒來?”
“單身,妻子死了二十年了。”
張峰接着彙報死者的情況。
“死者叫王剛,68歲,是北海發電廠的退休職工,妻子早年因病去世。”
“他家裡有兩個孩子,兒子在外地,女兒在海州市生活,但是沒有跟死者住在一起。”
“報警的是大廈的保安,他們在巡邏的時候發現的,在車裡邊我們發現死者的遺囑。”
張峰瞭解的情況比較多,彙報的也比較詳細。
“但是死者並沒有把自己的房子遺留給自己的兒子和女兒,而是把他送給了其他人。”
“其他人?”
“對,一個叫樑娟的女人。”
樑娟?
“這個人和死者是什麼關係?”
“這個我們這邊沒有做詳細的調查,但聽死者的女兒說,這個樑娟和死者王剛曾經交往過。”
“原本兩人是結準備結婚的,但是他們兒子和女兒都反對,所以這件事就最終沒有成。”
“老人自殺和這件事有關?”
“應該不會,兩個人分手大概有一年多時間了,而且因爲這個自殺……”
張峰搖搖頭:“這個可能,王剛這個人以前是北海發電廠的總經理。”
“他本人受過良好的教育,而且官職也比較大,退休後他的退休工資非常高,因爲這個事兒自殺……”
“不太可能吧?”
“行,張所,謝謝,最近連續發生了三起類似的燒炭自殺案件。”
“怕裡邊有什麼問題,所以過來問問。” “三起?”
張峰愣了愣,這個事情他還真不知道。
人命這種事情,巧合實際上是很少的。
“都在進期?”
“最近半個月。”
“那……確實該查查。”
“陸隊,我這邊您有什麼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肯定全力配合好。”
“好,謝謝,那我們先撤,去其他兩個自殺案那邊看下。”
兩人離開後。
警車內。
“陸隊,這個人自殺的原因是不是有點問題啊?”
陳江剛剛一直在現場,雖然沒說話,但是張峰說的他都聽到了。
“你覺得哪有問題?”
“年齡和職業。”
陳江肯定答覆:“對方剛剛68歲。,才退休七八年的時間。”
“而且他生前的職位比較高,退休工資也很高。”
“另外死者的車是奔馳今年的新款。”
“一個不缺錢,又有時間的人,爲什麼自殺?”
“先不說他這種,就說我們等到了退休之後,肯定是想出去轉一轉看一看走一走。”
“應該說是正式處於享受人生的時候,可是對方竟然自殺,這點怎麼感覺說不通呢?”
對!
陸川也覺得說不通。
“另一個在華光街派出所吧?”
“嗯,直接過去嗎?”
“對,直接過去。”
半個小時後。
陸川拿到了案件的相關資料。
幾個月沒見,所長黃建民還是老樣子。
“陸隊,當時的東西都在這了。”
因爲是自殺案件,當時檢查之後沒有他殺的痕跡,所以派出所這邊開具了死亡證明之後,人就拉去火化了。
派出所這邊也並沒有過多的資料存留。
但當時這件事情黃建民親自去過,所以對當時的情況也比較清楚。
“死者叫趙軍,66歲,退休之前是咱們高新區稅務局的一個副局長。”
“這個人我還認識,當年他沒退休的時候跟他吃過飯。”
“可惜,死了。”
聽到這,陸川一愣。
上一個王剛是北海發電廠的總經理退休。
現在又來一個高新區稅務局的副局長退休。
“黃所,這個人的家庭情況你瞭解嗎?”
“知道一點兒,趙軍是早年喪偶,這麼多年自己撫養着一個孩子。”
“後來孩子也進了稅務系統。”
“他後來一直沒有結婚?”
“應該沒有,我們查了他的戶籍信息,喪偶。”
“對了,我們在他死的車裡面發現了一封遺書。”
“奇怪的是他沒把房子留給女兒,而是給了一個外人。”
“外人?”
陸川和陳江一愣。
王剛的房子,也給了一個外人。
“是,一個女的,叫樑……什麼,我有點想不起來……”
陳江臉色驟變:“樑娟?!”
“對對,就是這個樑娟……嗯?你咋知道的?”
我咋知道的?
陳江苦笑。
我剛剛知道的。
“黃所,咱們海州市這個月已經連續發生了三起燒炭自殺的案件,剛剛我們在西洲大廈那邊趕過來。”
“一個北海發電廠退休的總經理燒炭自殺,車裡邊也留了遺囑,房產沒給兒子女兒,反而給了一個叫樑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