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最終以無所畏懼的勇氣,踏入到這座漆黑深邃的地堡中。
首先,他所需要面臨的就不得不穿過一小段,非常狹窄,堆滿碎石和各種垃圾的通道。
可能是一次空襲,也有可能是重型攻城坦克的火炮。
總而言之,在外部進入到這條通道的保護措施已經被摧毀了。
他們在100米以外的看到了,那被爆炸所扭曲的十公分厚的金屬門。
以一攤廢鐵的模樣,再也無法做到隔絕地堡內外的作用。
所以他可以直接踏入到這座地堡的內部。
然而炮彈對於地堡內部的通道,事實上也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縱使是由堅固的鋼筋混凝土所堆砌的數米厚工事。
也在那可怕的衝擊力下發生了形變,導致整個通道不再像是修築時的那樣寬敞。
這段通道的寬度,即便對於身穿動力裝甲的普通陸戰士兵來說,都顯得過於擁擠。
除非他能夠將整條道路都完全炸開。
不然的話,任何其他別的大型作戰設備,都難以塞入到這座地堡裡面。
而他自己在試圖進入到這座地堡內部的時候,很多處地方都不得不側過身子貼着牆,堪堪擠進去。
原本有着光潔塗層的動力裝甲外層,出現了刮花的痕跡。
而這裡他來說毫不介意。
此刻手中握着爆彈短槍,並且另一隻手握着長劍,準備戰鬥的他。
這時他完全不在意此刻自己動力裝甲看起來是有多麼破舊不堪,他更關心接下來可能會迎接到的戰鬥。
漆黑的甬道當中,隨時可能會令衝出敵人來。
他可不能夠保證,對方的裝備會不會輕易的耳洞穿自己的的作戰服。
而且對方的地形優勢可以隨時在更加安全的地方向自己開黑槍。
有可能下一秒鐘幫自己稍不注意,就連自己怎麼死的都完全不知道。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不得不一直密切通過自己的聲波雷達和熱能雷達警惕着周圍500米的所有範圍。
可就是在它移動的過程當中,這兩個雷達卻始終沒有一丁點兒的圖形波動。
就像他來的是一處完全無人的廢墟。
然而他絕對不能夠掉以輕心,對方一定是在一處更加隱蔽的地方等着自己。
所以在這般逼仄的環境中。
當他發現,對方甚至沒有在自己最容易被攻擊到的地方向自己埋下任何的伏擊。
在警惕着那些所有可能會被自己激活觸發的詭雷。
卻連一個最簡易的爆炸裝置,都完全沒有看到的情況下。
一個想法,也就漸漸的在他心中被驗證與證實。
之前他還不能夠確定,但是在這個時候,目睹着眼前所看到的這一件事實。
他幾乎可以在這個時候在心中能能夠確定了。
對方完全不像是過於狂妄和傲慢,所以完全不做任何設防的傢伙。
極有可能這個傢伙他實際上陷入到了跟自己完全相同的處境。
在這戰場環境極其複雜,無比惡劣的情況下,就連通訊都無法保證有效的溝通。
而他又不得不繼續堅守在這裡,一次又一次的抵禦任何可能的進攻。
恐怕不論是彈藥的消耗,還是說各種爆料裝置,它都很難夠得到有效的補充。
再加上爲了驅趕對方的滲透,而大量佈置在外圍的機槍炮塔。
那更是會進一步的削減了他的補給。
那麼很有可能,這個傢伙實際上也是已經陷入到了,彈盡糧絕的狀況中。
對方看似像是在那裡耀武揚威,能夠以一當十似的抵擋小隊的前進。
但是事實上,即便是他自己的火力,在這樣的環境當中都很難得到充分有效的發展。
他的恐嚇戰術又遠遠要比他實際發揮出來的作戰能力,要超出了很多。
所以,這樣的判斷只能夠得出一種結論。
那就是在這個時候,毫不猶豫的斷定,對方所真正具有的實力,跟他展現出來的威懾力是截然不同的兩種狀態!
他所實際具有的戰鬥能力並不強大。
自己應該在這個時候儘量的速戰速決。
最大限度的快速解決掉自己的對手,然後再去前去支援自己的隊友。
他在自己的腦海當中開始構思起個這樣的一份長遠的規劃。
並且開始對未來可見的預期,基本上抱有了一種良性的期待。
自己的對手並沒有得到充足的補給。
就算是在這處看起來像是他佔據着地形優勢的地方。
事實上,他很有可能也只不過是一個虛弱的只會放冷槍的傢伙。
這樣的話,戰鬥的過程也許沒有太多的困難。
而自己將很快就能夠重新跟大部隊集結,並且編制起那個完整的火力網。
當他在心中,對於狀況大概是暴露了這樣的構思,認爲這是一種可行的結果的情況下。
就是在他穿過了那段狹窄而又逼仄的通道後。
終於他來到了地堡,那用來囤積物資和進行人員補給與休息的一處,還算是比較空曠的場所。
此刻,他已經在自己的內心當中充滿了信心,認爲自己可以戰勝對方。
但出於戰術上的警惕,他還是先通過熱能和聲波雷達探測了一下週圍,並沒有任何的異常狀況。
接着他纔打開了自己胸前的氙燈,並且打開了自己手中爆彈槍下掛的那戰術手電筒。
在那慘白的光芒照耀下,他看到了之處,本來應該存放物資的地方已經變得凌亂不堪,到處都是垃圾。
有着一些可憐的,在這座地堡裡駐守的士兵,他們的屍體就被堆放在牆邊。
顯然在火炮轟炸的時候還是有着一部分人倖存了下來,但是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原因,有人命令的那些倖存者撤退。
因爲他們撤退的過於匆忙,除了一些必須要攜帶的物資以外。
這些屍體就被被遺忘在了這裡。
他們整齊的排列在牆邊,而在此時打開了光源的士兵並不敢大意。
很難保證對方不會躲藏在這些屍體當中,把自己僞裝成一個看起來像是毫不起眼的存在。
趁着自己不注意的時候發動他的突然襲擊。
因此,在緩緩地從這處空曠的地方緩緩地移動的時候,它還是非常謹慎的打開了生命監測系統。
沒有呼吸,沒有心跳。
周圍所有的箱子裡,那些本來應該存放彈藥的東西都已經被搬空了。
對着那些七零八落散亂的堆砌在一起的空箱子。
這個時候,他也只能夠確信,對方的補給其實也出現了問題!
雙方在這地下進行的長久的戰鬥,都導致大家都已經失去了大規模生產的能力。
任何一個有可能會生產物資的工廠,一旦他啓動,發出了響徹地下空間的轟鳴。
毫無疑問他就將會非常迅速的成爲下一處特種作戰的目標。
而那種特種作戰也將會消耗更多的彈藥與補給。
雙方的衝突實際上已經陷入到了添油加醋的局面中,很難被打破平衡。
因此,如非大規模的軍事行動,戰鬥幾乎可以說在此時已經進入到了白刃戰的狀態。
勇氣與技巧,還有那無比堅強的心理素質!
正如像他一樣的士兵有着足夠的勇氣,獨自一人來到這處逼仄的環境當中。
一次次的相信着自己能夠取得戰術上的優勢,並且戰勝對手。
所以這種戰鬥纔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繼續進行,並且將會繼續消耗下去。
雖然這種看起來像是毫無意義的戰鬥,絲毫沒有任何長遠的未來可期。
在其中一方的空中艦隊未到來之前,他們都只能夠爲自己的存活而努力戰鬥的情況下。
毫無意義的戰爭就仍然還在這是繼續進行着……
這場戰爭它進行了多久了?
那個躲藏在陰暗角落的傢伙,閉上眼睛聽着腳步聲,沒有做出任何的行動。
腦海當中他思考着這樣的一個問題,已經開始產生了一些恍惚的錯誤和迷茫。
可是聽着那逐漸逼近的腳步聲,就像是聽着逐漸逼近的猛獸。
對方毫無疑問是那個試圖來索取自己性命的怪物。
而就像是他所判斷的情況一樣,此刻這個男人的手中只剩下了一發子彈。
距離下一次無人機的空投補給還有兩個小時。
要麼這發子彈一發入魂,將對方擊斃。
否則,他也就只能夠在這樣的局面下,跟對方展開一場慘烈的白刃戰了。
所以他沉默的等待着,漸漸放平自己的呼吸,並且開始以最低的功效降低自己的裝甲的運轉。
必須要在足夠近的距離趁着對方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情況下發動自己最致命的攻擊!
然而在這死寂的地堡當中,這樣的行爲毫無疑問是在掩耳盜鈴。
前進的男人,他從未有過一刻停止自己對於生命監測雷達的搜索。
而就是當他嗯慢慢的向前推進,在邁入到了自己生命監測雷達和對方剛剛接觸的一瞬間。
警報聲就響了起來。
他看着自己的頭盔堅持雷達上所閃耀的紅燈。
又扭頭看向了,警報所指示過的地方。
首先他擡起了自己手中的武器,然而就在稍微沉默的猶豫想想之後,最終他卻又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手槍。
也許自己根本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跟對方進行這種毫無意義的火力消耗。
雖然自己手中的爆彈手槍,毫無疑問可以打碎那塊兒貌似堅固的混凝土,並且對這個傢伙造成一定的傷害。
對方肯定也會因此意識到自己已經發現了他。
他一邊繼續緩慢的向前邁步,在確定自己已經發現了對方的時候。
卻也並沒有停下自己手中的行動和腳步。
因爲在這個時候,哪怕僅僅只是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把對方也肯定會注意到自己已經發現了他。
所以只能夠通過繼續緩慢的前機,用着腳步聲欺騙着對方。
然而,他必須要在大概三到五秒鐘之內迅速地想明白自己在接下來具體一個幹什麼。
到底要不要在這個時候選擇奢侈一把開槍射擊。
還說在這個時候,以一種更加冒險的方式來應對着接下來學生到達的可能性呢?
他迅速的在腦海當中分析這一切的可能性,並且的向前又踏出了一步。
這個傢伙,他肯定已經聽到自己的腳步聲做好了隨時準備朝自己的腦袋開火的企圖。
因此,不自覺的下意識的看了看。
注意着眼前的那處拐角of地上是否有褶,a玻璃渣子之類的東西可以反射自己的身影。
在確定了並沒有這裡只不過是一出堅固的混凝土地堡的情況下。
然後他又向前繼續邁出第二步。
對方會怎麼做呢?他應該還有着武器儲備吧,至少他會留下一發子彈。
至少,他有這一次可以一擊斃命的機會。
一次對射,如果不能夠成功,那麼本來毫無疑問就將會是一場兇險的白刃戰。
所以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此刻已經發現了他又還會保持多大的耐心呢?
接着他向前邁出了第三步,緩緩的挪動的手掌讓取下了一枚震撼彈。
身上所穿的動力,莊家開始進入到了增壓狀態。
他在對賭,這個時候,對方依然讓自己的動力裝甲以最低的能量消耗進行運行。
那樣的話,即便是他穿着相當尖端的動力裝甲,又無法有效地抵擋一枚震撼彈的影響力。
而自己在動力裝甲增加的狀態下,將盡可能的緩衝掉80%以上的衝擊力。
算是在那個傢伙,他猛然地跳出來,在自己面前開火的一瞬間。
自己受到的影響肯定也比對方要少。
然後他繼續向前邁出了第四步,而在這時拐角的陰影終於行動了。
他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震撼彈在那很近的距離投擲了出去。
爆炸產生衝擊,而他的動力裝甲因爲增壓模式很好的卸載掉大部分的衝擊力。
對方果不其然的,就是在這個時候拿出起了自己手中的武器,向他的腦袋開出了最後一顆子彈。
可是貿然啓動自己的動力裝甲,進入到正常狀態的他。
他卻無力面對着這枚震撼彈的影響,子彈最終還是打偏了。
地寶的通道當中揚起了煙塵。
丟出震撼彈的傢伙,他立即擡起了自己手中的保單,槍衝着煙霧裡大概的方向開了兩槍。
而緊接着煙霧裡傳來的那機甲碰撞的聲音,他知道自己失手了。
自己忘記了,這破碎的地堡當中可能會被飛濺起來的塵埃。
然而事實卻讓它已經在此刻,容不得太多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