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形大道上,洛肯小隊駕駛着這臺屬於叛軍的武裝車輛,正在漫無目的的疾馳。
而它的塗裝,仍然是倉庫儲備的編號。
這個編號可以傳遞出很多的信息。
它的來路究竟是何處,甚至都不需太過費心就能根據編號而清楚的知曉。
顯然,這輛車是反抗軍炸開了某處的軍械庫的防禦設施,而後將其暴力帶走的。
在損失了一部分地下的儲藏倉庫的情況下,當反叛軍佔領着這些軍械庫時。
這種事情就無可避免。
然而那些反叛軍所做的並不僅是如此。
就是直接以機器暴力的手段奪取走了他們需要的裝備後。
這些反叛軍還在倉庫裡發現了一些剩下的,自己完全用不上的裝備。
面對那些剩下,自己所帶不走的,用於進行防空的軌道炮系統。
他們全部安裝好炸藥就將其付之一炬!
通常對於一顆星球來說,完善的軌道防空系統,是絕佳的抵禦任何太空艦船入侵的裝備。
這些是無論如何,被誰佔據或者擁有後,都不會輕易毀滅纔對。
然而將這條準則放在此時的叛軍身上的話。
那就是截然不同的情況了。
因爲他們在最初發動這場戰爭的目的,本質上就是爲了摧毀這顆要塞星球!
“一切爲了蟲羣”
他們知道,主宰的意志將會吞噬一切將。
而在那大終焉到來前人類就必將滅亡,此刻的所有爭鬥只不過是在譜寫着一區壯烈的輓歌。
既然如此。
那麼他們在這爭鬥中自然做出了自以爲明智的選擇。
所有的叛軍都擁有着自己的克隆基因序列。
這也就意味着,只要當他的基因沒有被徹底摧毀。
他們所有人都可以不斷再生,而這也就意味着這,他們將會在那無盡的永恆時間中等待着那一刻。
純粹的等待實在是過於苦悶,因此就有人像是這一夥叛軍一樣,他們決定在等待中做些瘋狂的事。
用着自己臻於不朽的克隆生命,進行一切的破壞。
直到最終,他們與主宰意志融爲一體。
而在那之前,他們將會以這種可以毀滅一切作爲目的的情況下。
去採取自己所能做的行動。
因此,瘋狂的叛軍就是以這種近乎於喪失理智般的狂熱。
以及忠誠於蟲羣的意志,最終做出了,這種魚整個人類爲敵的選擇。
所以他們纔不會在意這個要塞世界的軌道安全。
他們來到這裡的目的,本就是爲了徹底摧毀這顆星球,讓這個星球變得千瘡百孔。
最好是在沒有必要挽回的情況下,被趕來救援的人類艦隊下達滅絕令。
而這纔是他們真正的目的。
然而爲了達到這一點他們其實也意識到自己勢單力薄。
僅以少部分缺少重火力支援的步兵單位發動突然襲擊的話,或許能夠佔據一兩個基地。
但是那並不足以摧毀整個星球。
因此他們選擇了聯繫蟲羣,並且獲得了蟲羣的支援!
因而,在這一機會下就是在在人類帝國邊緣星區,有着蟲羣作爲掩護。
很快,他們便開疆拓土,將一個接着一個基地徹底摧毀然後拱手讓給蟲羣。
這顆星球明顯就要在他們的進攻中,馬上淪陷時。
但是他們卻沒有想到,值守的防禦部隊居然最後做出了壯士斷腕的決心!
當地面戰鬥明顯已經處於一邊倒的失利局面,而鋪天蓋地掩殺而來的蟲羣輔助着這些叛軍進行進攻時。
防守部隊摧毀了這個星球的生態系統!
讓整個地表都充滿着毒雲,灼熱的岩漿區以及致命的輻射。
並且在做出這置之死地的行爲後,立即毫不猶豫的全部轉移到地下。
再試圖依據更加複雜且牢固的地下工事,繼續進行防守。
而那壯士斷腕的舉措可以說,因此獲得了堪稱巨大的成功!
大批的蟲羣在生物毒雲中被分解,痛苦的哀嚎死去。
而位於軌道位置當中的蟲羣艦隊,在眼看着地面的戰鬥局勢已經失利後,便選擇了撤離。
趕來救援的人類的艦隊……此時仍然還在搜索信號,不斷進行亞空間躍遷。
在他們試圖尋找到這顆似乎已經淪陷的星球前。
地下的戰鬥就是潛移默化的變成了這個狀態。
作爲防守軍的洛肯他並不知曉着,自己所搭乘的這臺,被叛軍從軍械庫裡搶走的載具究竟經歷了什麼。
而所有的放手部隊,此時都不知道那些已經取得了戰役勝利的叛軍。
爲何他們會在壓倒了防守的叛軍後,便沒有再採取更激進的行動。
明明就是在不久之錢,白熱化的戰鬥就已經變的如火如荼,似乎像是無論用任何方式都無法阻止的情況下。
當那些叛軍在獲得勝利後。
就是在已經開始漸漸在技戰術上分出勝負的時候……
爲什麼他們沒有再做出更加激進的殲滅戰?
洛肯並不知曉。
他在這時只能推斷這,叛軍雖然在地面的伏擊中遭受到極其沉重的打擊。
但是相比起帝國軍隊轉入到地下的部隊數量,叛軍憑藉齊龐大的數量基數。
仍然在地表之下,取得了壓倒性的優勢。
在絕對碾壓的力量面前,雖然在一些區域的局部戰場上,面對無比精良的帝國部隊時。
雖然他們受挫了,但是從整體的局勢進行判斷,他們仍然具有着壓倒性的勝利。
最終他們取得了最後的勝利。
但是這份勝利來的並不輕鬆,因此他們需要收縮自己開始變得捉襟見肘的部隊從新構築防禦。
而這說不定因此也就會是自己進行防守反擊的機會。
只要能夠在這時搞清楚狀況是這樣的。
而且只要能夠證明這一點,那麼事情還不至於陷入到無可救藥的境地!
所以就是在他對於這所發生一切,其實瞭解的都是有着一定偏差的情況中。
他開始採取着自己的行動,就是在讓這輛被駕駛的載具處於高速移動的狀況下。
洛肯無數次試圖用加密頻道進行溝通。
哪怕是任何一個能夠被自己所聯繫上的友軍。
哪怕他僅僅只有一個人,這都是至關重要的戰鬥力。
但是他沒有想到,當他在那些原本隸屬於帝國防衛部隊的控制區域進行呼叫時,無線電中仍然沉默的結果。
爲什麼沒有人回答,難道防線全線崩盤,所有人都已經選擇了後撤麼?
他的心情變得十分複雜。
這個事情究竟是何種狀態,此刻的他對於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切都並不知曉。
這時候,只能夠通過這些些許的信息絕對不能夠被稱之爲是完善的渠道,對於這件事情進行着一定的瞭解。
然而等事情因此也就基本上達到這樣的一個情況下。
或許他在最初對於這件事情一無所知的話,那麼狀況也許還好。
但當他現在就是在此刻僅僅知道了一定的消息。
但是卻不能夠確定這消息是否真的像自己所猜的一樣挺糟糕的情況下。
審視眼前所目睹到的這一切的境況。
此時他不得不拋棄自己所有看似像是理想的期待,然後以最壞的準備,去做好自己應對的理解。
沒有人迴應的無線電中,足以窺見當下的局勢已經糟糕到什麼境地。
既然事情最終呈現在他們所感知到的近況,最終真實的情形是這一局面的話。
此時自己也就只能夠需要依靠着自己了。
而正當他關於這個問題進行了思考,並且關於這個狀況進行了自己對於問題的理解和認知的時候。
小隊當中還在此時存活的那個醫療官。
他正在用簡陋的設備,爲洛肯提供簡單的外科手術治療。
當他從新切開傷口,取出了那枚子彈後,就立即快速的噴上加速血液凝固的噴霧。
剩下的就交給他的動力作戰服僅僅傷口治癒。
而小隊當中剩下的那兩個任然可以保證自己作戰能力的傢伙。
其中一人負責起了開車的任務。
而另一個傢伙,則是在檢修所有人員的武器,並且檢查着這個車輛是否有着會被敵人所搜索到的跟蹤器。
在每個人都做着自己工作的情況下,這是隻有洛肯他的表情。
因爲沒有無線電的回答而讓空氣當中的氣氛變得無比的壓抑。
而在此時,這個車輛仍在繼續前進行駛着。
偶爾車輪碾過的大塊的水泥讓車輛搖晃顛簸起來。
也就是在那搖晃當中,在醫療官看着洛肯那無比凝重而又擔憂的表情下。
這時隊伍成員的心理健康那麼也應當是由他來去親手負責。
所以當他在這是主動肩負起這樣的重任的時候。
他開始一種關切的口氣詢問者洛肯說。
“雖然你的身體現在並沒有爲生命安全,但是我偵測到你的心率明顯在變快。”
“而且你的臉色看起來也顯得憂心忡忡,是有什麼事情讓你在這個時候感到擔憂嗎?”
他根據自己的觀察說出了自己在這時所看到的東西。
並沒有什麼其他別的主觀的想法是在這時說的這番話的時候。
甚至這個醫療官就已經將自己想要詢問的話語交代了出去。
而在面對的這樣的一個行爲是最開始的時候,洛肯他不想在此刻對此作出自己的回答。
因爲他並不想把自己心理所知道的消息全部交代給自己的隊員。
那很有可能會引起他們的不安。
然而在這個時候,就算自己不說,也會有人注意到他的表情所發生的變化。
他也很清楚自己不是一個善於隱藏的人。
一直強行隱瞞的話,那隻會讓別人自己對於問題進行判斷甚至胡思亂想的猜測,那反而可能會讓事情因此變得更糟糕。
想到了這一可能性之後,於是當他稍微猶豫了一下。
便將自己所構思的想法交代給了自己的隊友。
“我並不知道友軍現在已經徹底到哪裡了,我現在想呼喚到他們,可是頻道里一直沒有任何的答覆。”
“如果再聯繫不到他們,我們就得考慮一下獨自作戰。”
這是在最終實在是沒有任何嗯可以採取的行動的狀態下。
洛肯他必須要注意到這是一個很有可能會發生的最終的事實。
獨立作戰,而這一切就憑着他們現有的四個人。
想要去面對着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也根本不知道有多強的敵軍。
如果是在相對來講比較安逸或者說和平的環境的情況下,那麼無論如何洛肯他都不會說出這樣的話語來。
但是現在,當他在面對着自己眼前所看到的這些事情的時候。
通訊頻道跟本沒有任何友軍的迴應。
而他們雖然現在暫時沒有跟敵軍發生接觸,但是他們肯定會存在的這一現實狀況下。
如果他們並不打算在這樣的境況下選擇偷襲,那麼戰鬥就是毫無疑問他們只能夠做出來的行動。
因此,也就是在這一個幾乎沒有任何選擇的情景時。
在檢查完了自己所有的武器裝備後,確保下一次所有人都能夠一句完美的狀態進入到戰鬥當中。
他聽着這番話,然後立刻以一種像是非常戲謔的口氣說道。
“什麼?難道我們不是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確定,要一定要採取的戰術行動嗎?”
“如果不是的話,那麼我就不會在剛纔那麼費力的調用所有的武器了,而且我還要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
“但我剛纔檢查這輛車有沒有什麼跟蹤器的時候,我發現車頂的那個250mm雙聯機關炮可以使用,而且它有着充足的彈藥。”
本來他們在喪失了自己幾乎所有的重火力的情況下,他們已經變成了徹頭徹尾的輕步兵。
但是這樣的一個消息顯然又是在告訴給洛肯一件事。
那就是不論在此時,究竟他對於這個事情究竟是一種怎樣的心態,關於事情進行着理解。
他身邊的戰友永遠在此時都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隨時等待着他的命令。
儘管他們不會用什麼率直的語言直接表達出來。
但是毫無疑問,投降這一行爲,對於所有人來說這些都是一個無法接受的結果!
既然如此,事實最終的狀況就是這樣的一個情景下,那麼,他又何必再去思考些其他的有的沒的消息。
那也許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是一種沒有意義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