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所發生的戰鬥,遠遠超出了人類的想象。
星靈,這是整個宇宙當中唯一敢於正面向異蟲的衝鋒發動反衝鋒的種族。
圍攻對於他們而言,只不過是完全沒有任何意義的行爲。
如果火力的輸出密度沒有辦法超越他們能量護盾的上限,那麼一切的攻擊統統都是無意義的。
他們雖然使用着近戰的能量武器,但是根本沒有對於任何遠程武器的畏懼。
能量護盾籠罩着每一位聖堂武士的周圍,這些永恆的能量護盾,除非是在耗盡自己的能量,不然就可以一直保護着星靈不受到任何傷害。
而經過改裝後的攻城坦克,它的火力或許能夠輕鬆的拆毀一個小屋,現在,阻攔在他面前的就是這樣的薄薄的一層淡藍色屏障。
幽藍色的光幕遮擋了一切。
火焰轟炸上去,濺射散開,最終星靈毫髮無損的站在原地。
此刻,根本不會有着任何的遠程武器能夠傷害到他們。
星靈甚至毫無防禦的必要。
“微不足道的火力打擊,真是原始的戰鬥方式,這些人類他們也就只能使用這種級別的武器了麼?”
星靈蔑視的說道,在這交手的第一時間,他們就已經再無任何的畏懼。
正是因此,所以也就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士兵們他們在此刻集火開火,伴隨着遠處的大炮轟鳴。
雖然每個人內心當中對於眼前所看到的情況都是驚訝的,震驚於炮火無法殺死這些外星人,但是精英正是如此,在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
他們試圖想要通過自己的持續消耗進行攻擊。
如果爆發性的傷害無法造成有效的打擊,那麼或許這就像是飛船的能量護盾。
那麼只是需要持續的打擊就可以了!雖然不明白爲何這些星靈身上會帶着人類目前只會裝載於飛船上的能量發生護盾。
但是現在不是思考這個問題以及由於的時候。
一道光幕卻從天而降,保護住了大審判官,那光柱來自於遠方的宇宙深處,射釘槍的子彈旋轉着飛離槍膛,卻畸變扭曲,最終無力墜落。
傷害都被隔離在了這充能護盾當中。
彷彿這好像根本沒什麼大不了的情況一樣,光幕激起無數泥濘,四散飛濺,刺眼的光芒逼的士兵簡直無法睜開自己的眼睛。
隨後,在超越了所有人的理解之下,聖堂武士用着人肉眼所根本無法察覺的速度,開始了自己的反擊。
他們僅僅只是不到幾秒鐘的慌亂,這些聖堂武士就開始了自己的戰鬥的行爲,等他們察覺過來,這些聖堂武士已經衝到了士兵的面前。
雙方彼此直視着對方的眼睛,士兵調轉過自己的射釘槍,但是他已經沒有機會扣下扳機。
聖堂武士他們的靈能武器毫無阻礙的洞穿了士兵的護甲,每一擊,都直接命中着要害。
心臟被貫穿,他想要按下扳機的那條手臂直接被斬斷。
這可怕的一幕發生在短短的幾秒鐘,精銳的士兵小隊在面對着星靈潰不成軍。
士兵們慘叫的聲音,在那道從天而降的光幕照耀下,士兵一個接着一個減員,聖堂武士卻並沒有任何的損失。
他們一個人,就能夠輕易的用着自己的近戰武器,衝到士兵面前,然後徒手幹掉四五個人。
最終,畫面定格在了大審判官走向執政官,並且擡起了自己手中的武器。
這場讓人難受的戰鬥,就這樣發生了,整個過程不到三十秒的時間,人類……完敗。
亞倫抿着自己的自己的嘴脣,歪過了頭,然後看着這位仍然還活着的執政官,他就算是被那位大審判官殺死了亞倫也不意外。
但是這個傢伙此刻就是完好無損的活着,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對方很顯然是有意的放了這個傢伙一條生路,所以這才能夠讓亞倫以毫無死角的上帝維度,看到這場一邊倒的戰鬥。
毫無還手之力,最終在對方的憐憫之下,纔會有着一個人的生還。
簡直就是讓人恥辱的一場戰鬥,亞倫他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居然會被星靈以如此羞辱的姿態給擊敗。
這一切甚至是沒有得到他的命令!
“你好大的膽子,究竟是誰給你的權限,讓你膽敢挑戰星靈?”
亞倫他喝問着自己眼前的這位執政官,他緊張的掏出了自己的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可是除此之外他還能做什麼其它別的行爲呢?如果是換做自己,作爲這個星球上的執政官,在面對着星靈的入侵。
第一時間做出自己的反擊之外,他也不會有着任何別的選擇了。
然而這個傢伙所說的那一番話,纔是真正過分的行爲,所以懲罰當然是有必要的,但是亞倫他在思考了一段時間之後,最終放棄了自己的懲罰手段。
“他們試圖帶走一個人類女孩,當時我想要阻止它們。”
這位執政官他如此的說道。
他已經沒有狡辯的機會了,只能夠在這個時候陳述着自己看起來最正義的行爲目的。
亞倫點了點頭,通過剛纔的戰鬥,他也算是初步的瞭解到了星靈的那可怕戰鬥力。
他之所以選擇放棄責令眼前的這個傢伙引咎辭職,這纔是最重要的一點。
雖然僅僅只是管中窺豹,但是那對於靈能的掌控,簡直直逼自己的曾經所遇見過的那個女人,那個以人類的形態,卻號稱異蟲主宰的存在。
“靈能麼?難道我們的武器真的已經落後於整個宇宙了。”
“未來真的就是這羣妖魔鬼怪在天上用法術對轟的戰鬥?”
明明只是存在於幻想當中的鬼怪故事,現在卻真實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亞倫心中不禁產生着這樣的困惑,同時他的手指不停的敲擊着椅子,宇宙中的戰鬥,難道真的就成了這些奇奇怪怪的外星人互相放個波來解決戰鬥?
這位在戰術上被星靈一邊倒碾壓的執政官他無話可說,只是回想起了那個大審判官威脅着自己所做出的警告。
他們並不畏懼人類,他們站在正義的一方,如果人類選擇站立在混沌的陣營,那麼這些傢伙會毫不留情的‘淨化’人類。
如此狂妄的口氣,根本就跟異蟲沒有任何區別。
“亞倫閣下,請恕我直言,這些傢伙他們跟異蟲根本沒有任何的區別!”
“那些蟲子只不過是爲了滿足自己的飢餓,而這些人,他們也只不過是爲了滿足自己的正義,所以他們需要邪惡被自己淨化。”
這位執政官他試圖用着自己極端的言論,影響着亞倫的思考。
究竟要不要對星靈宣戰,思考着這個問題,他擺了擺手打斷了這個傢伙的喋喋不休。
亞倫不喜歡自己思考問題的時候,有人干擾自己,但是對於自己的部下過於嚴厲,這也不是聰明的行爲。
他一直秉承了自己對於執政官轄區的星球保持不過問,不干涉的原則。
所以就算是做出了這樣的舉動,最終亞倫也依然用着緩和的語氣說道。
“如果再有下一次星靈的入侵,不需要通報我,直接啓動城防級武器,摧毀這些傢伙,我不喜歡有人威脅我的人。”
“如果還有下次你讓我丟臉的話,那你知道結果是什麼!”
“下去吧,這裡沒有你的事了。”
面對着亞倫他所表達出的這種姿態,這位執政官他簡直就要在此刻快要眉飛色舞起來。
不過他的素養最終讓他冷靜而又剋制的向亞倫謙遜的鞠了一躬,然後切斷了雙方之間的聯繫。
……
出於內部的利益問題,最終亞倫選擇了放棄用着極端的方式解決自己人。
他可以隨時就能夠幹掉一個讓自己不爽的部下,但是那隻會是暴君的行爲,雖然亞倫並不介意被人們視爲暴君。
但是現在這個時候,他還是需要維持一定的面子才行。
薇薇安她作爲核心星系被撤離的倖存者。
她是在亞倫他第一次前往核心星系的時候,就裹挾走了大量的精英階層當中的一員。
想要組建一個自己的組織,不僅僅要名正言順,更是需要一羣願意相信自己的精英。
由他們組建起的官僚體系,可以幫助自己解決很多的麻煩,而之前的那位執政官他之所能能夠安然無恙。
這跟核心星系的這批精英脫離不了關係。
關於星靈入侵併且綁架了一個人類女孩的事情,薇薇安很快的也就通過了內部渠道,瞭解了這樣的一件事情。
他們雖然現在在名義上,是作爲亞倫的幕僚,但是實際上卻已經在此刻,亞倫的有意安排下,開始對上百顆星球進行控制。
軍事力量被亞倫牢牢的握在自己的手中,而行政則是由他們一手操控。
面對着亞倫所遇到這種困惑,薇薇安站在了與亞倫截然不同的立場上思考着這個問題。
而現在,她走過了星港當中那無人的通道,面對着全副武裝的機械守衛,高跟鞋的腳步聲迴盪在甬道當中。
她需要找亞倫詢問清楚接下來,應對星靈的手段究竟是什麼。
在亞倫的辦公室,他似乎永遠在休息的時候都會坐在窗戶面前,面對着遠處的羣星,彷彿像是在思考。
沉默,讓人完全猜不到他究竟是在想什麼。
攜帶着自己的安全協議權限卡,她來到了亞倫的辦公室,又一次的面對着這個彷彿像是永遠在面對羣星的男人。
薇薇安看着亞倫的背影,那種沉默的氣場讓她有些艱難的邁出了第一步。
“閣下,從最大化利益的角度考慮,或許我們應該選擇跟星靈結盟。”
“我們都有着共同的敵人。”
在走進來之後,她如此提議的說道。
漆黑的辦公室,只有隱約的淡藍色的流光,從金屬的縫隙劃過。
薇薇安這次前來,目的是爲了說服亞倫的,保持着自己的沉默或者說受到了亞倫的影響,那隻會導致自己的失敗。
所以她明白自己必須要直接說明自己的來意。
而亞倫的迴應也很乾脆。
“人類的確是有着跟星靈所共同的敵人,從幾次的交涉來看,他們似乎也的確是異蟲的死敵。”
亞倫他停頓了幾秒鐘,然後詢問着薇薇安說道。
“可是你知道異蟲它們現在在幹什麼麼?我們都不知道,它們在面對着如此強大的星靈的時候,選擇了與人類開戰。”
“異蟲與星靈究竟戰鬥了多久,我們又被隱瞞了多久?!”
亞倫的詢問,薇薇安回答不上來,擁有着共同的敵人的確可以結盟。
但是究竟誰佔據着領導的地位,誰又有權力命令對方的部下去送死呢?
最終在面對着眼前的現實的時候,亞倫他選擇了微笑着搖了搖頭。
“通知下去吧,我們要跟星靈宣戰,但是我們絕對不會主動進攻,我不想與這羣站在正義陣營當中的傢伙爲敵。”
“雖然我還不清楚,但是諾斯克財團的躍遷熔爐絕對不會是他們自己研發出來的。”
“宇宙很大,並非是每個站立在正義陣營當中傢伙,都可以成爲我們的朋友,如果可以,我更希望這些所謂的正義之士成爲我的部下。”
亞倫他彷彿像是終於在這個時候想明白了一樣。
薇薇安有些詫異亞倫他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選擇,如果想要拉攏對方,又何必宣戰。
她心中的困惑難以理解。
“我很抱歉閣下,恕我愚鈍,請問爲什麼閣下您要下達這樣的命令?”
面對着薇薇安的困惑,亞倫的反饋乾脆利落。
“我覺得你們都是聰明人,應該不需要我做出什麼太多的解釋了吧?去執行就好了,你會明白我的意思是什麼的。”
而只有這樣做,這纔是亞倫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