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文田和顧長志相互對視了一眼。
這是聯邦似水星第一醫院?
他們可不相信那邊會這麼大意。
聯邦藥劑師工會摻和進來,齊家更是一手推波助瀾。
這兩家摻和進來,做爲關鍵人物的孫自成妻女這邊,肯定是嚴防死守。
他們沒有想到,這竟然都能讓靳之柘直接安裝了監控設備。
所以,齊家和聯邦藥劑工會再牛,也是沒又牛過靳家呀。
哪怕之前對妃色有十足的信心,也難免心裡有壓力。
這會兒,心頭終於落下了一塊大石頭。
靳之柘開口,“孫自成妻女的狀況並不太好。”
“這些數據我們都檢測過了,孫自成妻女的全身器官都已經衰竭到了一定的程度。”
“如果說,再找不到原因,任由事情發展下去。”
“不說別的,就是器官衰竭,她們都承受不起。”
妃色眯了眯眼。
這個世界的靈力不算弱,對方在下手的時候也徹底。
從選址,再到院子內,房間內的各種佈置,將整個房子佈置成了大凶宅。
如果不是孫家行善多年。
食色舌尖內早已經有大凶之事發生,哪兒還等得了今天?
靳之柘看着羅伯森拿出的數瓶藥劑,道,“羅伯森應該是有備而來。”
“藥不對症,永遠沒有作用。”妃色略微帶着嘲諷的意味。
顧長志和董文田對視一眼。
藥劑師工會,是整個聯邦金字塔頂尖的地方。
不管是病症,還是突破,又或者是什麼……
永遠離不開藥劑師工會。
這裡,幾乎是無所不能的。
“緩和都做不到嗎?”顧長志忍不住問。
妃色看了他一眼,“顴骨高而尖,正面看上去,顴骨向臉的左右兩側明顯吐出來高聳的突兀,爲人固執己見,眼神狠厲,眼角下垂,喜好吹噓,爲自己的利益,絕對不會手軟。”
“若是換一個人來,緩和一段時日,自然不難。”
“可,如果是這個人,恐怕就不是來救人,而是殺人的。”
董文田和顧長志臉上閃過一抹驚駭,都去看靳之柘。
靳之柘沉聲道,“我們這邊所有藥劑師都已經研究過,按照目前間接得到的數據,分析不出來任何病因。”
“根據他們的情況慢慢研究,慢慢調養,或許還有些許可能。”
“不過,羅伯森用藥險,而孫自成妻女的身體已經成了空殼子,恐怕……”
董文田兩人神色明顯變了變,恐怕承受不了?
他們看着羅伯森走近,在所有的機械數據上進行觀察。
半響之後,所有的數據都檢查了遍。
並沒有任何作用,羅伯森的神色明顯變得焦躁了幾分。
他用通訊器和誰溝通了什麼
顧長志忍不住問,“沒有聲音嗎?”
靳之柘搖搖頭,“收聲設備太容易被發現,只能根據現在的對口型來判斷他們的對話。”
看了一眼妃色,靳之柘開口道,“羅伯森已經查遍了所有的數據,不過沒有任何結果。”
妃色神色不變,這原本就在她的預期之內。
董文田和顧長志兩人頓時張大了嘴……
口型?
不知道羅伯森說了什麼,靳之柘的神色一肅,“羅伯森要用‘強心劑’。”
“‘強心劑’?”董文田一愣。
靳之柘手中通訊器一點,那邊立馬接通,“孫自成呢?”
他早就讓人去通知孫自成盯着,這會兒羅伯森都要用藥了,怎麼孫自成反而不見了蹤跡。
他們直接闖入,齊家和藥劑師工會那邊都有正當理由阻攔
甚至還可以順勢一盆髒水潑到妃色身上。
他們需要正當理由,那就需要有孫自成在。
“羅伯森剛剛到,就讓人將孫自成忽悠到了樓上,說要談談他妻女的情況,轉而就不見了蹤跡。”末皆在那邊無奈道。
齊家和藥劑師工會兩重的人手都在這邊,他們行事頗爲不方便。
實在沒有辦法隨時隨地的盯着孫自成。
誰知道孫自成都收到了提醒,竟然還這麼大意。
“想辦法進去,我要羅伯森手中的藥劑。”靳之柘看着那邊,已經開始做藥劑前準備的羅伯森。
妃色眉梢一動,“那是什麼藥劑?透支生命的?”
靳之柘動了動神色,點點頭,“是的。”
“徹底透支,將所有的潛力,所有的生命透支到這一刻。”
董文田與顧長志的眼裡閃過一抹駭然。
“這樣的透支,能用多久、?”孫自成妻女的生命原本就不剩下什麼。
一旦,兩人沒了。
這事兒,似水星第一醫院和藥劑師工會那邊怎麼背鍋?
靳之柘冷笑了一聲,“只要把鍋甩出去,至於透支的生命可以用多久,與羅伯森他們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顧長志神色沉了沉,是的。
只要在社交網衆人的眼中,在孫自成的眼中,他們使用藥劑之後是恢復了、
那就是他們的功勞。
而,接下來,就需要有一個人爲孫自成妻女的死亡負責,很顯然,妃色是最好的選擇。
“齊家的人在別墅周邊已經被控制起來,另外有人已經帶着一份妃色的聊天記錄,並且帶着藥劑到了似水星第一醫院。”
“他們早就打算好了!”董文田臉上越發難看。
靳之柘看了他一眼,懶得回答這個愚蠢的問題。
末皆那邊匆匆跑了幾個樓道,“沒有找到,孫自成恐怕被控制起來了。”
妃色突然開口,“孫瑜,找孫瑜。”
末皆看了一眼靳之柘。
靳之柘眸子一沉,“愣着幹嘛!”
末皆連忙掉頭返回。
孫瑜被末皆找到,明顯抗拒,“你是……”
“孫瑜,攔住羅伯森。”妃色在這邊突然開口。
“妃色?”孫瑜刷的一下看向了末皆身上的通訊器。
妃色應了一聲,“配合末皆,攔住羅伯森,最好將他手中的藥劑拿到手。”
“你速度快一點,不然,就晚了。”
孫瑜趕緊點點頭。
扭頭就往她嬸嬸的病房跑。
渾身冷汗,卻半點不敢停。
末皆看着她,沒有多說什麼。
羅伯森他們早已經有所準備,病房周圍全部都是齊家和藥劑師工會的人。
阻攔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