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感受到妃色眼神之後，越發有些不安。
“它們……我……”
這樣的說法，她之前和家裡人說過。
但是從來沒有人重視過。
小時候，她說着身邊那些花花草草的情緒，卻總被當做戲言，大了，漸漸的，她明白，這並沒有什麼需要說的。
年級大了，她也漸漸感受不到了。
而今天，她突然感受到了往日數倍以上，十分清晰明確的情緒。
甚至於，像是它們在耳邊輕語。
一時激動，竟然說了這麼多。
她怕妃色會有其他的想法，想要解釋，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從哪兒開口。
眼圈都差點紅了。
卻聽到妃色道，“‘冰草’屬於水系變異，卻沒有普通變異系的激烈，在冰系中，是最溫和，最中和的靈草，冰系靈力充沛，另有修復，抑制火系創傷功效。”
“這一塊藥田的‘冰草’由你照顧，一直到成熟。”妃色道。
程曦眼神一亮，“可以嗎？”
種植花草，只是普通的修身養性，對於家人來說，這是不務正業，剛剛詢問完，她的眼神就暗淡了下來，“……會不會，耽誤學習的時間……”
“你的學習工作，就是在這照顧它們。”
程曦頓時抿着脣笑了，俏生生的姑娘，嘴角抿着一抹笑，格外動人。
顧鼕鼕在旁邊看着，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總覺得，是不過一天的時間，程曦似乎就有哪兒和其他地方不一樣了。
等到李建華從劉文韜那邊得治第二天又只是一個連正臉都沒有的跑龍套的時候，所有人都走得乾乾淨淨。
顧鼕鼕返回，將今日一切說完，見到皺起眉頭的外祖馮老爺子，問道，“妃色大大形式……”
馮媛在旁邊鳳眼一瞪，“妃色小姐怎麼樣的方式，也是你能質疑的？”
“能夠學到妃色小姐的一星半點，我就阿彌陀佛了。”
“你小子如果敢搗亂，小心你的皮。”
顧鼕鼕想要暴走，看了看自家老孃的臉色，很識時務的蔫了。
看向自己的外祖，“外公啊……我沒有說不學，我只是好奇。”
馮老爺子，“沒有什麼好奇不好奇，好好學，多看多問多聯繫。”
在走出客廳的時候，馮老爺子卻是交代了身邊警衛員，“查一下‘冰草’，我似乎也沒有什麼印象。”
與顧鼕鼕一般的，還有另外四個人。
尤其是程曦是返回，程老爺子眯着眸子問，“聽說今天妃色小姐只教了你一個人。？”
程曦看到自家爺爺這樣問，有些不安，“妃色老師說，我的學習任務就是照顧那些‘靈草’。”
程老爺子點點頭，笑眯眯道，“我聽說了，你今天照顧的很好。”
程父在旁邊忍不住開口，“曦曦跟着做跑龍套，還要在一個周播劇上播放，父親，您……”
程曦的神色一黯，程老爺子的雙眼一瞪，“胡說什麼。”
“曦曦，妃色小姐說你最終的任務是什麼？你今天照顧的……‘靈草’是吧？你今天照顧的‘靈草’怎麼樣？”
程曦看了程父一眼，道，“‘冰草’，是冰草，我照顧的是‘冰草’，妃色老師在我的額頭點了一下，我像是醍醐灌頂一般，陡然知道了很多關於靈草的知識，妃色老師說，什麼時候我將這些靈草都收集，並且培育成功，就可以畢業。”
程老爺子明顯是早已經知道妃色之前所說的話。
但是，卻是不知道程曦的前半段話。
神色也變了變。
程父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催眠？妃色她敢！”
“放肆，坐下！”程老爺子一聲怒吼。
房間內的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程父道，“爸！這個妃色到底什麼來歷我們都不知道，和要急事工會針鋒相對，您讓曦曦去那個所謂的‘玄學’學院，我可以答應，讓跟着妃色學習，我可以答應，去周播劇裡面拋頭露面，我也接受，但是……”
程老爺子招招手，“這是你要的‘冰草’，後院的讓人空了一塊出來，給你，如果有什麼需要和我說。”
門外有人走進來，雙手捧着一個不大的花盆，花盆裡正是程曦今天照料了一天的“冰草”，只是這“冰草”明顯是蔫巴巴，隨時都有可能衰敗的樣子。
程曦心疼的趕緊抱了過去，旁白取了水，小心翼翼的一點點澆了上去。
程老爺子看着她熟稔的動作，眯了眯眸子，“醍醐灌頂……除了‘冰草’，還有些什麼需要我來幫你準備的？”
程曦眼神一亮，可看了看旁邊的程父，眼神頓時就黯了下去。
程父也終於反應了過來，“這，‘冰草’真的存在？”
“今日派出去的人，運氣極好在傭兵工會交易中心發現了這一株，只是對方並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只說是肯定有大用。”程老爺子看着程曦笑眯眯道，“曦曦看看對不對。”
程曦連連點頭，滿目驚喜，“對的，對的，就是的，謝謝爺爺。”
程曦指尖點在葉子上，葉子是輕輕顫了顫，似乎有什麼能量在兩者指尖氤氳流轉。
程曦自己半點沒有發現，程父和程老爺子卻是都看得分明。
兩聲呼吸聲都輕了許多，“曦曦你把你需要的東西，都交代給身邊的人，但是，記得不要對外說，這都是你妃色老師教給你的，沒有她的允許，你不得再傳給另一個人。”
程曦很認真的點頭，捧着“靈草”迫不及待的要去自己今天新開拓出來的藥田。
這邊的程父匆匆開口，“爸，這是怎麼回事？”
程老爺子看了他一眼，“靳家不是傻子，彭偉立更是個精明鬼，不是你全世界最聰明。”
程父老臉一紅。
“你應該明白重要性了，滿足曦曦的需要，不要讓消息傳出去。”
幾家都保持緘默，可有人卻忍不住了。
眼看着《九重天》即將播放，社交網及各大論壇關於妃色的消息傳的飛起，他們是真的坐不住了。
“枉爲人師，將將於做兒戲，劇組成了聯邦華夏大學‘玄學學院’的課堂？到底誰在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