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子忍了又忍,看着離得遠遠的三人,終於是忍不住了,直接就是湊到了伊曼他們的身邊,“喂喂,你們知道那麼紅頭髮的小子是誰吧,就這麼任由他們三個在一起不會出事麼?”
“你覺得會出什麼事?”伊曼似笑非笑地就是瞄了貓子一眼,“放心,如果是利害關係的話,那個傢伙只會給你們帶來好消息,但如果是別的話,我就不能夠擔保了……”
伊曼這一句話說得很是含蓄,但卻好似狠狠地打自己的一巴掌,的確是的,按照剛剛的動作來看,唐堂還是佔據在主導的地位,如果是厲害關係上的合作的話,既然之前唐堂已經答應,就一般不會有什麼變故纔對。
可貓子明明知道是這樣的,但是他驚懼的是諾爾凱竟然表露到面上深沉的面色,就這樣撕開了表面的紳士面具,將自己內心感情展現了出來。
“都已經是這關頭了,希望不要節外生枝是好……”
事實上,貓子的擔心有點兒多餘了,諾爾凱那邊不好說,但他關注的那一個紅髮小子,實質上只是一隻蟲子,雖然他的等級非常之高,接近了人類的高等的智慧,還披着一張十分之不錯的人皮,但是他的內裡依舊是蟲族沒有錯,蟲族的天性一直都存在
。
在王的眼中,可能隨隨便便拉上一隻母蟲子都比唐堂要強,王貼近唐堂,緊緊是因爲唐堂身上帶有‘生命銀樹’的氣息,這個的氣息他十分之粘近,所以才粘得唐堂緊緊的,再加上王是什麼樣的身份他可是瞭解得一清二楚,也清楚王粘近自己的原因,雖然說不上很喜歡,但是多次警告後,王依舊死性不改地粘了上來的時候。唐堂便是放棄掙扎了,反正黏黏也不會少了那麼一塊肉。
可是,某人可不能接受,死死就是盯着王搭在唐堂肩膀上爪子。諾爾凱恨不得就是立刻的跑上去,砍下來直接就是燉了,藍色的眼眸又是深沉了幾分。盯得唐堂更是渾身的不自在,怎麼樣也沒有辦法將這樣的視線給忽略掉,心控制不住地就是微微的顫抖了起來,最終她還是微微地調整了呼吸,才輕聲地開口道,“可以將視線挪來嗎?這樣望着我,我很不自在。”
“不可以,”諾爾凱這回兒。已經在理智的失控邊緣,滿腦子都只有兩個肢體相觸的那麼一部分,自好久之前和唐堂那麼一吻之後,他便也沒有和唐堂接觸過了,就是連面也見不着那麼兩三次。
這次雖然好不容易見到了。但是殘酷的事實讓他再次地將唐堂擁抱入懷的衝動,用理智強制性的壓下去,一次又一次的告訴自己:沒有關係,只要事情結束,什麼都可以解決了,現在這樣衝動的話,不僅僅是對自己不利。最重要的是會對唐堂十分之不利,立場迥異的兩個人,至少在衆人面前他們雖要展示出自己的立場來,更何況,諾爾凱感覺到了唐堂不願意和他表現得過於熟練,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隱隱地不安還是讓他超強的意志力將他們給忍下來了。
但是,現在呢,這樣的情況又叫他怎麼能忍,自己早就已經看中的人,心心念念念了很久的人。可能在下一刻就要被這個忽然冒出來的紅髮小子給搶走了。最讓諾爾凱感覺自己的雙目快要燒起來的是,唐堂她竟然對紅頭髮那個傢伙的接近十分之自然,似乎經常就是這個樣子。
那……是不是就是意味着這傢伙之前說的那一些話,都是真的,唐堂和他的關係是……
諾爾凱只聽到腦海之中‘嘣’的一聲,那一根名爲‘理智’的繃得緊緊的弦,已經承受不住,繃斷了。眼看王在唐堂的耳邊就是輕輕地嘀咕着什麼,左手的手臂已經繞過唐堂的雙肩,就是要成保護式那樣搭上唐堂另一邊肩膀上的那一刻,諾爾凱終於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怒火中燒的腦袋,大手就是這樣極快地往前一伸,就是將王即將碰到唐堂的肩膀上的手跟阻擋住,沙啞低沉的聲線如同在運量着即將來臨的暴風雨,“不要碰她,她並不是你可以碰的
!!!”
唐堂只感到了眼前一花,身體就是一個不受控制,已經被一隻熟悉無比大手拉了開來,拉到了他的那個方向,卻是在即將撞入他的懷中的時候卻是猛地停下來了,在自由一個巴掌大距離的地方。
“諾……”唐堂纔剛剛吐出那麼一個音節,便是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處一陣生痛,他的大手依舊維持着剛剛捉着自己手腕的姿勢,越發的用力,力度之大,甚至讓唐堂產生了一種下一刻自己的手腕的腕骨會被身後的那個男人捏碎了的錯覺。
忽地,只感覺到了肩膀一重,軟軟的黑髮,熟悉的觸感,就是微微地貼上了自己的臉頰,一時之間竟是讓唐堂有那麼一些的恍惚,似乎好像又回到了兩人朦朦朧朧的時候,她第一次曉知身後這人驚人的身後後,他卻是像尋求着溫暖的孩子一般在她的大腿上趴着就是睡着,那個時刻她的心房就已經悄然地爲某人打來了,只不過是因爲動靜太小了,讓她很久都沒有直覺。
溫熱的氣息在脖頸間吞吐着,帶着微微溼熱的感覺,卻是讓唐堂一瞬間從晃神間清醒過來了,連忙就是用眼神制止了王即將要撲上來拉開的動作,心一狠,正要將自己和身後的男人拉來距離的時候,諾爾凱卻是早先一步知曉了唐堂要做些什麼動作似的,捆着唐堂手腕的大手竟然是猛地收緊了,沙啞至極聲音就是從自己的耳邊輕輕地飄過,卻是在一瞬間讓唐堂放棄了所有的掙扎了。
“就一會兒,就一會兒,唐堂,就讓我倚一會會,好不好……”
近乎一個迷失了道路的孩子般的聲音,一下子就是擢中的唐堂心中最痛的也是最柔軟的一處。就在那一刻,唐堂真的好想讓時間就這麼停止在這裡,這裡沒有別的人,什麼煩心的事兒也沒有,她和他什麼都不是,可能只是在某個行星上那一瞬間,遇上,沉淪的兩個生命體。
但是現實並不允許,先不說之後會如何,就是此時此刻,他們的身後也好很多人等候着,等候着他們作出最後的決定,建立一個新的棲息之地。唐堂糾結再糾結,即便心中在怎麼的不捨,再怎麼的不忍,這個時候其他人也該要被發現了,就在唐堂正想要強硬地離開的時候,諾爾凱卻是早先一步,主動地放開了唐堂的手,失去了溫暖的唐堂,竟在那麼的一瞬間,感覺心忽然就空蕩了起來
。
將自己的心情再次的調整好,十分之很定自己的眼中再也不是泄露任何的情緒,她纔敢轉過身來面對諾爾凱,然而,一觸上諾爾凱藍色的眸子的那一瞬間,她還是差點兒控制不住自己。幸好,王就在這個時候閃身了過來,堪堪地擋住了諾爾凱的視線。
深深地吐了一口氣,唐堂才重新地開聲說道,“諾爾凱皇子,我叫你來這裡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告訴你,我想你已經見過蟲族王族他們了吧,也應該知道這個星球以前的背景歷史,蟲族和人類真真正正的關係是怎麼樣的,我想你應該比我還要清楚。”
“嗯,”諾爾凱應了一聲,他沒有意外唐堂會知道這麼辛密的東西,因爲從雙翅蝶王的口中,他已經猜測到那個意外闖進去的人應該就是唐堂沒有錯,但是……
“爲什麼忽然提起這一個,現在我們正要面對的敵人應該是重臣纔對,和蟲族他們又有什麼關係……”諾爾凱說着,忽地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猛地就是正正的對上了王的眼睛,頭頂上那兩根像是裝飾品一樣的觸角,還有和人類迥異地赤紅色的瞳孔,腦袋就是迴盪起雙翼蝶王的話來。
各位蟲族王族,稍安勿躁,我們的王沒有事,不是他們這一些人類傷害了我們的王,我們的王我早已讓人帶了出去了……
雙翼蝶王那個時候還困在實驗罩之中,即便弄得混體遍傷也沒有辦法逃出去,但它卻是它已經讓人將它們蟲族的王給帶出去,不用多想,那個人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了。
“唐堂,難道……他就是……”
“是我,”還沒有等唐堂出聲,王便是對諾爾凱咧嘴一曬,“雙翼蝶王那個傢伙沒有說本王什麼壞話,要是有的話,等尋着機會,本王定會好好的宰了它——”
然而,還沒有等王將話給說完,唐堂便是嫌棄王有點兒礙事了,手一伸就是直接扯住了王的觸角,頓時,王就是蔫了,不滿地向唐堂訴控着,連那一頭紅髮也沒有了精神似的。
“諾爾凱,你猜得沒有錯,你眼前這個紅髮的傢伙的確就是蟲族王族他們口中的王沒有,別看這個傢伙這樣,他已經活了上億年了,蟲族與人類的契約我猜就是這個傢伙定下的,他可以感受到蟲族的動向,算是我們的一大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