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雖然僅僅是一種嘗試,宋小糯還是做了不少準備的,他準備了一個揹包,裡面放的都是他這些日子製作的和天師相關的工具,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候派上用場。

而另外一頭,扎迦利說出自己的決定之後,西蒙看他的眼神就怪怪的,“四弟啊,你是不是受虐還上癮了,你忘記了他是怎麼對待你的,要不是你大哥我翻閱古籍爲你出謀劃策,你現在就應該一直都是別人的契約獸,沒有尊嚴沒有自由地活着,你怎麼這麼快就忘了傷疤呢。”

扎迦利翻白眼,“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這樣,否則的話你怎麼有機會找方法,恐怕就只能夠迎接我的背後襲擊了。我決定了,就是要和宋小糯契約,我給看着他,省的他亂來,要知道這可是帝國唯一的契約師,你真放心讓他到處亂走?”還不如干脆劃拉到皇室這邊呢。

不等西蒙說話他又道:“我知道你打的主意,可是他畢竟是宋將軍的長子,你要怎麼和宋將軍交代呢,現在時局本就不太明朗,要是把人推到了背對面也不是什麼好事。”

西蒙擺擺手,“行了行了,我明白你的心思了,既然你喜歡溫和點的手段那就溫和點吧,不過事先說好,這只是一次嘗試要是不成功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你就不要逞強了。區區一個宋明駿,我還不放在眼裡。”弟弟長大之後就想法突變了,真是好頭疼的一件事。

“而且說實話,我還真是比較好奇這個異世的宋小糯到底有什麼本事,如果你有辦法讓他順從的話,也是一件好事,畢竟祖先的動作還是有些粗暴了,見效是快可是後遺症也有,能夠知己知彼纔是最好的方法,就算一波契約師被消滅了,說不定還有會新的勢力威脅着獸人們的安全。”

宋小糯終於等到了扎迦利的消息,然後也見到了那個非常之可怕的boss一般存在的西蒙。

“你好,大皇子殿下。”宋小糯努力地擺出一副微笑微笑再微笑的姿態來,簡直就是看起來毫無防備的那種。

果然他贏得了西蒙的好感,西蒙表情平和的將他們帶到了一處陌生的地方來,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先毆打他一頓給弟弟報仇什麼的,宋小糯頓時覺得事情還是可以商量的,哪怕這次契約並沒有成功或者除了什麼紕漏的話。

只是在車上的時候外面一片漆黑,他完全什麼都沒有看到,總感覺自己要被帶到什麼暗無天日的地下黑實驗室裡面去了,一想想就覺得渾身都在哆嗦,只能夠緊緊地抓住契約獸扎迦利的手,半點也不敢鬆開,好歹還能夠拉個墊背的。

等到停下來的時候,宋小糯發現他到了一處彷彿是什麼教堂一樣的地方,除了充當司機的西蒙之外,就只有他和扎迦利了,在來到這裡之後 ,西蒙衝着扎迦利點點頭便離開了。

宋小糯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仔細打量着附近的環境,除了面前高高的看不清材質的大門之外,周圍便是火把形狀的光源了,裡面防止的好像是特殊的寶石,能夠不斷地發光。在這些燈飾的下方是細細高高的柱子,柱子上面刻着不知名的動物形象,表情略有些猙獰。除此之外便沒有什麼了,而且相當寂靜。

扎迦利推開了那扇裝飾有大大獸頭的大門,入目的就是一隻高高的翼虎獸雕像,就連蓬鬆的皮毛也清晰可辨,他不怒自威,彷彿是看螻蟻一般地盯着腳下的所有人或者獸類。宋小糯可是再也生不起一絲要觸摸的感想來了。

“這就是那位帶領獸人走出困境的第一任獸人皇帝了。”扎迦利對着仍舊在吃驚的宋小糯說道。他的聲音突然響起又迴盪在空蕩蕩的建築物裡,簡直不能夠更嚇人。

宋小糯捂住胸口,差點叫出聲來,不由埋怨地瞪了一眼扎迦利。等到稍微平靜下來之後,他才低聲問扎迦利:“接下來要怎麼做?”

扎迦利沒有回答,而是走向那雕塑下方,也不見他做了什麼,室內便驟然光芒大亮,隨後又慢慢消退。宋小糯便晃得睜不開眼,等到放下手背的時候,才發現眼前已經有了新的變化。只見他們腳下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圖形,上面畫着他完全認不出來的圖案,就像是他在小說中看到的所謂魔法陣一般,覺得這個世界越發玄幻了。

扎迦利已經佔據了圖形的一個方位,不用他多說什麼,宋小糯便朝着另外和他相對的地方走過去,就聽扎迦利說道:“平等契約的關鍵在於自願,少有反抗就會失敗,你想好了嗎?”

宋小糯沒有回答,而是堅定地走到自己的位置站好,隨後對着扎迦利點頭,他知道自己已經是別無選擇了,只求能夠擺脫這個累贅,好好地做自己的學生就是,他一點都不想和皇室扯上那麼多的關係。

就在他站定之後,那原本威風凜凜的翼虎獸雕像卻是驟然亮起了雙眼,一左一右兩道紅色的光芒分別照到了扎迦利和宋小糯的身上,那光芒先是冷冷地像是帶着不懷好意的打量,隨後卻又是逐漸變得暖和起來,宋小糯覺得他彷彿聽到了陌生的調子,可是待要仔細去聽的時候卻是什麼都沒有了。

雖然有些緊張,可是宋小糯並沒有閉上眼睛,他需要知道這個契約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算是失敗了,也需要借鑑點經驗也是好的。那光芒很快消失之後,腳下的契約陣便開始動了,明明是自己並沒有動,可是卻覺得十分顛簸,宋小糯覺得他快要站不穩的時候這旋轉便停止了。

他剛要呼出一口氣,就覺得有什麼東西穿透了自己一般,他覺得眉心一跳,彷彿有什麼東西飛走了,他甚至都來不及反抗,只是下意識地去看扎迦利,卻是發現一隻小小的彷彿拳頭大的翼虎獸虛影從對方的額頭飛了出來,正向着自己飄過來,他再仔細一瞧,發現自己面前也有一隻,那形態分明就是他片刻也不肯離身的虎子了,所以,虎子並沒有死去嗎,而是隨着自己一道來了?

兩隻顏色略有些不同的翼虎獸虛影似慢實快地交錯而過,分別莫入了扎迦利和宋小糯的身體中,隨後,宋小糯便感覺到自己身上彷彿是多了一點什麼聯繫,順着這聯繫就能夠感受到扎迦利的存在。

這感覺聽微妙的,宋小糯有些說不上來的怪異感,不過心中卻升起喜意,看這個樣子,分明就是成功了啊。

在之後所有的動靜都消失了,扎迦利朝着翼虎獸雕像行了一個禮,宋小糯也有樣學樣,隨後兩人才離開了這裡,大門在他們身後轟然關閉,宋小糯便迫不及待地說道:“最後的影子你看到了嗎?是虎子啊,我曾經的契約獸,所以說這算是交換?”只是他並不明白那到底是什麼,扎迦利的影子飄到了自己身體裡,可是自己並不是獸類,而虎子的存在欺騙了那個負責契約的雕像,這算不算是歪打正着?

扎迦利搖搖頭,表示他全程都是閉上眼睛的,完全沒有記憶,所以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成功了,他還讓宋小糯試驗一下,那個主僕契約到底還在不在。

宋小糯有些納悶,不過還是仔細解釋了一下他看到的場景。

扎迦利解釋道:“那個虛影是我們獸人的獸印,如果獸印被毀的話,獸人也活不成了,據我所知,異獸體內的晶核就相當於獸人的獸印了,只是兩者有着本質的區別。我曾經見過獸印受到一點損傷的獸人,他以後就再也變不回原形了,倒是和人類差不多了。”

還有這種事,宋小糯覺得特別神奇,他在腦海中梳理了一下,對着扎迦利說道:“所以,所謂的平等契約就是兩個獸人互相交換獸印啊,難怪他們同生共死了。”假設一個獸人死去的話,他身上寄存的另外一個獸人的獸印當然也是保不住的,對方必死無疑。

只是,“難道你們都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嗎,大皇子也不知道?”這就顯得很奇怪了,難怪那些曾經成功的獸人也沒有說些什麼,原來他們也是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的,如果是這樣的話,說不定根本就不會同意隨隨便便將自己的獸印交出去吧。

扎迦利搖搖頭,“這件事情還是保密的好。”頓了頓,他又補充道,“除了大哥。”

宋小糯點點頭,“我覺得我們應該算是成功了,我已經感受不到主僕契約的存在了,真是天大的好事啊。對了忘了告訴你,你現在身體裡面的那個獸印是屬於我曾經的召喚獸的,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

他又描述了一下自己的感覺,“你有和我一樣的感受嗎?”畢竟自己像是個冒牌的獸人,總覺得很是對不起人家。

扎迦利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總有種虧本的意思,不過他倒是沒有察覺出什麼不適,“我們出去吧,大哥應該等急了。”

兩人離開這裡之後果然看到西蒙已經在車上等得焦急了,他並沒有問兩人結果,而是飛速地開啓了懸浮車,向着自己的府邸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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