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畢家的威脅下,向南不得不答應畢家的要求,在三日內送上向輝的項上人頭。
最開心的人就是畢以誠。
一想到自己可以一雪前恥,畢以誠就開心的睡不着覺。
終於可以除掉向輝了。
讓你跟我鬥!
畢以誠正在自家的客房中休息,侍衛忽然來報,說是向輝想在臨死前見他一面。
“這傢伙不會又在耍什麼心機吧?”畢以誠已經吃過一次虧,他可不傻,這一次,他不會答應向輝的。
正準備拒絕,侍衛說道:“他還說畢少爺肯定不敢前去,說你是···”
“說我什麼?”畢以誠的火氣已經上來了。
“膽小鬼。”侍衛稟告道。
“什麼?!”畢以誠絕不會承認自己是膽小鬼,他把桌子一拍,怒氣衝衝地說道:“他現在在哪兒?我要去找他!”
“他在城南的一家小酒館等你。他還說你一定要多帶幾個人去,不然的話···”
“說!”畢以誠兩手握拳,很是生氣。
“不然的話,你會被他揍成豬頭。”
“混賬!”畢以誠一拳打碎了身前的桌子,“我會怕他?簡直是笑話!”
說着,畢以誠二話不說衝出了畢家,一個人都不帶,直奔城南的小酒館。這時他擡頭看了一眼天色,夜色降臨,天空中懸掛着一輪銀月。
等他來到酒館時,在酒館門口便見到了哭的眼睛都腫起來了的向輝。
“畢兄,求求你放過我吧,你大人不計小人過,饒我一命,我願意爲你做牛做馬,聽候你的差遣。”向輝直接跪下求饒,像條狗一樣抱着畢以誠的大腿。
畢以誠心中的怒氣消了大半,他一腳把向輝踢開,把向輝踢得東倒西歪,好不悽慘。
他臉色一橫,不打算放過向輝,“現在才知道求饒,晚了!”
“畢兄,都是我的錯,希望你不要找向家的麻煩,你想要我的命,我可以給你。”向輝淚眼婆娑,跪在地上不斷求饒。
畢以誠高高在上地說道:“你不是說我是膽小鬼嗎?”
“我嘴賤,我掌嘴!”向輝立即開始自己打自己巴掌,打的那叫一個響,不知道的還以爲畢以誠在虐待向輝。
“夠了。”畢以誠眉頭一皺,向輝打巴掌的聲音吸引了不少人的側目,他不想讓別人以爲他是一個殘酷無情之人。
“你先起來吧。”畢以誠讓向輝先起來,向輝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趕緊躬身站在畢以誠對面,笑着說道:“畢兄有何吩咐?”
“向輝,這是不是你的計謀?”畢以誠被向輝騙過一次,不會如此輕易地相信向輝。
他懷疑向輝所作做的一切都是演戲。
向輝連忙說道:“畢兄,我所說的都是我的真心話,絕無半句虛言。”
“那好,你現在當面自盡,我便相信你說的,而且不找向家的麻煩。”畢以誠說話算話,他只是討厭向輝,只要向輝死了,他就心滿意足。
聞言,向輝直接拿出一柄匕首,對着自己的心臟部位紮了下去。
“噗嗤!”
血液噴射而出,向輝的身體一顫,接着艱難地吐出一句話:“畢兄,求你放過向家。”說完,便死不瞑目地直挺挺倒了下去。
爲了確認向輝的死亡,畢以誠半信半疑地伸手去探向輝的鼻息,沒有呼吸,說明向輝已經死亡。
“真死了。”畢以誠見到向輝就這麼死在自己面前,不禁有點不敢相信。不過,他討厭的向輝死了是好事,現在就只剩下楚陽了。
畢以誠起身離開酒館,忽然,已經死去的向輝悄悄地爬了起來,接着,他一把從畢以誠身後摟住他的脖子。與此同時,一柄匕首抵在了畢以誠的脖頸。
這柄匕首,正是向輝自盡的那把,上面還有他的血跡!
“你···你沒死?”畢以誠嚇的渾身發抖,說話都變得顫抖起來。
向輝冷然一笑,道:“你覺得呢?”
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畢以誠心頭一跳,不安道:“可是你剛纔明明都···”
“那是血凝果的汁液,看起來像血而已。”向輝解釋道。
“那剛纔的鼻息?”
“內斂氣息我還是可以堅持一會的。”向輝故意不呼吸,就是爲了讓畢以誠相信他真的已經死了。
畢以誠登時愁眉苦臉,早知道他就帶幾個侍衛過來了!
都怪他自己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一路狂奔至此,現在一個能幫他的人都沒有。
他只能等死了。
向輝之所以這麼做,一是爲了讓畢以誠放下戒備,二是爲了試探畢以誠是否帶了援手。經過一番試探,向輝可以確定,畢以誠是獨自過來的。
這小子還真是不怕死。
“畢以誠,你又上當了。”向輝佔據了主動權,此刻畢以誠的小命就捏在他手裡,他手中的匕首隻要一發力,畢以誠絕對是一命嗚呼。
畢以誠哪還有剛來時的氣勢,連忙求饒道:“向兄,我知道錯了,求你繞我一命吧,你若殺了我,我爹絕對不會放過向家的。”
“死到臨頭你還敢威脅我?”向輝神色一凝,旋即笑道,“實不相瞞,今夜不僅是你,你爹也要死。向家與冷家已經結成聯盟,明日一早,畢家就不復存在了。”
畢以誠嚇出一身冷汗,沒想到向輝竟然有如此可怕的計謀,他要趕緊將此事告訴他爹。
可惜他已經沒這個機會了。
“救命啊!”
畢以誠深知自己必死無疑,當即大聲呼救,向輝的匕首手起刀落,一道血線噴出,畢以城的身體一僵,不甘地抽動了幾下,便逐漸失去了生機。
這時,楚陽正向這邊趕來,看到畢以誠的屍體後,他很欣喜。
“楚兄,多虧了你的計謀,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向輝笑着說道。
“別高興得太早,現在纔是關鍵時刻。”楚陽臉色凝重,“你趕緊將此事告知你父親,讓他來冷家一趟,一起共商聯盟大計,爭取在今晚動手,打向家一個措手不及。”
“好。”向輝意氣風發,他下定決心,即便是以死相逼,也要讓父親加入聯盟!
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
楚陽則趕緊回了客棧,冷飛雪還處於醉酒狀態,爲了讓冷飛雪快速清醒,他只能使出昏招。
打了一大盆冷水,嘩啦一聲全倒在冷飛雪的身上。受到如此迅猛的衝擊,冷飛雪的身體幾乎溼透,一下子就醒了過來,正要發作,看到楚陽正拿着盆,便明白這事是楚陽乾的,怒氣登時消散了大半。
“不好意思,我喝醉了。”冷飛雪現在仍然有點迷糊,她的頭有點漲,酒勁還未散去。
“冷師姐,趕緊回冷家一趟,你父親能否加入聯盟,全看你的了。”楚陽鄭重地說道。
“交給我吧。”冷飛雪頷首應道,不論用什麼方法,她一定要讓她父親與向家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