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子和凌落子看到夜雨的練器奇術,毫無預兆的宣佈閉關練器。
夜雨也不急着向夏秋子提出凌霄子他們成爲星辰宗客卿長老的事,在易伏親自帶領下,在東雷星遊玩了幾天,見天翼銀狼還沒有回來,也不想打攪他們,只向水神發出訊息,叫他們不要多生事端,便帶着碧波金蟒和銀龍離開了龍牙,前往夏庫倫尋找菲琳的師門所在了。
碧波金蟒和銀龍不能化爲人類外表,只好呆在龍牙,想不到被夜雨逮做苦力了。
易伏挽留不住,本來想派出弟子跟隨夜雨辦事的,但被夜雨拒絕,只好作罷。
夏秋子早吩咐門下弟子,把夜雨關於羽邢的話大舉宣揚出去,很多大門宗派的弟子都知道了羽邢是星辰宗的弟子,不過還有一些偏僻修真星球是不知道星辰宗名號的,例如夏庫倫星。
夜雨沒有乘坐夜叉,利用傳送真傳到夏庫倫星附近具有傳送陣的星球,就乘坐銀龍,帶着碧波金蟒飛往了夏庫
一路來,銀龍巨大的體型和威武外貌,不知吸引了多少修真者的眼球。夜雨大出風頭,感覺十分良好。
孟楚天網他們,唯恐夜雨上門宣佈婚禮消息丟了星辰宗的名頭,死活叫夜雨多帶弟子前來,雖然不知道菲琳師門的人見到銀龍效果如何,但落在那些見到銀龍的修真者眼中,也算大漲了星辰宗的面子。
修真者不少也是擁有靈獸異禽作爲助力,就像以前的羽邢,就用封印神珠封印了天翼銀狼,不過擁有飛龍作爲幫手的,夜雨也算罕有了。
回到夏庫倫星,碧波金蟒有點不捨的對夜雨說:“夜宗主,羽邢的事已經了結,我想是時候回去洞府煉化得自古神殿的法器了。”
夜雨原本還想讓他帶路尋找菲琳的水影月宗的。見他這樣說,也不好勉強,笑着說:“嗯,以後有空就多點來妖惑星坐坐。不久就是我大婚日子,到時發帖子給你,可不要推辭啊!";
碧波金蟒脖子也伸長几分,不知什麼表情。彷彿吞了一個臭雞蛋,想笑又笑不出來,語氣極爲古怪地說:“夜宗主大婚?";
爲了避免感情負累。修真之人大多數都是獨身修煉,無掛牽的以求天道,就算有雙修之人。也是罕有結婚的,夜雨現在開口就是結婚,難怪碧波金蟒奇怪了。
夜雨理所當然的說:“當然,我凡人一個,自小就是孤兒。不結婚生子將血統留下去。難道還把夜家絕後不成I";
碧波金蟒翻了一下白眼:“凡人?如果夜宗主是凡人,那我連小蛇都不是了。”
夜雨正式說:“我是一個平常之人,如果不是機緣巧合的修煉了星辰訣。現在恐怕是幾個孩子的父親了。我有
正常人的情感,也有喜歡地人,只有結婚,纔對得起她們付出的感情。修真界,其實就是人間。”
碧波金蟒修煉萬年,聽夜雨這番話,突然好像明瞭了很多道理,他誠懇的說:“宗主大婚,我一定到!不過以後萬一我想加入星辰宗,不知宗主是否同意?";
聽到碧波金蟒突然要求加入星辰宗,夜雨愣了一下,跟着笑着說:“當然願意!呵呵,不過那樣你就成爲我地弟子了。”
碧波金蟒金角閃爍着金芒,心中激動非常:“如果宗主可以帶領碧波回到第二宇宙,就算做宗主的徒孫,碧波也是甘願的!";
他這個被游龍族逼出第二宇宙地金角族人,骨子深處那盼望回到第二宇宙的心願卻是片刻也沒有放下的。
夜雨看着碧波金蟒,忽然覺得他有點可憐,他就像被父親驅逐的棄兒,無時無刻不想着回家。夜雨柔和的說:“那你先回洞府修煉,等這裡地事辦完,我就帶你一同回去妖惑星。”
碧波金蟒也不多說,別過夜雨,就翻身潛入了浩瀚地碧波之中。
夜雨看着他離去,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跟着就乘坐着銀龍往東盟首都的聖弗倫大學飛去了。
夏庫倫修真者不多,加上夜雨刻意隱藏氣息,駕馭着銀龍在數千米高空飛行,倒沒有引起他人注意。
到了首都,銀龍停在空中,夜雨獨自下來了。
首都並沒有什麼變化,不過因爲前些日子機戰總部和五國聯盟總部被襲擊,幾個首腦喪命,所以聖弗倫明顯比以前加強地防禦力度,不少荷槍實彈的士兵在街上巡邏着。
銀河系人類和艾剎開戰的消息已經通過走私商人傳到了夏庫倫當權者耳中,他們一直忐忑不安的心情也放了下來,不必懼怕銀河系的人攻打過來。這戰如果沒有什麼變故,打上千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那時也不知道發生什麼變化了。在外敵面前,人類通節都是很團結的,這是一個化解銀河系和敗走夏庫倫星人類的好機會,夏庫倫的一些當權者,甚至已經提議和銀河人類協商,派出軍隊支援戰事了。
夜雨慢慢的在聖弗倫大學的主幹道行走,當初,他就在這裡和李風他們認識的。
學校剛剛開學不久,很多學生都在主幹道行走,或快,或慢,有的在嘻笑打鬧,有的卻捧着一本書邊走邊看。
十多年過去了,熟識的臉孔不再,現在出現在夜雨眼中的,都是一些陌生的臉孔。
夜雨看了自己一下,除了氣質稍微成熟一點外,外表還是那樣年輕。他忽然生出一點感慨惆悵之意,終於知道修真者少有戀愛的緣由了。修真者愛的不一定是修真者,就算同爲修真者間的戀愛,也難免纏上紅塵俗事。修真者壽命遠遠此平常人要長,眼睜睜的看着熟識的朋友親人慢慢衰老,死去,一代復一代,這感覺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走着走着,夜雨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當初發現星辰訣的圖書館。
他不自覺的邁步走進了圖書館,一個熟悉地身影出現在夜雨眼中。
楊靜。夜雨記起她來了,只是不知她爲何還在圖書館工作。
他像以前一樣,直直的往圖書館裡面走去。
楊靜原本在低頭登記外借書籍的,忽然看到一個身影走了過去,連忙擡起頭來,說:“這位同學,請你先把證件拿出來登記一下。”
夜雨微微一笑。說:“楊靜,還記得我嗎?你說的話和以前一模一樣啊!";
楊靜看着這個英俊得使人窒息的年輕人,有種熟悉的感覺。卻一時想不起他是誰,疑惑的問:“你是誰?怎麼知道我名字地,我好像沒有見過你啊?";
夜雨現在纔想起。自己和神殿戰士克力姆斯戰鬥的時候,爲了避免艾剎的追殺,復活地時候改變了外貌,雖然經過能量的多次進化,外表也逐漸俊美起來。但和以前在夏庫倫的樣子比起來。卻大不一樣,難怪楊靜認不得他了。
他正想解釋,一個小女孩跑了過來。對楊靜說:“媽,爸爸叫你回去吃飯了。”
一個帶着眼鏡,氣質不錯地男人走了過來,看樣子也不過三十來歲。
看到老公過來,楊靜臉龐微微一紅,對夜雨說:“不好意思,我夠鐘下班了。”
夜雨輕輕的摸着小女孩的頭髮,不經意的問:“這小孩好可愛,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脆聲說:“我叫陳念雨。陳是陳大叔的陳,念是思念地念,雨……嗯,雨是夜雨地雨。媽媽說夜晚下雨,很有詩意的。”
女孩只有三歲大小,說話還不是很伶俐,但夜雨已經聽得明明白白了。
他渾身一震,心中嘆氣,想不到楊靜到現在還記得他。自己只是無心請了她一頓飯,值得她這樣做嗎?
他把一股微弱的星辰能量輸入了女孩體內,給她結了個小小地金丹,才站了起來,說:“我是以前你暑期在這裡工作時候認識的朋友罷了,不記得也沒有關係。”
這時那年輕男人走了過來,看到夜雨,稍微一愣,跟着微笑的說:“靜,這是你的朋友?";
夜雨輕輕的點頭說:“是的,不過很久沒有見面,楊靜都記不得我是誰了。”
男人抱起陳念雨,對她說:“小雨,叫了叔叔沒有?";
陳念雨眨了眨眼睛,乖巧的說:“叔叔好。”
夜雨笑了一下,說:“我也沒有什麼東西送給小念雨的,這裡有三顆朋友送的丹藥,聽說吃了可以延緩衰老,提高體質,就送給你們好了。”
說着,夜雨拿出了一瓶丹藥,這是在紗羅仙子的神殿中得到的,藥性平和,就算平常人服用,也不會有藥性過烈,危害身體的顧慮。
其實,夜雨已經給過禮物陳念雨了,雖然那只是微弱的星辰能量形成的金丹,但對一般人來說,那也是可以開山裂地的強大能量,尤其難得的是,是星辰能量的特殊性能,那是其他修真者難以比擬的。不過夜雨爲了避免她不懂事隨便亂用能量,這股能量起碼要她到十多歲,修煉了武技或者魔法才能激發出來。如果運氣好的話,她就是另外一個夜雨了。
楊靜若有所思的接過夜雨的丹藥。
男人看到丹藥外層裹着一層晶瑩藍光,隱隱散發出幽香味道,知道不凡,連忙說:“不行,這丹藥太貴重了,我們不能收。靜,快點還給人家。”
夜雨擺手說:“不用了,朋友送的,我也用不着。是了,我還有事要辦,就不阻你們回去了。”
說完,夜雨轉過身來,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情,慢慢的走出了圖書館。
男人不知在想什麼,並沒有說話。陳念雨卻是朝着夜雨的背影揮手說:“叔叔再見!";
楊靜看着手中丹藥,又擡起頭,發現那在夢中出現千百次的熟悉背影,回想起他進來說的第一句話“你說的話
和以前一模一樣啊”,忽然想起了什麼,心中暗自叫了起來:“不,我記得你!我真的記得你!";
她畢業後不顧親人反對,放棄大好前途,固執的留在了圖書館工作,就是希望有一天可以再次遇見這個背影。但是,現在背影的主人來了,她卻成了他人之妻!
她眼中忽然留下了兩行淚珠。
男人看到楊靜無端流淚,連忙用袖子幫她擦去淚水,神情緊張,關切的問:“靜,你怎麼拉?";
楊靜看着丈夫熟識的臉孔,心中仿如放下了一塊巨石,眼中帶着淚花微笑的說:“陳,我做你深愛的妻子如何?";
陳也顧不得這裡是圖書館,輕輕的摟着楊靜,柔聲說:“傻瓜,你現在不就是我深愛的妻子嗎?";
楊靜依靠着丈夫的肩膀,定定看着夜雨的背影消失不見。她知道,從這一刻開始,她才真正的屬於自己的丈
離開了圖書館,夜雨本來還想去拜會一下老師蘭蒂的,但想到自己外貌改變,又免得徒添傷感,便作罷,直接去找那瑪多茨了。
瑪多茨是聖弗倫大學九級超能者,地位極高,平常人難得一見,不過當然難不到夜雨。
夜雨發出神識,很快就在聖弗倫大學一棟十幾層高樓的最高層發現瑪多茨的所在。夜雨失聲的笑了起來,他還以爲瑪多茨會躲在什麼幽深山谷,最少也是在林木婆婆的地方修煉,想不到居然居住在這樣的現代化建築之中。
尤其令夜雨吃驚的是,他慢慢的飛到瑪多茨的背後,居然發現他在全神貫注的玩電腦,玩的正是夜雨小時候玩過的經典遊戲帝國爭霸,兩方人馬正在拼得熱火朝天!
夜雨看了一下屏幕上面的時間:一百七十八個小時,居然破了他以前的記錄。他最高試過連續玩一百二十三小時,已經是前無古人了,想不到這瑪多茨的瘋狂程度比他還要誇張。
夜雨無語了,只有一句話可以形容他現在鬱悶的心情:一山還比一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