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瞬間睜大眼睛,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她裝進錦盒的珠釵明明就不是這一支!
太后娘娘手中高舉的那支珠釵,並非她裝進錦的那支,而是……當年太后賜給淑妃的禮物,只是後來淑妃與人私通時,竟拿這支珠釵做爲定情之物,從而在東窗事發後,這支珠釵在後宮掀起巨大風波。
“不不不……這支珠釵並非臣妾的!臣妾也不明白怎麼會變成這樣!太后,你一定要相信臣妾。”德妃娘娘這會兒也有些焦急了,她的眸光突然凝向茹貴妃,誨暗的眸子倏然一亮,剛纔茹貴妃一直努力的要讓她亮出壽禮,其居心不乏引人遐想。
可是,沒有確鑿的證據,她也不能血口噴人,而且太后娘娘現在正在氣頭上,她若是就這樣將罪責推卸給她人,只怕不僅會惹得太后娘娘更爲惱火,也會惹得火顏大怒。
“哀家只想知道,這支珠釵爲什麼還在?它不是應該隨着那對狗男女被燒掉了嗎?”太后娘娘凌厲的視線直勾勾的盯着德妃,大壽之日回想起那些不開心的往事,頓時又讓老人家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與此同時,臉色變得難看的當然不止太后娘娘一人,白子龍的臉色看起來更難看,曾經淑妃的紅杏出牆令他顏面盡失,好不容易事情過去了,可今天這支珠釵的出現,無疑就像是將他剛剛結痂的傷口又撕裂開來,頓時鮮血淋淋。
宮中妃嬪雖然有些人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可畢竟有大部分人是知情的,漫妃等人已經席坐在竊竊私語的議論開來。
上官輕挽水眸閃過一抹疑色,側眸凝向身側的男人,白驊塵面色無波無瀾,靜靜地茗酒吃菜,壓根兒就沒朝殿上那熱鬧的場景望上一眼。
“你是知情的,對嗎?”上官輕挽的聲音不大,胳膊肘兒輕輕碰了碰男人的胳膊肘兒。
白驊塵深邃的眸光從她臉上一掃而過,便再度回落到夾菜的玉箸上,幽幽道:“她在宮中霸道橫行多年,也是該有人出來挫挫她的銳氣了!”
男人的話出,上官輕挽頓時有些明白了,眸光再凝向茹貴妃,明顯可以看出茹貴妃的眼神流露出幾分得意,能讓德妃當着衆人的面如此狼狽,那支珠釵顯然不同尋常。
“塵,那隻珠釵到底是什麼來頭?”上官輕挽低聲淺問。
“這個……你就不要多問了,總之這一切交給茹貴妃去解決就好了,咱們就當什麼也不知道,不聞不問,看看好戲便罷了。”白驊塵的目光再望過來,深邃的眼神無比認真。
上官輕挽聽他這麼一說,再看看茹貴妃和德妃,儼然感覺到男人這一招借刀殺的高明之處,其實從頭到尾,白驊塵都不過只是在利用茹貴妃罷了,不過他們這也算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茹貴妃是心甘情願的被男人利用,因爲她已經被仇恨矇蔽了心,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德妃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