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輕挽這纔想到,這條街的街尾有一個廟堂,現在應該荒廢了,可以暫時住下,“對啊,我突然想起來了,咱們有地方睡覺了。”上官輕挽樂呵呵的拉住舜兒,“舜兒,你要跟緊了我們,不要丟了。”
舜兒撇撇嘴,很是不滿的喊道,“姐姐,舜兒有這麼沒用嗎?”
上官輕挽被噎住,一時之間沒想起來怎麼回答。
倒是白驊塵很乾脆,“對啊,你就是很沒用,要不然娘子怎麼不讓你跟她睡?”
“你胡說什麼?!”上官輕挽瞪了白驊塵一眼,這句話怎麼聽怎麼都彆扭呢。
舜兒氣的握起了拳頭,“臭哥哥,我不教訓你,你就不知道是傻子了是吧,看招。”舜兒握緊了小拳頭,直接打了過去。
白驊塵何等的伸手,自然不會吃虧了,身子一閃,很輕鬆的就躲開了舜兒。
兩個人一路上玩鬧,倒是很快便來到了廟裡,這廟裡廢棄多時,很是幽靜,上官輕挽很滿意,便找個木材生火做飯。是夜,上官輕挽被舜兒抱住睡得正香,一邊的白驊塵突然睜開眼睛,走出了破廟。
隨後,他的身子一鬆,便躍上了房頂,幾個喘息之間,他已經到了皇宮的‘門’口,好在皇宮的崗哨沒有變,他小心的躲過了幾個哨兵,便到了宮內。
父皇,等等我,我回來了。
皇宮之內的有些路被改了,應該是白方倫的手筆,不過這並不能難倒白驊塵,皇宮他輕車熟路,很快便到了白子龍的寢宮。
寢宮之中依然是燈火通明,偶爾走出幾個宮‘女’太監,自從桂公公被處死之後,父皇的身邊便沒有了一個可心的人,雖說都是宮裡的老人,卻再也沒有桂公公那麼細心的人,白驊塵嘆了一口氣,父皇也是很孤獨的吧。
他站在皇宮的房頂,仔細的看了看,才知道白方倫今晚正好不在宮中,他心中一喜,翻身進了皇帝的寢宮。
多時不見,父皇已經大變了樣子。
白家的男子個個都是‘玉’樹臨風的,就是白子龍也不例外,只是現在的白子龍,皮包骨頭,臉‘色’蠟黃,手不動,口不能說,若不是兩個眼珠還在轉動,都會讓人覺得這是個死人了。
白驊塵還是走了過去,他十分小心的‘蒙’住了自己的臉,生怕這其中有詐,走到白子龍‘牀’前的時候,白驊塵才確信這是自己的父皇,他跪在‘牀’前,想哭,卻流不出眼淚。
白子龍的眼睛轉了轉,像是在看着‘牀’前的男子。
突然,他渾濁的眼球有些發亮,臉‘色’也紅潤了一些,“嗬嗬,”白子龍喉嚨裡發出了一些聲音,卻是聽不清他說些什麼。
白驊塵靠近了一些,“父皇,父皇!”
白子龍的眼眸顯然是更亮了一些,他的手動了動,拉住了白驊塵的手。
白驊塵反握住白子龍的手,一時無言。
“嗬嗬,”白子龍先是發出了聲音。
“父皇,是二弟做的嗎?”白驊塵聲音低沉,卻是咬牙切齒。
白子龍眼珠動了動,表示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