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迪亞是高級魔法師吧。”朱利安穿好襯衫,喝了一瓶補血藥劑後,臉色好看了許多。
“是的。”莉迪亞明白現在不是藏拙的時候,猶豫了片刻,輕聲問道:“殿下,還要治嗎?”
“當然要。”朱利安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神色自若:“反正你已經知道了。”
他掀開毯子,翻身趴在墊子上,語氣平和:“你最好快一點兒,阿拉密斯快回來了。”
莉迪亞心臟狂跳,死死默唸“治傷救人、不分男女”好幾遍,又深深吸了兩口氣。咬着牙褪下了朱利安白色的長褲。
她默唸“不過就是一堆肉”做着心理建設。強迫自己無視那白皙肌膚上幾道烏青的指印。微涼的手指輕輕落在挺翹的臀部上,趴在墊子上的朱利安頓時渾身一僵。
莉迪亞也是渾身一僵,手指僵硬,臉上的溫度漸漸升高,手指和對方皮膚接觸的地方好似也灼熱起來。
一片寂靜,半天后纔有一個生澀的聲音:“殿下,請您放鬆。”
朱利安默默的閉上眼睛,將頭深埋在臂彎,金色的碎髮鋪滿了枕頭。身體在幾個呼吸後,終於放鬆開來。
莉迪亞儘量動作輕柔的撥開p瓣,指間凝聚白光,探索入內,清理殘留液體,癒合腸道壁上細碎的傷口。帳篷裡很是安靜,壓抑的喘息聲清晰可聞。
內傷癒合好後,她
的動作倒是流暢了許多。最難堪的已經看過了,其它的就不算什麼了。莉迪亞順路將他大腿內外側的傷也一一治療癒合,很快恢復好了一個完完整整的身體。
朱利安的傷勢雖然看着很重,但都是撕裂,割傷等等血肉破裂之類。並沒有中毒和詛咒,內臟、血液什麼的也都完好。所以當創口癒合好後,只需要補血和修養就可以了。
莉迪亞在帳篷一角藉着收拾水盆、白布、剪刀等物品來平復心情。朱利安默默的靠在墊子上穿好全套衣服,體體面面的歪在枕頭上休息。
阿拉密斯進來時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靜謐、柔和。如果可以忽略地上的死屍和另一個如同死屍一般昏迷的齊納的話。
“殿下治過傷了?”阿拉密斯看見了那些器具和着裝整齊的朱利安。
“是的。”莉迪亞整理好物品,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她的腿已經開始發軟了。
阿拉密斯皺了皺眉頭,他當然知道朱利安受的是什麼傷。看這個樣子,應該是全身都治過了。這是好事。不過一想到是莉迪亞治療的,他心頭不禁泛起一種違和感。怎麼會這樣?
“事急從權,阿拉密斯。”知道團長大人一向生活作風嚴謹,朱利安把他的皺眉理解成不該讓年輕未婚的小姐來處理這種事。不過這也沒什麼關係,他日後自有打算。便開口道,“
莉迪亞是一位很能幹的小姐。現在我們來商量一下後續的處理吧。”
阿拉密斯輕嘆一聲。這下,莉迪亞?費雪已經是徹底和他們綁在一條船上了。
“外面沒有任何異常。”他道,“我們這邊已經全部戒嚴,我剛剛查探過,沒有人發現費雪小姐過來這裡。”
“很好。”朱利安微微點頭,“有一位高級魔法師幫忙,事情就更好辦些了。”
他盯着尼古拉的屍體看了一會兒,面無表情的道:“尼古拉皇帝陛下已經死了,但他不能死在這裡,不能死在現在。我們必須給陛下安排一個體面的死法。”
莉迪亞看了看尼古拉的屍體,心臟處被尖銳物刺穿,一擊斃命。
“需要我做什麼?”她問。尼古拉死後,朱利安是皇位第一順位繼承人,只要擺脫殺人的嫌疑,就可以登基成爲新任皇帝。她知道,她的父親兄長和很多貴族都是傾向於朱利安的,他成爲新帝,指日可待。
聰明的女人!朱利安微笑着看着她:“莉迪亞,你是魔法師。可以幫我們安排一場狩獵意外嗎?”
“狩獵意外?”
“是的。”朱利安立刻想到了一個完美的計劃,“莉迪亞,找一個人化妝成尼古拉,天亮後,帶着騎士團和貴族們去打獵。皇帝陛下勇往直前,不幸落單被野獸殺害。屍體是現成的,只要在適當的時機拋出[網遊]玩情劍與MM約會
來就行。當然,還要做些手腳,傷口要是野獸造成的……”他詳細的解說了一番,“有問題嗎?”
莉迪亞輕呼一口氣:“理論上是沒有問題的。可我從沒做過,細節上還要推敲。”
“很好!”朱利安眼神晶亮,“那就是這個計劃了!”
阿拉密斯嘆了口氣,也加入進討論,完善一些細節。
將屍體做過手腳後,阿拉密斯取出一隻來自星雲海大陸,專門裝海中妖獸的儲物袋。這種袋子可以停止時間流逝,原意是爲了保證妖獸屍體完整、不變質。畢竟有很多材料需要專門的機關師來取,才能最大限度的利用。
尼古拉皇帝陛下的屍體進了妖獸儲物袋。地面被清理乾淨。三人再次覈對了一邊細節。
表演即將開始。
阿拉密斯將莉迪亞拖進帳篷後,秦旋寂就拖着香思瑗往回走了,香思瑗本來是不願意的,她對那頂帳篷裡發生的事是好奇的不得了。不過秦旋寂也算是瞭解她了,什麼話都沒商量,直接一個全身僵硬的法術就丟到了她身上。
來自親密戰友的偷襲那是百分之百的成功。香思瑗全身僵硬,毫無反抗的被秦旋寂扛在身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片營地。儘管她拼命的用眼神釋放自己的憤怒。可惜由於角度的問題,秦旋寂壓根就沒接受到。
就算是接收到了也不會理睬的[網遊]玩情劍與MM約會
!秦旋寂一路有驚無險的回到星雲海營地。憤憤不已。這個女人太能惹事了!
回到女生營地的帳篷前,秦旋寂解開法術,對香思瑗道:“你自己進去吧,今晚的事你最好全忘掉。提都不要提。這是別國的事,與我們無關。”
香思瑗剛一恢復行動力,立刻就握拳朝秦旋寂的臉上招呼過去。秦旋寂偏過臉,冷笑:“事關宮廷隱穢,你這種頭腦簡單的人還是少摻和的好。我自會處理。”
“你說誰頭腦簡單?”香思瑗憤怒的拳打腳踢。可惜她只練過一些粗淺的武技,和秦旋寂的身手差不多。而男女先天體力的差距,使得她很容易就被反扣住了雙手。香思瑗不甘心的狠命用身體一撞,惱火之下,使出了十分的力氣,秦旋寂一時站立不穩,兩人雙雙跌倒在地。香思瑗依舊不依不饒的扭打,秦旋寂自然不會不還手,兩人滾成一團。
“二,二哥?”和繁落雁一同歸來的秦旋空看見了在地上激烈滾動的男女,差點把眼珠裡掉出來:“你,你們這是……”
繁落雁也驚愕萬分:“思瑗姐,你去哪兒了?我們找了你一個晚上。”
地上扭打的兩人皆是一震,閃電般的停下了動作。尷尬的起身。
秦旋寂恨不得將香思瑗千刀萬剮,他活到現在,從沒出過這等醜事。更要命的是還在自己弟弟面前!他眼露兇
光,殺氣騰騰。
香思瑗同樣恨對方恨的要命,暗自盤算着哪天一定要毒死這個男人。
非常默契的,這兩位誰都沒有向親人和同伴解釋,同時掉轉頭。一個進帳篷,一個往回走。各自氣勢洶洶的分道揚鑣。
秦旋空張大了嘴,半天出不了聲。這還是他英明冷靜的二哥嗎?
繁落雁對他使了個眼色,獨自走進帳篷。秦旋空回過神,飛快的追上自己二哥:“二哥,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旋寂已經恢復了冷靜,他道:“你去找小妹或者方青凌。我去找商陽領隊,蒙特拉里那邊可能出事了。”
秦旋空沒有掩飾行蹤,很快就在半路上碰見了馮士官。馮士官對秦旋寂的爲人也略有耳聞,知道不會空穴來風。當即帶着兩個護衛和他一起去了商陽問秋的帳篷。
事情緊急,馮士官和商陽老師也是老朋友了,便急匆匆的一把掀開了帳篷簾子:“商陽,出事了!”
秦旋空埋着頭走在後面,卻突然被撞倒了鼻子。不知怎麼的,馮士官一下子停下了腳步,好似一堵牆一樣堵在帳篷口,硬是不再往前走。他們幾個只得也停下。對着馮士官寬闊的背影發傻。
“你出來一下,有急事。”馮士官的語調非常怪,好像是從嗓子眼裡憋出來的一樣。
“好。”裡面商陽問秋的口氣就更怪了,一個“好”
字愣是被變幻了好幾個調門。
馮士官轉身,高大的身軀牢牢的封住了帳篷門,臉上通紅通紅的,還不時的深深吸氣。
商陽問秋很快出來了,穿了一件簡單的外套,頭髮凌亂,面色也是同樣的泛紅。
“出什麼事了?”
馮士官示意秦旋空講話。秦旋空就說了:“……我二哥去蒙特拉里那邊打探過來的消息,他去找方少祭祀和小妹了。馬上就過來。”
商陽問秋一怔:“過這邊來?”
馮士官接口道:“那我們就在外面等吧。”
不進帳篷等,在外面吹冷風?秦旋空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爲什麼呀?
商陽問秋和馮士官堅定兩人堅定的堵在帳篷口,晚風呼呼吹來,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覷,也只得個個像傻瓜一樣豎在那裡。
秦波和方青凌過來時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可笑的畫面。
“今晚好像大家都有點兒怪?”秦波剛剛就發現自己二哥情緒有些過於激動,現在又看見這五個木泥雕塑,不由感嘆。
“每個人都會有些秘密。”方青凌眼神鎖住一個從帳篷後方悄然離去的窈窕背影,似笑非笑的看了商陽問秋兩眼:“別杵在門口了,大家進去談吧。”
商陽問秋擡頭和他對視了兩眼。最終轉身掀開帳篷門簾,打開的一瞬間,他怦怦跳動的心臟不自覺的一滯,隨後很快鬆了[網遊]玩情劍與MM約會
口氣。
帳篷裡整潔,乾淨。半揭開的被子、中心微凹的枕頭。商陽問秋的全副衣物整整齊齊的疊放在一邊,一縷有助睡眠的安神香若有若無的飄散在空氣中。
馮士官也鬆了口氣。雖然有些事情做的太過了些,比如商陽問秋本人絕不會將衣服疊放的這麼整齊。不過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收拾的滴水不漏,也算是很細心了。
“好了,現在就來說說出了什麼事吧。”大家落座後,秦波開始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