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把兩撮不同顏色皮筋綁着的頭髮交給他信得過的醫生,說道:“幫我鑑定一下,這兩撮頭髮是不是同一個人的,DNA是否相同。”
“好的,方總稍等!”
“等到,再鑑定一下,這撮頭髮跟我有沒有親子關係。”方慕瑾說着從自己頭上扯下幾根頭髮,指了指紅色皮筋綁着的那撮頭髮。
“好的,最快明天出結果,請方總耐心等待。”
第二天中午鑑定結果就出來了,黃醫生拿着兩份報告解釋道:“這份報告證明,這兩撮頭髮並不屬於同一個人的,並且鑑定出他們的DAN相似度很高,是疑似親屬關係。”
“這份鑑定證明,您和這兩撮頭的主人發都屬於親子關係,這就說明這兩撮頭髮的主人都是您的孩子。”
黃醫生看着方慕瑾一臉懵逼的表情,試探的問道:“方總,是不是我說的有些複雜了,您沒聽明白嗎?”
“我……我聽明白了,只是有些不敢相信。”
這麼說,蘇寶貝說的都是真的,當年給他生孩子的女人生的是雙胞胎,另一個孩子真的被她藏了起來。
“方總,那個女人搶救無效,死亡!”手下人在他耳邊小聲說道。
方慕瑾心裡煩躁極了,蘇寶貝果然夠狠,爲了報復他,寧願犧牲自己的命。
他的心裡還是不願接受現實,一個人怎麼可以細思極恐到這種程度,隱藏一個女人和孩子二十年,這是什麼概念?
難道那一小撮頭髮是二寶的?
蘇寶貝故意誤導他,想讓他心裡一輩子不安?
但是他又覺得自己的想法更加不可能,二寶的身份要不是程錦冉告訴他,就連他都不知道孩子是自己的,蘇寶貝又怎麼會知道?
況且她到臨死的時候才知道蘇暖暖其實是炸死,她既然以爲蘇暖暖死了,又怎麼想到二寶是他的孩子,提前弄了二寶的孩子放在盒子裡等他去找?
雖然這樣想着,但是爲了弄清楚,方慕瑾還是決定再用二寶的頭髮做一次鑑定,如果三撮頭髮都跟他有親子關係,都是他的孩子,那他就能完全短信蘇寶貝說的是真的。
他還有一個跟瑭瑭一樣的孩子流落在外,正在某個地方承受非人的折磨。
方慕瑾這樣想着也這樣做了,鑑定結果和他猜想的一模一樣,他真的有三個孩子,兩個在身邊,一個蘇寶貝隱藏在某個地方。
可惡的是,蘇寶貝死了,只留下這麼一點撲朔迷離的信息,現在想問點其他也問不出來了。
這時他想到了關在監獄裡的王麗君夫婦,他們是蘇寶貝的父母,這件事他們一定知道,說不定曾經還有參與。
但是結果卻大失所望,王麗君夫婦還不知道女兒死去的消息,害怕把真相說出來,他會大發雷霆報復女兒,便死咬着不說。
再加上他們關在監獄裡,他去探視的時間、空間都有限,而且警察局也不是他能亂來的地方,在不能打不能罵的情況下,對方閉口不答,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方慕瑾只能失望而歸!
儘管他派人調查詢問,但是一點線索都沒有,那個孩子的下落彷彿成了一個迷,他現在除了確定自己有三個孩子,其他事情毫無頭緒。
等他再次去監獄詢問的時候,王麗君夫婦不知道從哪個親朋好友得知女兒已經死去的消息,便更加痛恨方慕瑾了。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句話就是說的王麗君一家子,他們在得知女兒死去的消息後,第一反應就是死也不說另一個孩子下落,讓方慕瑾一輩子過不安心,一輩子都別想找到另一個孩子。
因此,這一次方慕瑾仍舊白跑一趟。
這段時間他一直忙着孩子的事情,忽略了蘇暖暖,而蘇暖暖一心撲在二寶身上也不覺得自己被冷落了。
當他突然出現在蘇暖暖的房間時,蘇暖暖反倒愣了一下:“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方慕瑾心裡有事,情緒也有點低落。
“怎麼了?有心事?”她問。
“恩,最近發現了一點事情,沒有頭緒,有些心煩。”
“發生什麼事了?”
“蘇家被我整垮了,蘇寶貝也死了,只是她臨死前說了一件事,弄得我這些天都沒睡個安穩覺。”
“蘇寶貝死了?她怎麼死了?被判刑?”蘇暖暖有些驚訝,蘇家垮了她一點都不驚訝,蘇家完全不夠方慕瑾玩的,想整垮蘇家就是他一句話的事情,兩年前她親眼見識過。
但是蘇寶貝死,她就有點奇怪了,好好的人怎麼說死就死了?
“王麗君和丈夫呢?也死了?”
“他們挪用公款、貪污受賄,用了很多非法手段經營公司,被判了重刑,這輩子要坐穿牢底了。”
“那蘇寶貝是不是也被判了刑,然後在獄中自殺,病死了?”
方慕瑾本來想說實話的,但是又怕蘇暖暖太善良,覺得他的手段太殘忍,逼死了蘇寶貝,就沒說實話。
“恩,判刑了,在獄中自殺,自殺前告訴我一件事。”
“什麼事?”
“她說她不是瑭瑭的親生媽咪,瑭瑭的親生媽咪另有其人,而且當年瑭瑭的媽咪生的是雙胞胎,另一個孩子被她藏了起來,那個女人也被她藏了起來。”
“她還說他們母子現在正在承受非人折磨!”
“天哪?怎麼會這樣?”蘇暖暖震驚的捂着嘴巴。
“蘇寶貝簡直該死,她怎麼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想起當年她對甜甜做的事情,我就恨不得親手掐死她。”
“那現在孩子找到了嗎?”她擔心的問。
“沒有,她說完就死了,我去問王麗君夫婦,他們也是絕口不提,現在毫無頭緒,根本找不到他們母子。”
方慕瑾說道這裡,突然擡頭問道:“丫頭,你從小是在蘇家長大的,你知道什麼線索嗎?”
“你回想一下這些年他們有什麼可疑的地方,說不定可以幫我找到一些線索。”
“想起瑭瑭的弟弟在外面慘遭虐待,我的心裡就很難受。”方慕瑾情緒低落的說着。